&ep;&ep;燕七背着燕九少爷费力地往医室的方向去。
&ep;&ep;“且慢。”元昶一伸胳膊拦下燕七,抓住燕九少爷的腕子捏了捏脉,紧接着一掌拍在了他后背上。
&ep;&ep;“你做什么。”燕七看着他。
&ep;&ep;元昶一怔,他不确定刚才这一瞬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燕小胖的眼中一瞬间竟似闪过一丝冷意,而就这么一丝冷,竟仿佛刹那便刺入了他的骨髓,直连血液都被疾冻成冰!
&ep;&ep;错觉,是错觉。
&ep;&ep;元昶迟疑了这么一下,再看燕七却仍旧是那张面瘫似的婴儿肥脸,木木的看上去总是很迟钝很断片儿的样子。
&ep;&ep;莫名地轻吁了口气,元昶有些没好气:“我能做什么!他方才被撞了那一下将气血给闭隔住了,所以才昏过去,我这一掌是要将他的气血打通的,把他放下来!按揉胸口几下便好了!瞧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敢给我甩脸子瞧了?!”
&ep;&ep;“哦,谢谢你。”燕七道,依言把燕九少爷放下地,令他平躺,不轻不重地在胸口上摁揉起来,果然不过片刻,燕九少爷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ep;&ep;“你这睁眼的速度都比别人慢。”燕七说他。
&ep;&ep;“总好过面瘫脸,睁不睁眼都没个两样。”燕九少爷慢吞吞地道,边说边往起坐。
&ep;&ep;“哪儿不舒服?”燕七扶着他,被他嫌弃地扒开手。
&ep;&ep;“看你跳绳不舒服。”燕九少爷站起身,拍着身上的土。
&ep;&ep;“我也不想跳啊,站在我后面那个憋笑憋得喷了我一脖子唾沫星儿。”燕七道。
&ep;&ep;“你还有脸说啊!”元昶在旁边听得忍不住插口,“回家少吃点不行?”
&ep;&ep;“民以食为天,你想让我逆天行事?”燕七道。
&ep;&ep;“……”元昶没见过胖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ep;&ep;三人站这儿说话的当儿,那边的群殴已经结束,两位先生阻拦不过最终使用暴力镇压了两帮反了天的臭小子们,这会子正在问责:“谁先动的手?”
&ep;&ep;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对方班的男生瞅见了地上昏得一脸血的麻子脸,连忙一指元昶:“他先动手的!把麻强给打了!”
&ep;&ep;麻子脸叫麻强,容毁在姓上了。
&ep;&ep;“你为的什么要动手?”两位先生实则并没看清方才是怎么起的冲突,先令几个学生把麻强扛上去医室治伤,而后才问向元昶。
&ep;&ep;“看他不顺眼。”元昶也不解释,向来怎么高兴怎么说。
&ep;&ep;“可知院规是什么?!”教青竹班的先生怒了,喝问元昶。
&ep;&ep;院规就是校规,每所学校的校规里肯定都有不许打架这一条。
&ep;&ep;没等元昶答话,燕九少爷在旁边慢吞吞地开口:“叫麻强的这人先将学生故意撞晕过去。”
&ep;&ep;“你怎知他是故意的?蹴鞠时相互磕磕撞撞本就是常事,你若是怕撞,何必来上学!”对方班的学生们纷纷叫道。
&ep;&ep;“人在前面走,他从后面撞上来,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因为眼瞎了?”青竹班的学生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ep;&ep;“都闭嘴!”先生大喝一声,震退了两班学生,而后望着元昶和燕九少爷,“再怎么样冲撞也是难免的,却不能因此就同人动手,再说就算撞到了你,你现在不也没事?男人碰一下摔一下有什么的?却把人打得满脸血,若人人都像你们这般,以后谁还敢上健体课?”
&ep;&ep;这位先生这是没见着方才燕九少爷被撞晕过去的样子,眼下麻强看着比较惨,自然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元昶这边手动得狠了。
&ep;&ep;元昶哼笑了一声,道:“男人的健体课与女人又不同,男人上健体课,是为了将来保家卫国,自是有多强就要显多强,强者为王!他打不过我是他太弱,上了战场总不能因为敌人太强就不敢上阵吧!?”
&ep;&ep;元昶这性子是永不肯强调客观理由为自己辩解,就是要硬碰硬才觉得痛快。
&ep;&ep;“嗬,你还有理了!”先生可不痛快了,“元昶!不听师教,今记你一过!散(放)学后与我去办公署写检讨!”
&ep;&ep;写就写。元昶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这个,好在这货还不至于跟先生死扛到底,终究没把这话说出口。“其余人各写一份检讨,明儿交到我办公署去!”先生对元昶杀一儆百,其他人也不能轻易放过。
&ep;&ep;一场冲突就这么着结束了,学生时代正值中二的年纪,无非也就是打打闹闹鸡毛蒜皮这档子事,不是说你心理年龄到了可以聚众跳广场舞的阶段就能避免得了卷入这些看似幼稚的是是非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人的世界是大江湖,孩子的世界是小江湖,在哪个江湖混都得按江湖人的规矩来,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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