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德不逾闲,
&ep;&ep;爷娘慰老怀。”
&ep;&ep;“……”难怪燕小九昨儿个主动要求帮忙给元昶写检查,不知眼前儿这熊孩子是怎么惹到他了,瞅这黑手下的,没把元昶的先生气出关节炎来吧。
&ep;&ep;“我含愧思过,如今诚挚地表达歉意,先生的教诲我永远铭记于心,祖辈的期望不敢辜负,先生的恩情更不敢漠视轻慢,大节……”燕七开启翻译技能。
&ep;&ep;“你甭给我装傻!”元昶暴躁地吼断燕七,“‘吾乃先生祖师大爷’是怎么回事!”
&ep;&ep;“啊?”
&ep;&ep;“藏头诗!怎么回事!”元昶快要跳脚。
&ep;&ep;“碰巧罢了,你非得藏头看么?明明这诗写得很有诚意。”燕七把纸还给元昶,被元昶两三把撕了扔进湖里。
&ep;&ep;“你是不是故意的?!”元昶逼视着燕七。
&ep;&ep;“你想多了。”燕七道。
&ep;&ep;“你就是故意的!”元昶火大地在空中挥拳,“如今先生要给我记处分,全都是你害的!”
&ep;&ep;“所以呢?”燕七问。
&ep;&ep;“你——你给我道歉!”
&ep;&ep;“对不起。”
&ep;&ep;“……”元昶气噎,这根本不解气啊不解气!“这不能算!”
&ep;&ep;“别淘气,要上课了,你们也上乐艺课吧?你学什么乐器?”
&ep;&ep;“……别转移话题!”元昶气得唾沫星儿飞了燕七一脸,“我告诉你——你——你得补偿我的损失!甭想就这么轻易算了!”
&ep;&ep;熊孩子易惹不易甩啊。
&ep;&ep;“你想怎样?”
&ep;&ep;燕七听起来很怂的语气似乎令元昶找回了些心理平衡,心情也是多云转晴,眉一挑眼一转,哼声道:“这是你欠我的,我先给你记下,总有到你该还的时候!”
&ep;&ep;“那这么说定了,我上课去了啊。”燕七转头就要走,却又被元昶拽住。
&ep;&ep;“你等等!”元昶忽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燕七脑袋上戳了一下,“你头没事了吧?”
&ep;&ep;“早没事了啊,你不用惦记了。”燕七道。
&ep;&ep;“那什么,昨天李医师被杀的那件案子已经破了,你知道了吧?”元昶瞟着她。
&ep;&ep;“知道了。”但是跟我有啥关系啊。
&ep;&ep;“你知道凶手是谁不?”元昶压低了声音。
&ep;&ep;“听说是哪位大人家庶出的小姐。”燕七道。
&ep;&ep;“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李医师不?”元昶继续神秘。
&ep;&ep;“不知道。”
&ep;&ep;“因为——”元昶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忽地凑到燕七耳畔,用老鸭子说悄悄话的声音道,“李医师垂涎她的美色,有一次借口给她补习医药课,骗她到医室旁边那间小室,用药将她迷奸了!而后强行收了她的肚兜做把柄,要胁她三不五时去医室同他那个啥……”
&ep;&ep;色胆包天,说的就是李医师这种人。
&ep;&ep;区区一个小医师,怎么就敢强行玷污官家女儿?
&ep;&ep;可,他又怎么不敢呢?世风再开放,失了贞的女人也为世所不容,何况那凶手也不过是个庶女,失贞尚在其次,因此给家里抹了黑丢了脸,那才真真是罪大恶极,李意堂许就是拿捏了那姑娘这样的顾虑,料她不敢将此事捅出去,她能做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受他要胁,要么自尽以偿清白,无论选择哪一个,对他李意堂都没有任何的影响。
&ep;&ep;“那位小姐不敢因此自尽,更不敢告诉家人,因她下头还有个同母的妹妹,”元昶继续道,“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恐会传出不好的话,怕把她这妹妹给连累了,将来找不着好婆家,本就是庶出,到时益发不好过。李意堂知晓这小姐家中情况,便拿住了她这七寸,还强逼着这小姐嫁他。这小姐原是忍气吞声,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谁料前些日子竟是发觉有了身孕,想要喝药打了,又被李意堂威胁着不许,想借此促成亲事,这小姐实在忍无可忍,这才想了这法子杀掉了李意堂。”
&ep;&ep;这小子对案情知道得这么详细,怕是昨天又悄悄折回去偷听乔知府审案了。
&ep;&ep;“原来是这样。”燕七便道。
&ep;&ep;“这样个啥?”元昶瞪她,“你啥都不懂!这案子看似简单,实则竟也有着蹊跷,昨儿那个穿青袍的家伙在旁跟着听审,却是问出了一处难解的疑点!”
&ep;&ep;“哦。”燕七看着他。
&ep;&ep;元昶被这双眼睛望出了几分得意,好像那疑点是他找出来似的,舔了舔嘴唇,道:“你说怪不怪,那小姐在有杀人的想法之前,实则并不知道按压人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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