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了,她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不至于是那种不得好死的坏人,为何这么诅咒自己?”
“你想听我的故事?”
“没兴趣!”
“那你来我府上,我的故事可精彩着呢,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若是说完了我自己的,我再说齐冥的,齐冥就是先前劫走花魁的人……若是齐冥的说完了我再和你说燕青的,他的故事起码要说上十天半个月!”
“我看你这人分明是疯了!”秀儿转身就要走。
“青楼有什么好的?你一个婢女就算再有气节又有何用?如是遇见蛮子要你陪吃陪喝陪,睡你拒绝得了么?”
“我宁死不从不行么?”
“他用绳子绑着你让你不能动弹,然后用裹布塞住你的嘴防止你咬舌自尽,然后再羞辱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
“臭男人!恶心,卑鄙,下流!”她终于打破矜持破口大骂,这骂声硬是惊出了满楼的女人。
“哟,是谁在撒泼呢?敢辱骂客人?”
“喏,梅娘就要来了,非抽她嘴巴子不可!”
“啊?竟是这个丑贱婢,她却骂的是那个温柔的俊俏公子,我都瞧不得,忍不得!”
……
七嘴八舌,叽叽咋咋,这是青楼女子的通病。然而骂出的话却不能收回,而咒骂的人也没了容身之处。秀儿恐惧地仰望四座,那些女人的骂声就仿佛魔咒,她痛不欲生!
忽然间一袭袍子将她娇小的身躯裹好,紧听一席话在耳旁响起:
“这下好了吧?祸从口出要学着了,特别是在这是非红尘之地。”
她仰头迎上了南宫书违和的笑容,她脸红担忧,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胎记这么完美地呈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也没有男人愿意看她的这张丑脸。
可南宫书却看了,还丝毫不厌恶地再笑。
南宫书笑问道:“你看,你若再呆在这里估计不被梅娘打死也要被她们的唾沫淹死……你走不走?”
“走……”
“那走了。”
南宫书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捧在了怀中。二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出了门。
寒风摆灯笼,雪絮扰青丝,秀儿还红着脸,尽管这寒风凛冽。
南宫书将她身上的袍子又裹得紧了些,再后他脚步轻盈,一踏地,点上溅起的白雪,三步两步消失在雪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