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齐冥还好,应是练家子体魄好,气色也要比秀儿好上太多。
秀儿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呈乌黑之色。
“秀儿,大夫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南宫书拽着雨儿走至床沿,他在呼唤,心也在呼唤,哪怕秀儿她听不见。
“不才不是大夫!”雨儿撒开了南宫书的手,她瞟了一眼秀儿道:“这毒我解不了。”
南宫书与守候在齐冥身边的曲儿当即一惊,‘解不了’这句话怎能随便说呢?
“这毒你解得了!”燕青突然走进屋中,他身上的雪都还未透露干净,更让人恐惧的是他的脸——又黑又臭!
“嗯?你这混蛋怎——”
“锵!”
雨儿话还未完燕青的袖中剑已横在了她的脖颈上,他冷声道:“我没空与你贫嘴,解毒,否则我一剑刺穿你的喉咙!”
雨儿咽了咽口水,剑锋离她只有一厘的距离……“好,我且看看先……”她越过剑锋坐至床沿,她这才拉过秀儿的手边摸脉便问道:
“她什么时候中的毒?”
南宫书赶忙回答道:“清晨时分,约是五个时辰前,伤在左臂,是根毒针。”
雨儿又掀开秀儿的左臂,只见其手臂已发乌肿胀,且污毒已蔓延至左肩,雨儿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刀,她用刀刃在秀儿的左肩点了个小口,毒血瞬时喷涌而出,不过片刻肿胀的左臂便有了消肿的迹象,但雨儿依旧用力地挤压着残留的毒血。
“虞姑娘你力气小,我来帮着挤吧。”南宫书在一旁想帮忙。
雨儿抹了抹额间的汗水,她将秀儿的手臂递给南宫书道:“毒血是挤不干净的,其中还有大量,你必须用嘴吸出来一些,你吸。”
“好!”南宫书就要吸——“不可!”燕青却出手制止道:“此血含有剧毒,万一你中毒了怎么办?”
雨儿却当即反驳道:“明显的毒针是通过血液才会发作,这毒血你当糖水喝都行……你不懂就去外头吹寒风,别在这瞎添乱!”
“你——”
“够了!虞姑娘是大夫,她的一切吩咐我都会照做!”南宫书呵斥道,就算这毒血喝不得他也会照做。于是他低头一口一口地开始吮吸着手臂内的毒血。
在来回十余口后秀儿的手臂终于不再那么乌黑,肿胀也消了一些,但毒血却像流不尽一般,粘稠且腥臭。
“好了好了,你再吸下去怕是要将她给榨干,”雨儿夺过秀儿的手臂便塞回被窝中,她解释道:“拔毒不过是防止她的手臂腐坏,今后她的手还会肿胀,到时候你每天都要替她拔毒……”
“那她的毒还是未解么?”南宫书拭去满口污血,他的眼中万般失落。
雨儿轻叹摇头道:“仅仅拔毒又怎能解毒呢?但好在这姑娘中毒是在手臂,但不好的却是中在左手臂。左手近心,毒已蔓延至肩,若不赶快找到解药,待到毒药蔓延至心脏……神仙也难救了。”
“解药……虞姑娘可制得出解药?”南宫书真挚地望着雨儿。
这希望的寄托雨儿承受不起,她起身不敢看南宫书的眼睛,她只能摇头道:“此毒独步天下,只有秘制的解药才能解除,我……不行的。”
南宫书伏在床边,徒伤悲。
燕青这时却质问道:“你们蜀山不是有号称天下第一的蛊毒么?就算找不出解药难道就不懂得克制?”
“哪儿有你说得那么简单,我甚至不知这毒……等等,”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那根毒针你们可还保留?与我瞧瞧。”
燕青四处寻了寻,就在床边的架子上就散布着七八根这样的毒针,他随手取了一根递给雨儿。
雨儿接过针用舌头舔了舔,过后她小小思绪了片刻又问:“你们这些走江湖的可知道有哪一家善使暗器?特别是这类暴雨梨花似的毒针?”
燕青与南宫书只相视了一眼便会意,他们异口同声道:“凤凰城的孔雀楼!”
“那对头了!”雨儿拍手肯定道:“这毒该就是西北凤凰城中孔雀楼的奇毒——孔雀胆!”
燕青抿嘴思绪道:“东北三步死,东南鹤顶红,西南巫蛊毒,西北孔雀胆!可若是公孙羽的人又怎有孔雀楼的独门暗器,难道……”
“你果真是个嗜权如命的家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猜测杀手来源!”雨儿当头就是一记棒喝,就连南宫书也不屑地望着燕青。
燕青竟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干咳了两声便不再做声。
雨儿又坐回了床边,她小心翼翼地从腰间取出个拇指般大小的盒子,过后她又拉出了秀儿中毒的手臂,她边搓边道:“你这姑娘命可真好,有这么个爱你的如意郎君,唉……但可惜的是竟和某些人扯上了些关系!”
“和我扯上关系又怎么了?!”燕青怒道。
雨儿鄙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说你了么?你莫要对号入座不打自招!”
燕青忽而冷哼道:“哼!你最好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说过的话,不过我提醒你,小心祸从口出!”
“对头对头,我倒是忘了,”雨儿又放下秀儿的手臂,打举手比着三根手指道:“大夫看病还要报酬,我看替这位妹妹克制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