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城,白云镶边,青瓦琉璃,丹青墨色,如画中之城。
城墙上的人,高高大大,一个人,丹青回龙袍,鎏金贴青边。
“咻!”有人来了,从天上来,如一根带着羽毛的箭。是个年轻的男子,白袍,腰间捌着一把剑。
“城主,我给您说个有趣的事。”男子在‘城主’身旁微微一礼。
原来‘城主’手中正把玩着一记酒杯,杯中无酒,也许是酒被喝光了,他并未瞧身旁的年轻男子,他放眼望着城外的大好山河,从这里百里开外都是他的,而一百零一里以后也会是他的。
“你觉得我对什么有趣?”他反问。
“您对权利感兴趣。”
“说得好。”
“你对酒感兴趣。”
“极对。”
“你对女人感兴趣。”
他皱眉,摇了摇头:“若不是漂亮的女人,我定不愿意对她感兴趣。”
男子拍手叫好道:“巧了!我要说得有趣的事是关于一个漂亮的女人的。”
他还皱着眉:“你每次都说那些女人是漂亮的,可我一个都看不上眼。”
“这次的女人不需要你看上眼。”
“哦?那她是能带给我权利,还是能带给我美酒?”
“都不是,”年轻男子说着便从腰间取下一把闪闪发亮的刀,他递给‘城主’道:“喏,这把刀,是她用来杀你的刀,上面涂了毒,剧毒!”
他眯了眯眼并弹了弹刀:“好锋利的刀,好毒的女人!”
“所以——”
“所以今晚将她送至我的房间。”
“啧啧……”
“啧什么啧?我不过是将刀还给她。”
“然后?”
“然后手把手地教她用刀杀了我。”
“头一回,头一回……”
“头一回她就进了我的怀抱。”
“哈哈……”年轻男子扬天大笑了两声,但两声,只有这么两声。
两声过后,男子的喉咙还仰着,但那把闪闪发亮的涂了毒的刀已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男子再也笑不出。
他却笑了,笑得是那么轻蔑。
“你这是做什么……”男子不解地问,他目光不断闪烁。
“我发现了你的伪装,所以我才这么做。”他微笑,温文尔雅,城府极深。
男子很快便妥协了,他鼓着腮帮不屑:“我易容得如此完美,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有火眼金睛!”
“呸!”
“女人?你就是那个美丽的女人。”他的眼中果然烧着火。
“那又如何?”
“女人的确是世上最危险的凶器,比这把刀还要毒。我知道你为何能易容成白成风的模样了——因为白成风最喜欢的便是漂亮的女人,你一定是勾引他,然后迷晕他,然后假扮着他来接近我!”
“那又如何?我自落在你手中就是死,”她眼睛一闭,“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至少现在不杀。”他摇头道。
“你不杀我,我也会自寻死去,你别想从我口中拗出任何信息!”
“停停停!”他将刀抬得更高而抵住她的下巴,“生死只有一次,留在后头说,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
她瞪着他,那眼睛美得像极了夜空中的星星,光是这双眼睛就美得不像话。
他抿了抿嘴道:“你可知男人和女人有着很大的差别,特别是在身体上。”
她疑惑……
“你不懂?哈哈……那我再说——就是女人身上没有的,男人身上有的,突出的!你可懂了?”
她懂了,脸红了,疑惑边做厌恶:“原来白云城主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嗯?”他倍感委屈地扬起下巴,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这是喉结,男人才有的,突出的,白成风虽然像个女人,但他再怎么也有喉结——你没有!”
她咬着唇恍然大悟,她脸更红了,红自己无知的羞耻。
“杀了我吧!”她闭上眼已做好了等死的决心。但过了许久那刀子始终未抹上她的脖子。
这等死的滋味可不受,那把刀上的毒只需沾上便会毒发!
“你一定是在内心煎熬,他为何还不杀了我?你还在想,这刀上的毒只要沾上便会浑身溃烂,长脓疮……我见过很多女人,她们肤色稍稍黑了一些便会发牢骚,你若是长疮,那……”
“哼!”她哼得没底气。
他最终还是将刀收了起来,然后在她的胸前点了穴道,最后他抗着她便走下城墙。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这个无耻之徒……”
“省点力气,我说过,我要手把手地教你杀我,所以你要留点力气握刀。”
……
故事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