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小孩子似的,等迎了春,我跟您走就是。”
&ep;&ep;迎了春,那些刀子,也该磨好了吧。这时候,也轮不到自己借此言他了,这怡都的风雨,也不容一人安然离开。
&ep;&ep;二人直到三更才入睡,谢宁却在五更天便起身离开了。大年初一的,还是得与家人一同迎新。
&ep;&ep;王桓自一年前从阎王殿里捡回小命后便一直难以入眠。早在迦蓝塔养病的时候,寺里的高僧白遗大师曾经说,心不宁,何以神清。
&ep;&ep;当时王桓还打趣地说:“我心里哪儿不宁了?我这心里全是宁。”
&ep;&ep;白遗顿时满脸铁青,袈裟一拂,愤然离去。
&ep;&ep;这原本刚微微入眠,谢宁起身惊动,王桓醒了醒;接着门外鞭爆噼里啪啦,他的双眼已睁开,直到青樽扯着嗓子在院子里边往里跑边大喊“公子!我给你拜年来啦!”,他顿然掀开被子坐起。
&ep;&ep;因为一晚没睡好,刚入睡又被吵醒了,王桓只觉双眼干涩刺痛,微微睁开后又合上。
&ep;&ep;青樽兴高采烈地跑进屋里,王桓似乎还能听到他手上提着的母鸡的咯咯惨叫,青樽边跑边兴奋地说:“公子可别赖床了!俗话说开年争头彩,公子您要再睡...诶诶诶你谁啊!你怎么...喂!”
&ep;&ep;王桓两眉微皱,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青樽的惊呼中隐约夹着一阵踏实稳重的脚步声,还没等到他转头看过去,那脚步声已经踩到他身边。
&ep;&ep;“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那人声音粗犷,一来到王桓身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ep;&ep;青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边对着那人焦急喊道:“你这人怎么能随便闯进别人家...”
&ep;&ep;王桓却将手伸出帐子,随意挥了挥,说:“无妨,这位是我朋友,你先下去吧。”
&ep;&ep;青樽无果,满是不放心地又瞥了那人两眼,正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又回头小步跑到王桓身边,警惕地瞅了瞅那人,匆匆忙忙地将什么塞到王桓手里后才跑了出去。
&ep;&ep;王桓低头眯眼看向青樽塞给他的纸条,眼神中蓦地闪过一丝明光,随即又懒洋洋地伸手将那纸条丢进了火炉里,隐约还能看见“秦挚”二字。
&ep;&ep;那人三十有余,身段颀长,孔武有力,浓眉大眼,身着黑色软甲,一身浩然正气。
&ep;&ep;王桓微微抬头朝着那人笑笑说:“我就算不跟你说,你连大统领不也是认出我来了嘛?”
&ep;&ep;“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在殿外见到你时我都下了一大跳了!”连秋瞪了王桓一眼,顿地一屁股坐到垫上,单只手臂架在床榻边,仿佛还心有余悸地说,“我昨晚真给你揪心了一晚上,你说你要给谁认出来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你救出来...”
&ep;&ep;王桓每每瞧见连秋这幅与他形态格格不入的神情他都忍不住想笑,他连忙佯作正色打断道:“这云片糕,你知道怡都哪家做的最好吗?”
&ep;&ep;连秋怔住,莫名其妙地看向王桓,说:“你怎么忽然又想起云片糕了?”
&ep;&ep;“忽然想吃。”
&ep;&ep;“这云片糕当然只数矜珍堂啊,”连秋挠了挠头,困惑地说,“你要想吃我明儿就给你买来好了,不过说来,这矜珍堂的云片糕,我敢说,整个中原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ep;&ep;“矜珍堂?是简中正表亲开的那铺子?”王桓微微蹙眉问。
&ep;&ep;“啊对!就是简中正的那家,”连秋说又正想滔滔不绝地说上一番,却忽然停住,歪头看向王桓,问,“你这是怀疑当年的事儿还跟简中正有关?”
&ep;&ep;王桓沉重地凝视了连秋双眼半晌,连秋都快要给他看到起一身鸡皮疙瘩,王桓忽然“噗嗤”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说:“我真的只是想吃云片糕而已,你这都想哪儿去了。”
&ep;&ep;连秋怀疑地又觑了他两眼,撇撇嘴说:“我瞧着你刚回来的,还是先好好安顿下来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来跟我说。”
&ep;&ep;王桓笑着摇摇头,又道:“你别再来见我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ep;&ep;连秋好像继续争论什么,可见王桓说着又难受地狠咳两声,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略显痛心地说:“行吧,你说得我照做便是了,可你这也得注意身体啊!你这刚能下床走走的就别太操劳了...”
&ep;&ep;连秋说着,王桓边微笑着不停点头,就算连秋在一根筋,他也知道王桓这是在送客了,便不做多留,又跟老妈子似的嘱咐一二,才不舍离开。
&ep;&ep;怡都确实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王桓在迦蓝塔一年中,虽然将近一半时间都是半醒半沉的,可也没有觉得多有不适。但这不过刚到怡都半月,旧病便一直反反复复,每次祁缘进来替他看脉,那双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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