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病是鼠疫杆菌借鼠蚤传播的烈性传染病,由荚膜fi抗原、毒力v/w抗原、鼠毒素、内毒素、杀菌素几种成分组成,侵入皮肤后,靠荚膜、v/原吞噬细胞吞噬,进行繁殖。这两种本质上都是蛋白质,可以被分解至最基本单位氨基酸。只要将它们分解为无害的氨基酸,鼠疫杆菌就失去了吞噬能力,从而失去活性。
只要不继续繁殖下去,以谭砚与秦力的体质,一定能够复原。
但要注意的是,人体内也存在着不同种类的蛋白质,不能将它们与鼠疫杆菌一同破坏,否则伤到身体。而在谭砚等人的体内已经繁殖了数不尽的鼠疫杆菌,这个数量相当庞大,仅靠着一个想法一个念头真的能够部分辨出来消除掉吗?
梁显心中在打鼓,他十分怀疑自己的力量究竟能不能做到完分解鼠疫杆菌。
但是没有时间了,看着谭砚滴在皮筏上的鼻血,梁显知道,自己这一次必须成功。
他静下心来,脑中回忆着显微镜下鼠疫杆菌的样子以及它的结构,将手轻轻放在谭砚身上。
其实如果按照梁显的理论,只要能够观测到,有没有肢体接触是无所谓的。但是梁显觉得这种接触能够促进意识的观测,比如阿三在使用力量的时候,也需要将手伸进水中。
梁显闭上眼睛,想象着人体结构,想象着此时鼠疫杆菌正在谭砚体内哪个部位不断繁殖破坏,他要找出这些细菌,将它们部分解,一个不剩!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变得很小很小,他仿佛进入了谭砚体内,“看到”谭砚体内的免疫细胞在顽强地与鼠疫杆菌作战着。可是鼠疫杆菌的繁殖力太强,谭砚体内又没有有效的记忆t细胞,体内没有抗体。
分解、分解、部分解!梁显不断回忆着蛋白质分解的步骤,强烈的意识驱使下,梁显真的“看”到了鼠疫杆菌在自己的力量之下渐渐地完水解为氨基酸。
一个两个……一万两万……不够,还不够,必须部分解,一个都不能留。
梁显发现自己这么想着的时候,意识便无限放大,开始在谭砚体内有目的地搜索鼠疫杆菌,一个细小的部位都不曾放过。只要被他“观测”到的鼠疫杆菌,就能够立刻被分解。
意识传输的速度接近光速,在30万s的速度之下,几乎是一瞬间,梁显的意识便在谭砚体内搜索了无数圈。
所有鼠疫杆菌在那瞬间被分解,成为氨基酸,被机体系统自动吸收利用。
他的意识不放心又在谭砚体内转了几圈,连皮下组织都观测了个遍,确定再没有鼠疫杆菌后,才抽回自己的意识。
意识一抽离,梁显便觉得头痛欲裂。好在他曾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强忍住痛苦,强打精神捋顺自己纷乱的意识,脸色惨白地倒在皮筏上。
另一边谭砚却觉得一阵轻松,头不晕了,身上不烧了,因败血型鼠疫造成的皮肤黏膜出血症状也消失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基本痊愈了。
梁显的意识在谭砚体内与无数鼠疫杆菌经历一番殊死搏斗,可对于谭砚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只感觉到梁显碰了碰自己,身体便恢复了健康。
谭砚拥有异能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它只是能让人力量大些,速度快些,保护自己的方法多一些,却没想到异能到了其他人那里,能够展现出这么多的可能性。
意识真是一个因人而异的东西,因每个人的经历、学识、兴趣不同,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形式也不同。
梁显总说他们在拖累自己,可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大概此时又不知要在海上漂多久。运气好能撑到战胜黑死病,运气不好的话,大概就会不知落入哪个鱼腹中了吧。
沧龙巨大的肉块还在不断下落,波涛依旧汹涌,可这些都不再是谭砚的困扰。他轻松地控制住防护罩,尽量保持皮筏平稳,让三人躺得舒服一些。
梁显的恢复力比谭砚想象中要好,他只是躺了一会儿就又坐起来,将手放在秦力身上。
没一会儿,秦力的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体温恢复正常。秦力这小子恢复力惊人,谭砚现在还觉得体虚,而梁显在碰了秦力数秒后,他便精神抖擞地睁开了眼睛。明明谭砚的意识力恢复更快,可是身体上……难道真的是不及年轻人了?
秦力是精神了,梁显却是彻底瘫了,他倒下去的时候特地奔着谭砚的方向倒,就赌心地善良的谭砚不会不管他。
果然谭砚用手轻轻托住梁显的头,跪坐下来,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头痛中梁显知道自己享受到谭砚的膝枕待遇,意识迷糊中都知道美得鼻涕冒泡,脸在谭砚大腿上满意地蹭了蹭。
谭砚忍不住笑了,这动作,还是小孩子嘛。
阿三此时也感觉好一点了,从皮筏上爬起来,原本是梁显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与三位伤残人士一起,现在立场颠倒,三人正在回血,梁显却已经是半残状态了。
虽然不能动,但刚才发生的一切阿三都“观测”到了,他望着海面上漂浮着的沧龙尸体,忍不住咋舌道:“乖乖,这世界到底怎么回事,连灭绝的沧龙都活过来了?”
灭绝的黑死病以及早在一亿多年前就已经消失的灭绝生物都出现在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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