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白脸,你还真没亏。”
&ep;&ep;苏水湄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只问红香,“安排人跟着了吗?”
&ep;&ep;“跟着呢,寻了个最机灵的,咱们陆府内卖了死契的婆子,保准不会出错。”
&ep;&ep;.
&ep;&ep;绿芽一路呜呜咽咽地走,走到半路,她抹了脸上的泪,双手合十轻轻念叨了几句“佛祖恕罪”,然后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便赶紧提裙出了角门,往府外去。
&ep;&ep;绿芽一路走得急,虽也留心身后,但到底没有那么仔细。
&ep;&ep;她一路行到东华门,透过狭长的胡同,一眼便看到了那两个站在红漆大门前台基上的锦衣卫。
&ep;&ep;就是这里了,东厂。
&ep;&ep;绿芽深吸一口气,疾奔上去,“我要找督主。”
&ep;&ep;那两个锦衣卫光看着便是狗眼看人低的那种,他们垂目看她,连头都不肯动。其中一个尚好些,还回了一句,“督主不在。”
&ep;&ep;“我有要事。”绿芽急了,“是关于陆不言的。”
&ep;&ep;听到“陆不言”三个字,那说话的锦衣卫明显一顿,“你等等。”话罢,那锦衣卫便进去了。片刻后出来,朝绿芽招手,“跟我来。”
&ep;&ep;绿芽战战兢兢地跟上去,她入了朱漆大门旁的角门,进去后,注意到周围那些锦衣卫落上来的视线,轻挑放肆,凶狠戾气,这哪里像什么东辑事厂,分明就是一个土匪窝,强盗坑。
&ep;&ep;想到这里,绿芽又忍不住落泪。都是她的错,可是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ep;&ep;“到了,进去吧。”
&ep;&ep;路仿佛很长,又仿佛很短,绿芽看着面前初春之际,却还未取下厚毡的门扉,紧张到面色惨白,胃腹绞痛。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必须推开这扇门。
&ep;&ep;绿芽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了门。
&ep;&ep;一股上等檀香之气飘散而出,幽幽淡淡,沁人心脾。绿芽看到正对面的榻上坐着一个身穿曳撒的男人,他生得唇红齿白,面柔眼阴。他的手边是一鼎小香炉,正袅袅升腾而出灰白色的烟雾。
&ep;&ep;“督主大人。”绿芽喉咙干涩,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ep;&ep;东珠朝她招手,语气阴柔,“过来。”
&ep;&ep;绿芽手脚发软,无法动弹,站在她身后的锦衣卫猛地将她向前一推。
&ep;&ep;绿芽跌撞着进去,摔到地上,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ep;&ep;屋子里的光线被厚实的毡子覆盖住,绿芽眼前落下一层幽暗的黑影,她听到头顶传来男人长长的叹息。
&ep;&ep;绿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痛哭流涕,“奴婢已经下毒了,我看到陆大人全身都是血,太医都说回天无力。”说到这里,绿芽悲苦的面容之上显出一抹笑来,浅而扭曲。
&ep;&ep;东珠指尖绕着那灰白色的炉烟,双眸微眯起,看不清神色,“你被发现了?”
&ep;&ep;“不,没有!”绿芽急忙否认,“我没有被发现。”
&ep;&ep;“呵,”东珠冷笑一声,眸色瞬时阴暗。他突然发难,一把拿起身旁的茶盏就朝绿芽砸了过去,“蠢货!”
&ep;&ep;“砰”的一声,茶盏落地,茶水飞溅,碎瓷遍地。
&ep;&ep;绿芽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啊!”
&ep;&ep;东珠一脸厌恶起身,将人扯起,宽袖内滑出一柄匕首,“噗嗤”一声就朝着绿芽的肚子刺了进去。
&ep;&ep;绿芽闷哼一声,虚靠在东珠身上,大睁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粗喘着气,撕裂的疼痛感从腹部蔓延,说话都变得吃力,“督主大人,您,您不是说好,只要我帮,帮您,您就放了我娘……”
&ep;&ep;东珠没有耐性听绿芽将话说完,那柄插在她肚子上的匕首又往里去了一寸。
&ep;&ep;绿芽大张着嘴,再吐不出一句话来,她瞪着眼,终于是咽下了最后那口气。
&ep;&ep;东珠张开手,绿芽摔到地上,血色蔓延。
&ep;&ep;门口的锦衣卫听到里面陡然安静下来,便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门,看到躺在血泊之中的绿芽,面色微变,却不慌张,赶紧埋头上前去收拾。
&ep;&ep;东珠从宽袖暗袋内抽出一块帕子,轻轻擦去手掌之上的血色,垂眸轻启唇道:“将这丫头与她那倒霉的可怜娘葬在一起吧,省得说我们东厂不近人情。”
&ep;&ep;锦衣卫虽知东珠凶残,但看到此番景象,还是忍不住白了脸。
&ep;&ep;从前,世人都言锦衣卫是圣人爪牙、恶犬之圈,却不知恶犬护主,而这东厂才是真正的疯狗。
&ep;&ep;这些阉人,心中没有大义,他们不吝颠覆超纲,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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