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逊色。况且眉畔也不愿意全靠母亲留下的东西过日子。
&ep;&ep;之所以改变主意,是因为主持筹措粮食的人是福王。
&ep;&ep;这也算是对未来公公的支持了。反正五千石粮食没有多少,这种时候不拿出来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眉畔跟周映月商量过后,便将自己的那一份分了出来,捐掉了。
&ep;&ep;捐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但她这边投桃,福王府也不可能白拿她的东西,自然要报李。于是不几日便有朝廷的嘉奖下来,将她已故的父母好生称赞的一番,追赠了父亲一个虚衔,又赞扬了她无私为国的精神。这样一来,一下子就将眉畔和关勉文彻底区分开了。
&ep;&ep;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关勉文是罪人,眉畔却是于国有功。于是她非但没有受到牵连,皇帝反而给她封了一个县主。虽然并没有封邑,只有个虚名,却已经令人称羡不已了。
&ep;&ep;眉畔乍然接到圣旨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发懵。待知道了里头的内容,反而缓过来了。皇上哪有时间关注这些小事?无非是福王府那边使了力,一方面是替她这个未来的世子妃抬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对她捐粮的回报。福王府有了这个意思,又不是什么大事,皇帝自然顺水推舟。
&ep;&ep;想透了,其实也就不值什么了。
&ep;&ep;所以等到起身接旨时,她已经神色如常,态度自然大方,倒是让宫里传旨的中官高看了一眼。
&ep;&ep;送走了中官,眉畔一转头,看到的便是甘阳侯府众人不一的表情,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复杂。她现在的身份已经跟前一天不同了,是皇上钦封的县主,也算是半个皇室。即便是甘阳侯府,从身份上来说,也要略差半筹。
&ep;&ep;这让一直高高在上以俯视的态度来看眉畔的人难受。在今日之前,即便是眉畔和福王府结亲,她们也能找到理由——那位世子殿下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有什么可高兴的?也只有这样的破落户,才会想要去攀附。
&ep;&ep;可这才过了几天,眉畔的身份就节节高升。还未嫁入福王府,她就已经享受到了足够的好处。皇室的威仪,果然不容人质疑。
&ep;&ep;其中尤数何氏和傅文慧心情最为复杂。何氏一方面心中烧得慌,另一方面又不由的担忧起来。福王府这样给关眉畔做面子,未尝不是做给他们甘阳侯府看的。傅文慧当日口不择言说出去的那句话,恐怕就是祸端!
&ep;&ep;如今甘阳侯身上只是个虚爵,平日里既不上朝也不参与政事,一时半会即便是皇帝也找不到能够处罚他的理由。可这样反而成了坏事。若是能立刻处罚,罚过了也就好了。可让这件事一直搁在皇帝心里,指望他忘记了实在不可能,时间长了,恐怕就要成了一根刺,到时候发作起来,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
&ep;&ep;虽说元子青的病情是皇室的禁忌,可宫中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隐秘,官宦权贵之家,多少都知道一点内情,元子青这“病”,怕是为皇上得的。他被人看不起,皇上如何能置之不理?
&ep;&ep;而傅文慧呢?她想不到何氏那么远,只是心头不忿罢了。其实当时说出那样的话,她是有些昏了头了。只因她自己心中一直存着些念头。她是见过元子舫的,虽然她年纪不合适,根本不在福王妃挑选范围之内,但也没人规定元子舫只能娶一人。
&ep;&ep;她甘阳侯府嫡女的身份,一个侧妃虽然委屈些,但她自己却是情愿的。而且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不管谁坐上正妻的位置,只要自己进了府,都得退避三舍。
&ep;&ep;这种念头随着年纪增长,元子舫娶妻生子,自然会渐渐消退。反正她是没有机会去验证的。
&ep;&ep;偏偏就在这个当口,眉畔和福王府联姻了。福王府不会让两个儿子纳有姻亲关系的表姐妹,关眉畔嫁进王府,等于是绝了她的路,让她如何能够甘心?自然而然就口出恶言了。事后被何氏教训过,自己也一阵后怕。
&ep;&ep;只是如今再见到眉畔的风光,又忍不住酸了起来。
&ep;&ep;这些东西原本都应该是自己的……
&ep;&ep;眉畔可不管她们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握了圣旨,就转头去寻傅老夫人,“外祖母,外孙女儿有个不情之请。”
&ep;&ep;“有事你只管说就是。”傅老夫人慈眉善目的道,“都是一家人,怎么倒说起两家子的话了?”
&ep;&ep;眉畔便低下头道,“皇恩浩荡,外孙女侥幸得沐其中,恩封县主,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我想着,总要祭告祖宗和父母,以慰在天之灵。”
&ep;&ep;“这是应当应分的。”傅老夫人点头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回关家一趟?”
&ep;&ep;“是。”祭祖不回关家祖祠,难道就在甘阳侯府随便烧点香纸吗?关氏虽然不是大家族,但也传承有序,有根有底,她是回家祭拜祖宗和父母,谁能开口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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