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翩翩并良九、德十随了丧礼,“东城宁府宁顺良、宁淑德、柳翩翩前来吊唁!”守在灵萱园外的“唱灵人”高声喊道,顿时,灵萱园里的哭声更加“高昂”。
&ep;&ep;“齐姐姐!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妹妹就去了?”良九与德十跪在棺木前早已备下的蒲团上,掏出手帕开始哭。
&ep;&ep;棺木西侧,跪着的是齐萱的庶弟和庶妹们。他们见良九与德十来了,纷纷对二人行了拜礼。
&ep;&ep;“宁九姐姐,快起来罢!您这么哭,怕是大姐姐在天上也是要伤心了。”来扶良九的是齐萱的二妹妹,齐芷。
&ep;&ep;柳翩翩与德十也来扶良九,劝了半晌,好歹是劝住了良九的眼泪。
&ep;&ep;“你们夫人呢?”良九红着眼圈问齐芷。
&ep;&ep;齐芷一身白孝,抬手拭泪间隐隐见腕上还带着的金镯子,“母亲伤心过度,被送回院子休息去了。”
&ep;&ep;良九冷了脸,德十瞧见亦是不屑,“有劳了。”
&ep;&ep;齐芷原本还惦记着大姐一走,日后若是她能攀上宁家这棵大树,就能跻身京城贵女圈子里,兴许以后自己嫁人就有了说话的资本。可谁料,良九与德十压根不拿正眼儿觑她。
&ep;&ep;齐萱的母亲素日里是个颇有威严的当家主母,在齐府中自是说一不二。如今唯一的女儿去了,就像是顿时失了主心骨一般,老了许多。
&ep;&ep;良九让守门的小丫头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有管事婆子出来,请宁家的三位小姐进去。
&ep;&ep;三人纷纷与齐夫人行了礼,一见良九,齐夫人的泪珠子又往外滚,绢帕湿了一条又一条,齐夫人的贴身丫头只得请良九快快劝夫人。
&ep;&ep;“夫人,莫哭坏了身子,若是齐姐姐知道了,连走都不得安心罢。”齐夫人搂着良九又是一顿哭,口中直喊“我的心肝儿”,听的一屋子人都跟着掉泪。
&ep;&ep;好容易齐夫人哭得累了,歪在榻上稍稍休息。
&ep;&ep;柳翩翩心中一直挂念着那副药,便给良九使了眼色。
&ep;&ep;“夫人,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姐姐因何去了?明明前儿还看着好好儿的。”良九小心翼翼问道。
&ep;&ep;齐夫人摆摆手,“找了大夫来看过,说是病死的。明明那时求来的方子,阿萱还说用完身子舒坦不少,可怜我们阿萱才说的婆家,竟这就去了。”
&ep;&ep;柳翩翩站了起来,“夫人,小女不才,略懂些医术,不知齐姐姐以前用的药可还有剩药渣,让小女瞧瞧?”
&ep;&ep;齐夫人闻说柳翩翩的话,不由起了心思,“有有,小云,快去找找,给这位小姐瞧瞧。”
&ep;&ep;柳翩翩要求看药渣,齐夫人立即也察觉了些许,“难不成,你们是怀疑?”
&ep;&ep;德十上前握着齐夫人的手,“夫人,我们也只是想查查明白,不能让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ep;&ep;齐夫人叹了口气,“难为你们对阿萱有心了。”
&ep;&ep;不多时,找药渣的小云跑了回来,“夫人,往日堆积下来的药渣不知被谁取走了,奴婢便去大小姐院子的小厨房找了找,只找到往日熬药的药壶。”
&ep;&ep;齐夫人脸色一紧,“快拿进来。”
&ep;&ep;这下,任谁都听出来这里头定是有事儿。齐夫人遣了管事婆子,“给我查!我定要将谋害我女儿的凶手给揪出来!”
&ep;&ep;——
&ep;&ep;柳翩翩取了药壶,凑近轻嗅了嗅,面色凝重。
&ep;&ep;齐夫人急道,“柳小姐,如何?”
&ep;&ep;良九与德十也是一脸凝重。
&ep;&ep;“里面隐有些特殊的药材气味,据我猜测,这副方子里加了米囊花。这米囊花若是少量,能敛肺止咳,定痛。若是用量加大,会致人成瘾、致幻,最后危及性命。但这都是猜测,若是要确诊,非得让我兄长出马不可。”
&ep;&ep;齐夫人一惊,“前几日,我们家阿萱确是有些怪异,平白无故的总是说自己如行走在云端一般。这,这可如何是好?”
&ep;&ep;良九安抚道,“夫人莫急,这位柳小姐是我的小姑,她与我的夫君乃是云雾神医的亲传弟子,有他们帮忙定能知晓齐姐姐的真正死因。”
&ep;&ep;齐夫人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儿啊!”
&ep;&ep;众人又是一番劝慰。
&ep;&ep;柳翩翩又询问了齐萱的贴身丫头小雨,问她齐萱临去前,可有什么特殊情况。
&ep;&ep;小雨想了想,“今儿一早奴婢去请小姐起身时,一直不见屋中有动静。以为小姐只是贪觉。不成想,进去之后小姐都冷了好久,身子都僵了。倒是唇色看着鲜红。奴婢以为是小姐临去前涂了胭脂,但后来给小姐换衣服时才发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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