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德十自从知道了傅京的身份,她就大致猜到了些轮廓。
&ep;&ep;她虽看不惯宁谦将宁善视为棋子,但从长远来看,这样的做法何尝不是宁善的一个好的归宿。
&ep;&ep;宁善与她不过是妾侍生子,今后面对着挑选夫君或妻子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不少尴尬的境地。
&ep;&ep;而宁善若是能进入大理寺卿的府上,做傅京的男妻,那他便不用再拘泥于妻子的身份,挑一户贫穷人家的女儿或是选一处富庶人家的庶女。
&ep;&ep;柳翩翩还是第一次从德十的脸上见到了“认真”的表情,这让她越来越觉得,宁家人似乎个个都不简单。
&ep;&ep;——
&ep;&ep;傅甲刚从傅京的院子里出来,老远就看见宁善带着宁福往外走。
&ep;&ep;“把这些都送过去,给每个院子都清点好,千万别记差了数,否则对不上账目,俭二那个忒小气的又拿我例银动手脚。”
&ep;&ep;宁福得了宁善的差遣,麻溜儿的抱着一摞盒子走了,傅甲想也不想便追上了宁善的脚步。
&ep;&ep;“六爷,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宁善见来人是傅甲,“今儿府里分发些衣裳鞋子,我正要去账房那儿。”宁善作势欲走。
&ep;&ep;傅甲想来自己左右无事,傅京早就吩吩咐过自己以后定是要伺候宁善的,“福哥儿不在,六爷怕是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做事也不方便。”傅甲欠了欠身,“不如让小的跟着六爷罢。”
&ep;&ep;宁善一惊,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若是傅大人那里有差事,可不就耽搁了甲哥儿。我这里都是小事儿,多跑两趟罢了,甲哥儿只管忙自己的去,不必跟着我。”
&ep;&ep;二人正说着,宁谦刚刚从外面回来。见二人聊的火热。
&ep;&ep;“六弟,”宁谦摇着折扇,“何事在此?
&ep;&ep;”
&ep;&ep;“碰巧遇见甲哥儿,多说了两句。四哥可是刚回来?”傅甲赶忙给宁谦作揖,“相爷大人万福。”
&ep;&ep;宁谦收了折扇,“不必拘礼。傅大人可在院子里?”
&ep;&ep;“在的,怕是这会儿正在看书,可是要小的去通报?”宁谦从袖袋中取出一张戏票来,傅甲恭敬的接了。
&ep;&ep;“不必了。我昨儿刚得的戏票,听说是从廊台郡来的名角儿。若是傅大人有兴趣,明日傍晚就请他同去。”
&ep;&ep;宁善见没有自己的事,正要告辞,哪知宁谦一把拉住了宁善,“莫走,一会儿有事与你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老四想说什么~
&ep;&ep;☆、第三十五章想不出标题了
&ep;&ep;德十每日除了修习女红之外,还会有西席先生教习识字。明面儿上,宁善只说请个西席来让德十好歹识些字,不做个睁眼儿的瞎子罢了,暗地里,却是特意嘱咐过德十,除了《女训》、《女诫》这些女子必须修习的之外,四书五经也是要学的。
&ep;&ep;所以,翩翩与德十没能多聊上几句,便被请回去念书去了。边看德十整日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给旁人看的。
&ep;&ep;翩翩乐得清闲,看宁喜打完络子,便带着宁喜在宁府里闲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垂花门附近。
&ep;&ep;宁家分前后院、东西跨院,而垂花门刚好将前后院隔开。眼见着翩翩就要穿过垂花门到前院儿去,就被宁喜一把拉住了。
&ep;&ep;“柳小姐,您这是要往哪儿去?”近来宁家新住进了一位有身份的客人,主子爷都已经下了令,除非去请,否则不许后院的人擅自到前院去。
&ep;&ep;柳翩翩也知自己此番行为不妥,“就是随意走走,回去罢。”
&ep;&ep;现在府上的人,哪个不知柳小姐对二爷的心意?可是就算清楚,却也有心无力。谁让二爷是个铁石心肠的,明知神女有心,偏偏襄王无梦。这事,无论谁提起来,都免不了一声叹息。
&ep;&ep;宁喜也是在心底叹了一声,不露声色的跟在柳翩翩身后。
&ep;&ep;宁俭正在账房听各个管事进来答话。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让宁俭不由头疼。
&ep;&ep;“今年所缴的各税较之去年整整抬高了一倍。当今圣上铁了心的要整顿六部,可从中中饱私囊的还是大有人在。”宁庆捧了茶上来,顺手赶走了正想进来答话的诸多管事,“爷也累了一个晌午了,歇会儿再听罢。”
&ep;&ep;宁俭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ep;&ep;“虽说圣上多次下旨调低税价,京城的生意都还好说,其余各地的抽成都参差不齐,账面儿上的一堆乱帐也是让人忧心。唉,生意是一年比一年难做。”账房先生也是轻叹,被宁庆皱着眉头瞪了一眼。
&ep;&ep;“吴先生,偏阁里给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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