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傅京只是笑笑,“就是供你打发时间罢了,又没要你看出个大学问来。”宁善收下了书,坐在一旁看傅京收拾东西。
&ep;&ep;“怎么不叫人过来替你收拾?”傅京将包袱打了个结,“都有自己的东西要收拾,这种小事何须麻烦旁人。”
&ep;&ep;傅京手脚麻利的将所有东西打包,连宁善都看得目瞪口呆。
&ep;&ep;“日后我去你府上还需要递帖子吗?”宁善呆呆的问。他貌似记得,傅京提醒过他,他压根不需要递帖子,就能自如出入傅府来着。可他就想再问一遍。
&ep;&ep;傅京眼神倏地闪亮,“不用,你自是不用的。”
&ep;&ep;宁善展颜一笑,“那好,以后我偷了酒可是要拿到你府上销赃的。”
&ep;&ep;傅京看呆了去。
&ep;&ep;“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ep;&ep;——
&ep;&ep;宁俭刚回到宁府,就被人请到了良九院子去。
&ep;&ep;“正想着今晚烫什么酒下菜,可巧二哥就来了。”良九接过宁俭的披风。
&ep;&ep;宁俭入了座,“不如一壶春来的妙,这有凉拌的佛手瓜和些许野菜,一壶春最是粗淡,配这些下酒菜最好。”
&ep;&ep;柳翩翩收拾妥当端了酒进来,良九笑道,“二哥倒是与柳妹妹想到一处去了。”
&ep;&ep;今夜的柳翩翩打扮的格外光彩照人,头发梳的纹丝不乱,还上了些茉莉头油,闻起来清香怡人。
&ep;&ep;“柳小姐有礼了。”二人相互见了礼,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ep;&ep;良九赶忙拉着柳翩翩入座,“柳妹妹快坐,有话咱们慢慢说。”
&ep;&ep;宁俭脸色有些讪讪。宁庆给每人倒了酒水,便带着宁安等人下去了。
&ep;&ep;“知道妹妹要回府,就有不少帖子递到了府上。我叫人到时送过来,你们拣着重要的过去坐坐,九妹妹多带柳小姐见见人才是。”宁俭举起酒杯。酒杯是琉璃制的,琥珀色的一壶春盛在琉璃杯里,加上烛火的照耀,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ep;&ep;良九瞥了一眼柳翩翩,“那是自然,柳妹妹日后也是要出去应付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家眷,我自是要悉心教授的。”
&ep;&ep;柳翩翩低下了头。良九这句话说的已经相当清楚了,端看的宁俭是个什么意思了。
&ep;&ep;“今日正巧与四弟说起,待到牧原从泸州回来,四弟便要往上递折子,请圣上给牧原封官了。”宁俭话锋一转,说起柳牧原。良九知道夫君要入主太医院,自然是喜不自胜,而柳翩翩半是欢喜半是忧虑,喜的是哥哥要去做官,忧的是宁俭果然转了话锋,让柳翩翩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力感顿生。
&ep;&ep;每每良九提起话头,将话题引到宁俭与柳翩翩身上,宁俭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或是轻轻巧巧的带过。一整晚都是如此,让良九颇有些心力交瘁。
&ep;&ep;好不容易捱到了饭毕,宁俭起身告辞,带着宁庆就要走。柳翩翩一双美目跟着宁俭流转,良九摇了摇她,柳翩翩咬咬牙。
&ep;&ep;“二爷留步。”宁俭还未出良九院子,宁庆识趣的退了出去。
&ep;&ep;“柳小姐有事?”院子里原本来回走动的下人都失了踪影,只余宁俭与柳翩翩二人。
&ep;&ep;柳翩翩踌躇半晌,“翩翩愿自荐枕席,只求能伺候二爷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