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早春四月。樱花盛放。
&ep;&ep;花瓣随风飞舞。飘落在庭院里,飘落在池中,飘落在石子小径上。
&ep;&ep;“呸。”一片樱花花瓣沾到少年的嘴唇上。
&ep;&ep;白辞坐在庭院的长廊里,双腿晃荡着,双手撑在地板上,仰起头,看着渐深的夜空。花瓣依旧沾在双唇上,他再次尝试。
&ep;&ep;“呸呸。”花瓣死活掉不下来。
&ep;&ep;烦恼地皱了下眉,白辞并不想动。隔着一扇门,饭菜的香味弥漫过来。他深深吸口气,脱口而出:“香煎三文鱼,猪肉酱汤,蛋包饭。”
&ep;&ep;“你倒是很清楚士郎做的菜嘛。”说话的声音稚气,白辞寻声望过去,看见个白色长发的小女孩叉腰看着他。
&ep;&ep;小女孩精致如洋娃娃,正不信任地看着白辞:“你是谁?为什么士郎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ep;&ep;这装小大人的审问语气,白辞表示自己见得多,没有被冒犯。他只微微笑道:“啊那可能是因为士郎从来都把你当小孩,所以不会跟你说重要的事吧。”
&ep;&ep;闻言,小女孩瞬间炸毛,嚷嚷着“士郎才不是这样的人”,却见白辞一脸微笑地点头,满脸都是“好好好小孩子不值得我计较”的宠溺表情。
&ep;&ep;小女孩抱起胳膊,气鼓鼓地看着他,突然道:“你好怪,夜里还戴着副墨镜。”
&ep;&ep;“这副墨镜,附着魔法什么的吧?”小女孩盯着白辞。
&ep;&ep;白辞默然摘掉墨镜,盯着手上的道具,道:“不算是魔法,算是诅咒之类的玩意吧。”
&ep;&ep;再抬眼,他发现小女孩不说话了,呆呆地看着自己。
&ep;&ep;果然,我长得挺好看的。白辞满意地想道,为自己的容貌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这件事而忏悔了一秒。
&ep;&ep;半晌,小女孩喃喃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切嗣爸爸的孩子……”
&ep;&ep;那个熟悉的名字,让白辞眼神锐利起来。他的目光如刀锋般冷厉,切割解剖着眼前的小女孩,从头到尾的审视。
&ep;&ep;“你是谁?”白辞道。
&ep;&ep;小女孩噤若寒蝉。半分钟前,这个少年还是懒洋洋的,万事不挂心。提及切嗣爸爸的名字以后,他仿佛被按下某种开关,瞬间切换成具备攻击性的冷锐。
&ep;&ep;就好像,从人,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寒刃。
&ep;&ep;门被推开。
&ep;&ep;“吃饭了!”卫宫士郎看着一大一小,发现二人对峙着,气氛古怪。
&ep;&ep;他试探地叫了一声,“伊莉雅,白辞?”
&ep;&ep;白辞应声,扭头对士郎微笑道好。眼中一池春水摇曳,映着星子的光,满是脉脉含情。卫宫士郎苦恼地挠挠头,长叹一口气,“你出门还是低调点。”
&ep;&ep;“?”白辞。
&ep;&ep;长得好看,错不在我!
&ep;&ep;·
&ep;&ep;饭桌上,除却他们三人,还有位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入座。
&ep;&ep;白辞朝卫宫士郎挤了下眼睛,我家士郎找女朋友的眼光真好!
&ep;&ep;看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卫宫士郎头痛地叹口气,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ep;&ep;白辞露出迷之微笑,“哪回事?”
&ep;&ep;他眼神真诚地望过来,满脸不解。深知白辞个性恶劣,又喜给人挖坑,卫宫士郎直接解释道:“阿尔托莉雅,这是我的发小木下白辞。这是阿尔托莉雅,暂时寄住在我家。
&ep;&ep;“小时候,白辞有一段时间被寄养在我家。从那时候,我们就是朋友。”
&ep;&ep;白辞接过他的话,“其实那时候,我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当切嗣爸爸的孩子。毕竟,和我家夜蛾老头子一样,切嗣爸爸对我的影响也很深。”
&ep;&ep;说着,他接过士郎递过来的碗筷。大家落座,然后双手合十,感谢食物,再动筷子。
&ep;&ep;尝了口味增汤,白辞道:“士郎做饭越来越好吃了。”然后,在伊莉雅的小女孩眼前,他抢走了最后一块香煎三文鱼。
&ep;&ep;伊莉雅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泰然自若地夹起三文鱼,含笑放进自己嘴里。
&ep;&ep;卫宫士郎看着,无奈地唤道:“白辞,不要欺负伊莉雅。”
&ep;&ep;“好的,护花,啊不对正义使者士郎。”白辞调侃道。
&ep;&ep;卫宫士郎又忍不住叹口气,这一天自己的叹气次数,是一个星期的量了。
&ep;&ep;“说的你好像小时候不是这样。”
&ep;&ep;小时候,在白辞被寄养在卫宫切嗣这里时,小小的二人在这宅子里扮演着各种英雄游戏。白辞那时候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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