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辛苦一天的柳无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租住地。回到家的首要事情,是打开橱柜,取出一瓶啤酒。柳无遥驾轻就熟地把打火机卡进啤酒盖的尖牙下。
“嘭”的一声,啤酒盖离开了酒嘴。
他“咕咚咕咚”对着嘴就喝了起来,猛灌几口后,打了个满足的气嗝。
柳无遥是一名客服,每天总有接不完的电话,每天总是一尘不变的开场白、结束语。这些他已经厌烦了,但为了生活只能坚持。
拿着啤酒走到窗口远眺,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着,记得刚搬进小区的时候,对面还是田坂地,而今已经变成通讯一条街,某移动卖场的巨大led屏上,还轮番播放着国内当红小生代言的手机广告。
柳无遥灌了口闷酒,说了声“操”。其一,是他不喜欢小生演的电视剧;其二,是因为嫉妒。作为和小生同年龄段的柳无遥,曾经也有过明星梦,也曾经横漂北漂过,但是没有成功。
“我也曾经有过梦想,对,梦想梦想,也只有梦里想想。”柳无遥借酒发牢骚,这也是调节压力,排遣积郁的好办法,不然他真怕自己哪天发飙,对着电话暴粗口。
一瓶酒下肚,感觉正好,春风拂得人想睡觉,索性上了床,心想:微微眯一会儿,再去洗澡吧。
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起来,柳无遥抓过手机,连接听都没有按就条件反射似得说道:“您好,我是四号客服,很高兴为您服务,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语毕五秒后,才反应过来。此时铃声还在响,看了看来点归属地,显示是伊朗。
老子有伊朗的朋友吗?
柳无遥闷声一笑:“如此拙劣的诈骗手段。”
他索性洗澡也不洗了,直接闷头就睡……
“叮叮叮……咕咕咕……踢踏踢踏……”
睡梦中有打铁的声音、母鸡叫的声音、还有马蹄声音,以及喧闹的市场声音。怎么回事情?我不是在家里吗?哦,我一定是做梦了。
柳无遥的意识开始上浮,他睁开了眼睛。
“嗨,库提,你没死呀!真是太好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干瘪矮小的老头。他上身赤膊,下身穿了一条麻布的裤子,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戴的一条皮项圈,跟给狗用的项圈一样。
柳无遥慢慢站来,看看了四周,这是怎样的一个梦境啊,街上的人打扮的像古代的欧洲人似得,有穿着上身精致,下身蓬松的圆裙的高贵女性、有穿着一袭白色麻布拖地裙的贫民女子、有盖着面纱,露出神秘之眼的宗教女性、有长发及腰、穿着斗篷,脚踏弯角靴的神秘魔女、还有光着膀子,露出强健胸肌的猛男、有留着两根辫子、和浓密络腮胡的苏格兰老男人、还有各种商贩和杂耍卖艺的。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柳无遥有些迷茫。
“头好痛!”柳无遥感到头痛。他有点糊涂,这梦里的疼痛感也太真实了吧。
正想着,头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好在后边有人给扶住了。
“库提,你可真命大啊,挨了这么厉害的一击闷棍都没有死。”说话的是一个俊美少年,一头金发,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左右,身体有些消瘦,另外脖子上也戴了一条项圈。
“闷棍?”
“对啊,你惹得小主人哭,主人一气之下拿棍子打你,你当场就没气了,主人以为你死了,就叫我们抬到停尸馆去,没想到走到市集,你就活过来,真是万幸,害我还伤心呢。”少年说着流水溢满了眼眶。
柳无遥只当自己是做梦呢。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什么棍子,什么掩埋,难道自己潜意识中有自杀的念头?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奇怪的地方。
正想着,市集的前方喧闹起来,本来就不宽敞的道理被分割成两边,中间正道上出现了一队骑兵,骑兵呈现三角队形,正前方一队开路,另外两边警戒左右,“三角”中央是……
“这也太他妈漂亮了吧!”柳无遥发出赞叹。
“三角”中央是一名女孩,一头犹如瀑布般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烁,天蓝色的大眼睛,深邃地使人迷离,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最主要的是她的笑容,那种笑容犹如春风,就算大地处于冬季,只要她一笑,遍地开花。还有她雍容华贵的着装,仪态万分、千娇百媚,她垮下骑得是一匹纯种白马,白马轻迈脚蹄,步态正定,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有出自皇家马队的风范。
以前只有在玩游戏的时候,或者cosplay的时候才能看见这种异常美娇娘。
柳无遥见了异域美色,突然想起这是在自己的梦里,心中感慨道:一定是想要女朋友想疯了,不然怎么会梦出这么个美人。
“阿帕公主,你是我心中的太阳。”
“阿帕公主,我叫班德路,爱美斯达人……”
“阿帕公主,我叫德利吉尔,吉斯坦布人,我的族人曾经是贵族……”
几个热情的年轻人,在向公主献上自己的爱恋。骑兵护卫并没有为难他们。阿帕公主对于示爱,也是频频微笑,鲁莽的年轻人,知道阿帕公主是那遥远的繁星,自己根本不可能摘得,但是若能在女神的心中留下一个名字,那也是值得一辈子高兴的事情。
她是公主?柳无遥心想,原来自己也有一个王子与公主的梦啊。
“阿帕公主,我叫柳无遥,柳树的柳,无所谓的无,遥远的遥。我今年26岁,常山人……”柳无遥在现实生活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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