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几瓶稀释过的醋后,也不见迪米醒来。柳无遥有些慌张起来,但最后决定孤注一掷。
“继续灌醋。”柳无遥说道。
醋很快拿来了,这次柳无遥决定不稀释醋,而是直接灌下去。
当他拿着醋准备灌的时候,老头挡住了他。
“不得不问一句,真的可以这样吗?”老头狐疑的眼神飘来。
柳无遥心里知道,此刻要是不坚定的话,就玩完了。
“当然,请相信我。”柳无遥直视老头的目光。
四目相对,产生碰撞。柳无遥撑着眼睛,不眨一下眼皮,老头总归是老人,很快眼睛就支撑不住,他撤开了手。
柳无遥开动膀子,掰开迪米的下巴,对着瓶嘴给他灌。
这真叫一个酸爽啊。
灌了两瓶后,柳无遥的手开始哆嗦了,这两瓶少说也有四斤吧。这样个灌法不会把胃给弄坏了。
同一时刻,地球那边的人民观众,已经开始为迪米祈福了。
“慈爱的上帝呀,请赐福给这位少年吧。”
“普度众生的菩萨呀,救救这个孩子吧,救了他,就是救了我们全人类呀。”
“法力无边的湿婆呀,救救眼前这个孩子吧,不要让他掉进修罗地狱啊。”
……
十几亿人在心中默默祈福。
末日基地内,方林眯着眼睛盯着监视器,他一言不发。
柳无遥沉重的喘息着,他静静的看着木桶里的迪米。
神啊,给点动静行不。
神似乎听到了请求,终于给了反应,迪米猛然间开始呕吐起来。开始是黄色的浓稠液体,接着是醋和呕吐物的混合物。迪米的眼皮急速抖动着。
木桶醋水表面冒出一个个水泡,迪米不止上吐,他开始下泻了。木桶的水面上污秽不堪,水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条条如拷边线般粗细,长度十厘米的血线虫,它们在醋水中翻滚、挣扎,最后浮上水面。
起初维克多和老头还不是很相信很什么“血螺症”、什么“血线虫”,但是当自己亲眼看见后,就不得不相信了。
“哦,这难道是恶魔下的巫毒吗?”德赛尔初级魔法师皱眉说道。
迪米大约吐了五分钟后,柳无遥把他从水桶里抱了出来,迅速使用穴道法,跟着人体八条大筋,即两条手筋,两条腿筋,两条背筋,两条腹肌筋,的走向由上至下的平推按。
迪米此刻的反应更加明显了,他的喉咙口开始发现“咕咚”声。
“肚子的积水不见了。”迪米的母亲惊呼。
维克多和老头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本来生理盐水最好是用点滴的办法,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按照方林教授的,调了30%的生理盐水给迪米服下,不多时,迪米就睁开了眼睛。
“哦,孩子,你总算醒过来了。”迪米的母亲抱住迪米。
他的父亲随后把母子抱在一块儿。同一时刻地球那端的人们也发出了一片欢呼声,在末日基地的方林重重坐到椅子上。他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疲惫的柳无遥总算缓过一口气,老头走近他。
“对不起,刚才质疑了你,险些耽误了医治。看来你的医术很厉害啊,能告诉我你在哪所医学院学习的吗?你的老师是谁,你是在哪里行医的……”老头问了很多问题,但是柳无遥却一个都不想回答。
“哦,你的医术堪比我们法师的魔法,可以的话能告诉你的名字吗?”初级法师德赛尔想结交柳无遥。
“我叫库提。”他简短的回应了德赛尔,而没有回应老头,因为医生这个问题,会越扯越扯不清。而老头以为柳无遥生自己气,也就不多问了。
救了迪米,柳无遥虽然疲惫但是却很高兴,这总归是一条性命。
他看了看天色,绝对超过一个小时了,怎么办,再不回去就麻烦了。得马上要钱。
“医生,能跟我来一下吗?”迪米的父亲对柳无遥说。
“当然。”柳无遥知道这是给钱的节奏。
下了楼,迪米的父亲就掏出一袋金币。
“真的万分感谢您的救治之恩,请收下这微薄的谢意,我敬爱的医生。”说着就递过来。
柳无遥也不跟他客气,本来就是冲着这袋金币来的,于是就伸手去接。
当握住金币袋子,要往回拿的时候,力道受阻了。
是迪米的父亲握紧了金币袋子。
柳无遥也不好硬拽过来,他缩回手,愣怔的看着对方。
你丫的,该不会是不肯给了吧。
这一特殊的场景,也把地球这边的人们给震住了。人们心里想:迪米的父亲是几个意思呀?
柳无遥不解的看迪米的父亲,迪米的父亲却盯着柳无遥的胸口,沉默着。
柳无遥看向自己的胸口。
不好,衣服的上领扣子什么时候松了,胸口的“三角”奴隶标志露了出来。
“你是奴隶?”迪米的父亲问。
见瞒不过去了,柳无遥索性讲白了。
“是的,就是我这个奴隶救了你的儿子。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奴隶不配接受一袋金币?”
“不,不,谁也不是生来就想当奴隶的,都是被逼,或者被残害的,我刚才只是惊讶了一下,请别介意。”迪米的父亲再次把金币袋子递过来。
看到这一幕,地球上的人们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但是这一次,柳无遥却不伸手去接。
这是闹哪样?要是心脏不好的地球观众,得刺激过去。
“为什么不接?”末日基地里的刘天启纳闷道。
“为什么不接?”迪米的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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