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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院子里已经开始核对护卫口令了,内侍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二门这儿当值的侍卫头目霍启给太后娘娘请安。”

&ep;&ep;小卉点头说:“知道了,吩咐他们仔细当差,别混进闲杂人等。”

&ep;&ep;内侍应了出去宣旨,徽王心中有数,站直了身子劝道:“皇帝也不小了,可这孩子太过贪玩,想来亲生母亲是个低贱的家妓,缺乏教养,实在配不上太后养子的身份。”

&ep;&ep;小卉放下书,眉毛微微一挑,笑吟吟看着他说:“王叔有何高见?”

&ep;&ep;徽王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娘娘完全可以另择出身高贵的子嗣继承皇位,反正娘娘并不贪恋皇权富贵,我们中原虽然有子承父业一说,可也有过兄终弟及。”

&ep;&ep;小卉夸张地笑说:“王叔原来是打算自己挑起重任,承担社稷呀,果然是胆识过人。”

&ep;&ep;她左手依旧扇着扇子,看着徽王这会儿额头上青筋凸出,双脚不时抖动,一双眼睛不时瞄着屋子四周。

&ep;&ep;一眼看到桌案上的茶壶,腿微微前屈,又要往前迈步的想法。

&ep;&ep;见太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徽王定定心神儿,自顾自的去拿起桌案上的茶壶。

&ep;&ep;小卉用扇子掩着口鼻笑说:“王叔可想好了再摔,那壶是我家那个平素喝茶的。你也知道公子爷对日常用的器物格外在意,我怕你赔不起。”

&ep;&ep;徽王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娘娘养个小白脸也就罢了,而今身怀六甲,只怕临盆时不好和天下人交差吧?”

&ep;&ep;小卉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腹说:“我的孩子,跟她爹能交差就行,不用和天下人交差。”

&ep;&ep;瞧着小卉气定神闲的样子,徽王觉得有诈。

&ep;&ep;这会儿行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手,徽王又觉得穆尔卉是装腔作势,这老娘们是个出名的狠角色,只要收拾了她,捏死那小皇帝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无二。

&ep;&ep;话虽然说得平和,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

&ep;&ep;徽王把那茶壶高高举起,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ep;&ep;他自己见驾之前身上的利刃都留在了行宫外面,这会儿怕太后动手擒拿他,到处找个防身的武器。

&ep;&ep;墙上挂着一口古朴的宝剑,剑鞘上镶嵌着三颗红宝石,想来不是凡品。

&ep;&ep;知道穆尔卉好身手,徽王抢在她动手之前把墙上的佩剑摘下。

&ep;&ep;毫不犹豫地往外一拔,只是没想到带出一股烟雾,呛得他连咳嗽带流眼泪。

&ep;&ep;小卉善意地提醒:“你知道的,我家那个是个大夫,前儿配药找不到药杵,我那柄剑仅仅是用来装点门面的,他就拿去用了。

&ep;&ep;我劝你别揉眼睛,真的会瞎的,那药粉是用来烧鸡眼的,腐蚀性很强。”

&ep;&ep;徽王疼得满地打滚,双手不停地砸自己的脑袋,任凭眼泪泉涌一般洗刷着眼里的异物,小卉抱着胳膊瞧热闹,听着院里乒乒乓乓兵刃撞击的声音。

&ep;&ep;院墙上不断往里飞人,外出寻找小皇帝的蛮兵已经在阿金的带领下和留守的蛮兵里应外合把徽王的人马困在院中。

&ep;&ep;屋里徽王惨叫声不绝于耳,小卉捂着耳朵坐在窗户台上,一对玉足悠荡悠荡只瞧热闹。

&ep;&ep;有那不长眼的投掷个暗器过来,小卉随便躲躲,实在是徽王的人来势汹汹,眼看着躲闪不及,小卉索性把徽王捆上挂在窗口做肉盾,她躲在徽王身后继续瞧热闹。

&ep;&ep;主子已经被俘,这谋逆的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ep;&ep;这群护卫倒也不傻,开始拼命往外冲杀。

&ep;&ep;大门外面也正是热闹的时候,柴老将军领着亲兵卫队正在用圆木撞击行宫的大门,边撞边喊:“太后娘娘开门呐,老臣听闻徽王谋逆,特来护驾!”

&ep;&ep;阿金这会儿绞杀这群谋反的侍卫精疲力尽,他们人数过多,若不是见徽王被俘没了斗志,谁输谁赢还真是不好说。

&ep;&ep;听见门外救驾的援兵进来了,就要张罗去开行宫大门被穆尔卉喝止。

&ep;&ep;命阿金准备弓/弩手,只要大门被撞开,无论是徽王造反的人马还是所谓救驾的援军一律射杀。

&ep;&ep;阿金有些犹豫,小卉正色吩咐道:“只要不是蛮兵,今天谁踏入这个大门就杀谁!”

&ep;&ep;主子下了死命令,阿金立刻吩咐护卫弓/弩准备,箭尖儿对准了大门方向。

&ep;&ep;听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ep;&ep;身上挨了好几下暗器的徽王悲凉的哭道:“我这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了,弑君的罪名是我的,柴东林那个老匹夫捞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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