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玛丽亚的预料,他们的劝说完没有效果,佩妮拒绝去霍格沃茨上学:“你们不如杀了我。”她说,“与怪物为伍,我宁愿死。”
不论伊万斯夫妇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她都紧闭了心门地拒绝去霍格沃茨:“你们是想找个地方摆脱我是吧?那个地方教出的都是杀人魔,我不去。”
佩妮的话让伊万斯夫妇犹豫了,他们确实太欠缺考虑,如果真的如同佩妮说的,霍格沃茨是个比精神病医院还要黑暗的地方呢?他们代替佩妮做决定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罢了,罢了,我们养她一辈子。”伊万斯先生握着妻子的手,脸上是深深的无奈,“她是我们的女儿。”不论如何她都是他们的女儿,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是他们的女儿。
从那时候夫妇俩再也没有在佩妮面前提起霍格沃茨的话题,就像佩妮说的,生活是苦难,每个人生活在世上都会接受上帝的考验,有些艰难有些简单,越是艰难越能考验人的意志和品格,伊万斯夫妇是虔诚的教徒,他们认为佩妮就是上帝给他们的考验,每次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们都会祈祷,抹去眼泪继续接受上帝的考验,或许总会有坚持不住的一天,但他们愿意坚持,等待预言中的世界末日或者奇迹降临之时。
八月开始了,就在伊万斯一家几乎忘记霍格沃茨的时候,一名穿着黑色长裙神情很严肃的中年女人在一个阴沉的早晨敲开了伊万斯家的门:“您好女士,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变形课的教授米勒娃麦格……”
“对不起,您弄错了,我女儿不去那个……魔法学校。”玛丽亚不等她说完就砰地关上门,麦格吃了一惊,她再次敲门,耐心地说:“我收到了你们的回信,请您放心,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给您做解释并带您的女儿去购买开学后的学习用品。”
“您走吧,女士,我的女儿不去那个学校,她不会去霍格沃茨。”玛丽亚背抵着门说,她不想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女儿再次受刺激。
“霍格沃茨不是您想的那样,您的女儿在那里可以接受完整的教育,让她学会使用她的能力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
门后一阵沉默,很久才传来伊万斯夫人的声音:“请您忘了我的女儿吧,她不会去的。”
接下来无论麦格如何敲门,都没有回音,麦格沉吟了会儿:“伊万斯女士,我过些时候再来,请您再考虑一下,霍格沃茨是一所专业的学校,您的女儿在其中会很安。”
玛丽亚心中的念头挣扎了许久,或许佩妮去学校会是个好选择?或许她该听听那位女士的解释?转身开门却发现门外已经没有霍格沃茨教授的身影,她仿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玛丽亚轻轻关上门,额头抵住门扉,轻叹了声。
晚上玛丽亚简单地向从工厂下班回家的丈夫提了一下霍格沃茨的教授来了的情况,他们本就没打算送佩妮去就将此事放到一旁。
自从霍格沃茨的麦格教授离开之后过了一天,玛丽亚在厨房里准备好了晚餐,稍稍收拾了一下厨房,看到屋外有几只野猫在暮色中坐在外面不远处的垃圾桶上喵喵地叫着并对一只新来的虎斑猫呼呼地低吼,似乎威胁它快点离开它们的地盘否则它们就要对它不客气,在这样一个经济萧条的年代,连人都吃不饱又有谁有心情去担心那些野猫的死活?玛丽亚却是个心软又好心的人,见那些野猫围拢着新来的虎斑猫很担心,那些野猫很凶悍饿极了曾经为了食物将附近戴维先生家的狗咬伤,硬是从戴维先生家的狗的食盆里抢走了吃的,现在那只德国牧羊犬见了这些猫都怕得很,玛丽亚犹豫着是否上去帮忙。
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虎斑猫毫不惧怕地瞥了那些猫一眼,如教养良好的淑女姿势挺拔地蹲坐,神情严肃地和野猫们喵喵叫着,接着那些野猫们收敛了威吓也回应地叫了几声,一来一去就好像在互相交谈着什么,很快它们之间就交流完毕,虎斑猫若有所思地偏头看了看伊万斯家的方向,然后转过身,步履优雅地走远。
玛丽亚惊讶地看着那些在垃圾桶附近转圈的野猫,它们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放走了那只虎斑猫?或许野猫们也有种族保护?
虎斑猫连续出现了几天,在附近游荡一会儿,最奇特的是有次玛丽亚看到虎斑猫和戴维先生家的狗在一起像上次跟垃圾桶附近的野猫们仿佛一问一答地谈话,再后来虎斑猫就没有出现了,玛丽亚渐渐地忘记了当初心中的怪异感。
就连佩妮都遗忘了霍格沃茨入学通知书带来的刺激,她躲在只属于她的地下室里继续过着不知日月寒暑的日子。
八月下旬的某一天伊万斯家的大门被一名高高瘦瘦,鼻梁上带有一副半月形镜片眼镜,须发黑中参杂着丝丝银白的男人敲开了门,他给人的感觉很怪异,穿着一身过时的宽大的披肩、西服高礼帽,神情看着温和却让伊万斯夫妇感到某种心惊肉跳。
“请问,这儿是伊万斯家么?”来人微微按了下高礼帽算是招呼。
“是的,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吗?”伊万斯先生作为一家之主对这位古怪的来客有礼地询问,低头看了看手表,他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因为佩妮的关系家里必须有人时刻留着,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上班,幸好在经济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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