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推着蔡老师，我们来到交谊厅的护理站前。

&ep;&ep;护理站内，玻璃后方的护理人员看见我们将蔡老师推出来，笑着说：「又来见老师啦！」

&ep;&ep;「嗯，对啊！」

&ep;&ep;护理人员眼神飘向我，不用开口也知道她想问什么。

&ep;&ep;「他是我男朋友，之前也见过老师。」疯子小姐笑着回应她眼神透露出的好奇。

&ep;&ep;玻璃后的她意味深长的喔了很长的一声。

&ep;&ep;看她的表情充斥满满的八卦就会明白，护理人员这种职业很喜欢聊别人的八卦，尤其是待精神科病房的护理人员们，大概是整天与精神科病人关在一起久了，失去对正常世界的沟通管线，以至于一点小事就在那磯机歪歪的讨论个半天。

&ep;&ep;无聊！

&ep;&ep;我在心里已经将眼前的这位护理人员批评的下了这结论，同时微笑对着她礼貌性点头。

&ep;&ep;疯子小姐推着蔡老师走到窗边，让她晒晒太阳。在旁人眼里也许是个温馨的画面，实际上，疯子小姐凑过去在蔡老师耳边悄声的对她说。

&ep;&ep;「你敢乱来，我就连同轮椅把你推下窗外！」

&ep;&ep;我在一旁观望着整场邪恶的玩笑。

&ep;&ep;这里位于疗养院五楼，由窗外可以看见美丽的阳光与蓝天，却同时保证安全的使用了强化玻璃及强硬的铁架护栏，即使疯子小姐有可以将人单手举起的怪力，相信也不可能打得破这里坚固如墙的强化玻璃。

&ep;&ep;用膝盖也听得出来这是个低级的玩笑，连小孩子都不可能骗过！却让原本乱动的蔡老师，顿时安分不少，不只乖乖坐好在轮椅上，连吭一声也不敢发出。

&ep;&ep;她病了，病得不轻。

&ep;&ep;意识到眼前这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精神早已被疯子小姐给摧毁彻底，这才发现站在轮椅旁的疯子小姐脸上的表情是下意识的嘴角上扬。

&ep;&ep;「下次什么时候来看老师呢？一个月后？一个礼拜后？明天？」疯子小姐开心的说着，明显是故意说给蔡老师听。

&ep;&ep;耳朵被完整保存下来的蔡老师，猛力摇头，企图阻止杀人犯在与自己见面的任何机会。

&ep;&ep;「我不是说，不准乱来吗！」疯子小姐加重语气，假装严厉的压低音量，并故意推了轮椅向前移动。

&ep;&ep;蔡老师被吓得哭出来，也吓得失禁尿出来。

&ep;&ep;眼泪跟着尿液一同由蔡老师的身体内倾泻而出，她一边哭着一边失禁，所有羞辱一次发生在曾身为教育者的她身上。

&ep;&ep;狼狈，目前时刻最适合她的形容词。

&ep;&ep;已成如此模样，仍有人不愿放过她，执意落井下石。

&ep;&ep;瞄了一眼地板上黄色的尿水，疯子小姐笑得如早晨灿烂的阳光，语气却与脸部表情不符，充满严厉的责备意谓：「你看你做的好事！下一次来，坏孩子就必须接受处罚囉！」

&ep;&ep;恶魔般的言语回盪在老师与我们之间，如同恶劣的恶作剧，她说的话确确实实在蔡老师心中划下很有份量的一刀。

&ep;&ep;她不再哭泣发抖，也不再乱动尖叫，只是静静的瘫在轮椅上，眼神呈现放弃一切的空洞，一动也不动。

&ep;&ep;蔡老师，彻底崩溃了。

&ep;&ep;放弃一切挣扎的，崩，溃！

&ep;&ep;这幕绝顶华美的瞬间呈现在眼底，当下我心头闪过个念头。

&ep;&ep;她死了，死在疯子小姐的话语中。

&ep;&ep;同一时间，疯子小姐蹲了下去，摀着嘴巴，全身颤抖，为老师的行为伤心哭泣般的模样。我明白，她一点伤心也没有，她在偷笑，努力抑制自己不在公共场所放声大笑，并压抑不断想笑的激昂情绪。

&ep;&ep;疯狂。

&ep;&ep;皱起眉头，我望着蹲在地上的疯子小姐。

&ep;&ep;疯子小姐……你这次玩得太过份，连人类的灵魂都给摧毁掉！

&ep;&ep;跟着蹲在她身旁，我侧着脸望着她。乌黑的长发盖住她的脸庞，披肩般的落在她细瘦的的肩上，由发丝中微微露出的笑脸，若影若现得令人难以忘怀。

&ep;&ep;恶魔化身的疯子小姐，在人死后狂笑不已，并连同其精神人格一同消灭殆尽，如此狂傲邪恶！却又深深吸引我的目光。

&ep;&ep;轻抚过她的后背，假装安慰她，掩饰她其实在偷笑着的颤抖身体。

&ep;&ep;见到如此景象，脑中自动浮现出疯子小姐从家中逃跑出去那个下雨天的画面，当时的我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帮她掩饰偷笑着的表情。

&ep;&ep;从很早很早之前，早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时，我便持续做着这份工作，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