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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进了电梯孩子闷闷不乐,张权得哄哄他:“小悟空不高兴了?想什么呢?”

&ep;&ep;“没有不高兴啊。想快点长大……想让爸爸找个女朋友。”沈正悟回答,胸口别着豪斯星顿国际幼儿园的园徽。

&ep;&ep;第3章纹身

&ep;&ep;300多万的宾利开出停车场,悟空仍旧闷闷不乐。张权调出他最爱听的俄文歌,《喀秋莎》。

&ep;&ep;“权叔叔送,就这么不开心啊?”他问。

&ep;&ep;“没有不开心。”沈正悟持续低落,“叔叔,你和我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ep;&ep;张权踩动油门。“叔叔和你爸爸由朋友介绍认识,是老朋友。”

&ep;&ep;“那时候,有我了吗?”沈正悟把歌曲音量调小。

&ep;&ep;小玩意儿挺精明,不好对付。张权拿出百分百的专注:“有啊,你还吃奶呢。你爸爸最怕给你换尿布。”

&ep;&ep;沈正悟愣了一下,即刻否认自己穿过尿布的事实。“没有。”

&ep;&ep;“你爸爸给你买的尿布内裤全是进口货,尿上一滴他就换,给你花钱眼都不眨。”张权说,“他最怕换那个,因为男洗手间没有母婴整理台,他没地方搁你,急得抱着你原地转圈。”

&ep;&ep;沈正悟继续怔愣。“没穿过。”

&ep;&ep;张权给予暴击:“所以你爸爸都是去女洗手间,找个阿姨帮忙看着门,换完了他再抱着你跑出来。”

&ep;&ep;沈正悟彻底惊呆,原来自己小时候不仅穿尿布内裤,还进女洗手间。“我没穿……你们刚认识的时候,爸爸和现在一样吗?”

&ep;&ep;“一样,也不一样。”张权的声音交织在喀秋莎的歌词里,“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特别是拉手,容易害羞。”

&ep;&ep;VIP休息室里,沈欲穿金色拳击短裤,酸奶盒瘪瘪地扔在脚边。身上落着6只手,帮他涂抹掺了金粉的凡士林油,避免格斗中撕扯伤口。膏状固体在颈后和腹部延伸。护齿塞过来了,沈欲张开嘴茫然地咬住。

&ep;&ep;张权说:“那时候他不会说俄文,不抽烟,短头发。”

&ep;&ep;沈欲戴上金属口笼,黑色的皮带勒住他的面颊,压翻了耳骨,托起高高束起的头发。踢馆的人是个毛子,他拉开铁笼唯一的门,亲自上锁,对手失去意识之前谁也逃不出生天:“Длятогочтобысохранитьтвоюжизнь,голымирукаминаденубоксёрскуюперчатку.(为了让你活命,我戴拳套,不打裸拳。)”

&ep;&ep;张权又说:“可打拳已经很厉害了。”

&ep;&ep;八角笼外嘘声沸腾,沈欲猛烈攻打对方的右架拳,黑色口笼防止双方撕咬像活生生的恶犬。拳风残烈凶狠,力量级不占优势仍旧硬吃对手。

&ep;&ep;张权顿了一下:“以前你爸爸的声音很好听。他是熊猫血,最怕受伤。”

&ep;&ep;骨骼和韧带的疼痛分割全身,沈欲护住喉结和下颚,腹肌像被撕开,每一次颤抖都像一次阵痛。手掌蜷缩在粗糙的台面上,沈欲喉咙里只有呜咽。强光照射下八角笼壁全是平面。

&ep;&ep;脸被口笼掩罩,神色不明。一记羚羊蹬将沈欲的全身变成拳锋,勾拳,击腹,尖锐地挑开对方防线。杀气揉在那张脸上,有错位的荒诞。

&ep;&ep;在对方已经认输的战况下给予致命一击。

&ep;&ep;血管浮出小腿,沈欲跨在对手身上,不紧不慢地解开脸上的枷锁。口笼锁住一张过分标致的冷脸。他抓起对手的头发,毫无顾忌地亲在男人嘴上。

&ep;&ep;用职业方式羞辱对方,在他沈欲的眼里,输给他的人都是自己的妞儿,有一个算一个。

&ep;&ep;抬起脸,他用震颤的瞳孔寻找骨头,给一个帮你报仇了的微笑。汗水像泪水,流下来裹住他身体,裹住直佻的双腿。隆椎清晰地顶出一块凸起,肩峰最外侧的骨头和偏内侧的喙突发着亮,被汗抛光。

&ep;&ep;后背全是纹身,是一只鲜艳的凤凰,尖喙刚好刺在隆椎的棘突处,难以想象纹在如此薄的皮肤上有多疼。翅膀分布两扇肩胛,淡淡的牡丹花和颠倒十字架盖住连串的烟烫疤。

&ep;&ep;血流过下颏尖,沈欲一脸轻视和倦态,他才是拳场的老大。

&ep;&ep;宾利车里,沈正悟听得入神:“你见过我妈妈吗?”

&ep;&ep;“没见过。”张权最后说,“但你妈妈……应该很漂亮。”

&ep;&ep;拳场里在欢呼,张晓看到了天神。高挑的身材,匀称的肌理,硬吃的胆量和预判精准的躲闪……致命的爆发力和耐痛力自己这辈子望尘莫及。还有那对儿漂亮的胸肌,小马哥果然是扛把子,和他对拳的胜算很低,因为他从不怜悯。金拳套和金色拳击短裤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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