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是咱老夫人的手气好,方才连我那玉簪都给赢了去。”
&ep;&ep;“你媳妇儿说不会玩,她如今身子重不勉强,但你可不能躲。”
&ep;&ep;“……”
&ep;&ep;也就除夜、元旦这两日,府里人才敢跟陈知璟闹一两句玩笑,何况这桌上的都勉强算是他的长辈。
&ep;&ep;陈知璟面上微微笑,让韩平把一早备下的荷囊送去给哥儿姐儿们,又取了根绞丝金簪置在案上:“那我也来凑个热闹。”
&ep;&ep;他站了不多会儿,就走至称玉跟前坐下,顺手帮她把身后垫子扶正,小声道:“累不累,再过会儿回屋歇着去罢。”
&ep;&ep;称玉摇头,男人在她身侧坐下。
&ep;&ep;两人安静地坐着,称玉吃着板栗,陈知璟便在一旁帮她剥,举止自在,毫无半分纠结,像做过了千百回那般。
&ep;&ep;金嬷嬷轻拽了下刘氏,刘氏停了动作,往右手边看去,就见二人在那儿郎情妾意。
&ep;&ep;刘氏忍不住感慨,这梁氏倒是挺会招人,她一儿一女,瞧着都很喜她,上次圣人担心她责备梁氏,回头还特意嘱咐人暗示了番。
&ep;&ep;她自己又不是日日叫儿媳立规矩的恶婆婆。
&ep;&ep;刘氏不曾开口,倒是个老姨娘跟着看见笑道:“三郎,快别剥了,可不能叫你媳妇儿吃这么多栗子,闹食积了可不好。”
&ep;&ep;陈知璟忙停手,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ep;&ep;正旦至又是大朝会,百官身穿朝服与外藩各国正副,于大庆殿觐见正和帝。
&ep;&ep;正和帝忽下诏书立魏王为皇太子。
&ep;&ep;朕奉先皇遗诏于柩前即皇帝位,膺任鸿业,不敢一日懈怠。嫡长子赵昇仁孝聪慧,彬蔚夷粹。宜立元储,以延绵林之蓊蔼,择日册命。
&ep;&ep;诏书既下,表明赵慎确有立储之心,只待太史局择良辰吉日。
&ep;&ep;谁都未曾想正和帝会在这时下诏,不过细想也不是毫无理由,魏王赵昇来年就要大婚,而那位张贵妃怕没多久便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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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元月尚未过去,陈知璟却称病告假,并请了宫中太医去看诊,据说太医也未能瞧出什么症状,只道鲁国公突然难以起身,连路都走不得。
&ep;&ep;赵慎听到这话时并未见有多高兴,当日他与元娘成婚,陈知璟尚不足十岁,他暇时还教过他习射。
&ep;&ep;况元娘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受不得一点刺激,赵慎下令众人三缄其口,生怕她有丁点儿闪失。
&ep;&ep;陈姝元往日里最爱桃花香饼,近来不知道为什么换了种香,听她说是有安神的作用,赵慎也未曾再多问,只几乎日日都宿在仁明殿中。
&ep;&ep;她并不能伺候,赵慎人也不走,有回实在忍不住,借她手纾解了回。
&ep;&ep;许陈姝元上回在赵慎面前哭了,赵慎处处温情小意,而她再不像先前那般劝他去别的宫里坐坐。
&ep;&ep;元月十九那日夜里,临华殿中宫人匆忙赶至仁明殿禀告,道张贵妃发作了。
&ep;&ep;卢崇贵与菱月守在殿外,卢崇贵有些为难,里头主子们歇下没多久。依他看来,那位生产在官家心中怕还没有圣人睡觉来得重要。
&ep;&ep;但是这事儿,他哪里敢不报。
&ep;&ep;卢崇贵硬着头皮在外头唤了声:“官家。”
&ep;&ep;陈姝元才睡下,赵慎听到外面声响,不悦地道了句:“讲。”
&ep;&ep;“临华殿那边传话来,贵妃娘娘要生了。”
&ep;&ep;赵慎闻言愣了片刻,他胳膊还让陈姝元枕着,刚要起身,怀里妇人就闭眼哼着,赵慎忙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ep;&ep;卢崇贵迟迟听不到里面吩咐,这耳朵几乎都要趴在窗棂上,临华殿的宫人在一旁小声催他:“卢供奉,您看这……”
&ep;&ep;让卢崇贵瞪了眼:“等着罢。”
&ep;&ep;殿内毫无动静。
&ep;&ep;良久后,卢崇贵不得不又出声:“官家。”
&ep;&ep;“滚。”
&ep;&ep;终于有了回应。
&ep;&ep;卢崇贵一甩袖子,沉下脸睨着那宫人道:“没听到官家的话么,滚罢。”
&ep;&ep;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菱月,笑着说道:“菱月嬷嬷,你看这宫人就是不懂事,扰了圣人哪个担得起。”
&ep;&ep;菱月根本不与他搭话。
&ep;&ep;卢崇贵倒也不恼,笑容满面,完全不见方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ep;&ep;翌日一早,张贵妃那儿已生了,生了小公主。
&ep;&ep;然而赵慎闻言连眉都未抬,更不曾说要去看贵妃母女俩,径自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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