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曲拂儿快要哭出来了,她找不到银鸽。
&ep;&ep;她落魄的往雀屋的方向走着,却在转弯处,忽然看见那一头蜜色长发的姑娘坐在雀屋前台阶上,抱着自己的身体,身上还披着一件银色长袍。
&ep;&ep;“银鸽!!!”她失魂落魄的跑过去,抓住那姑娘,抱在怀里,“我找了你半天,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你……”
&ep;&ep;“拂儿……”银鸽迷茫的抬起头,看见了曲拂儿,方才那些隐藏的情感,惊恐,害怕,内心的忧郁,忽然一下倾泻了出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七零八落了,“拂儿!拂儿!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呀!!”
&ep;&ep;雀屋的灯亮了起来,大门打开,管事妈妈提着灯跑了出来,“银鸽!拂儿!!”她一脸焦急,“你们怎么能私自跑出去!阿乐告诉我你们问她借了衣服,你们两个坏姑娘!急死我了!”
&ep;&ep;她一看见银鸽身上的血,几欲昏厥过去,“我的银鸽啊,你受伤了是不是?快让妈妈看看,哪里受伤了?疼吗?你怎么回来的?我让阿贝和老菲尔曼去沿着街找你们,可是他们来回找了好几遍都没看见你们。”
&ep;&ep;“妈妈,我也是刚遇见银鸽姐姐。”曲拂儿说,她看着银鸽露出的大腿上已经结了血痂,“她应该是腿受伤了。”
&ep;&ep;“是一个好心人送我回来的,没事了妈妈,我能走了。”银鸽抹了一把脸,她在曲拂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拂儿你帮我拿着那件衣服,千万别丢了。”
&ep;&ep;“知道啦。”曲拂儿说,“我和问阿乐姐姐借来的衣服一起洗好了,再还给你。”她看见那银色长袍上的血污,顺口说。
&ep;&ep;“不用,给我!”银鸽一把夺过那个长袍,“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脸上的神情和掩盖不住的患得患失,让管事妈妈看在眼里。
&ep;&ep;那必定是一场奇遇,妈妈想,只是对于银鸽来说,若是她处理得好,只是一个美梦,若是她处理得不好,也许就变成一场噩梦。
&ep;&ep;拂儿嘴上说随便你,却还是身体力行的扶着银鸽回到房间里。她看见管事妈妈会帮忙处理银鸽腿上的伤口,就自己先去了阿乐姐姐的房间。
&ep;&ep;那一身红裙真是遭了秧,拂儿再叁和阿乐道歉,阿乐在嘴上讨了几句便宜,但是总归还是担心她是否遭遇危险的。
&ep;&ep;“我把衣服洗好后就送回给你。”
&ep;&ep;曲拂儿捶着肩膀,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累了,又是一场身心疲惫。好在银鸽没有出事,她们也能够安全的回到雀屋。
&ep;&ep;只是……只是……她情不自禁又回想起那个月夜下的身影。
&ep;&ep;心中一阵悸动。
&ep;&ep;她来到房间前,伸手推门,走进,正要关门的时候,却忽然感到有人跟着她一起进了屋。
&ep;&ep;她惊讶,回头,却撞进一个人的胸膛。
&ep;&ep;那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好似魔鬼又宛若神明。
&ep;&ep;切萨雷把头埋在曲拂儿的颈窝里。
&ep;&ep;“别动,明天我就要进圣狱了,别说话,让我歇一会儿。”
&ep;&ep;曲拂儿伸手,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这样就能看见中天的圆月。
&ep;&ep;她的小床是靠在窗边的,因为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ep;&ep;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宛若坠入梦境一般,她怀里躺着的是方才出现在月夜中的男人,和之前的初见一点都不一样的,浑身没有任何尖刺,没有任何诡计多端。
&ep;&ep;他说完他要进圣狱了,曲拂儿被震惊在原地。
&ep;&ep;然而切萨雷径自摘了身上的长袍和皮甲手箍,伸手摸了摸拂儿的头发,“长长了,你还是留长发好看。”他用一种与她格外熟悉而丝毫不会见外的口吻说着,“浴室在哪儿,我想先洗个澡。”
&ep;&ep;拂儿为他带路,然后见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显露了身体。
&ep;&ep;是的,是的,纵然他们已经有过那样邪恶的交欢,他却依然用长袍裹住自己。
&ep;&ep;男人精瘦的身体显露在拂儿面前,她惊讶于他肉体上的疤痕。
&ep;&ep;她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站在浴室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又或者该离开?
&ep;&ep;“毛巾。”
&ep;&ep;切萨雷说。
&ep;&ep;曲拂儿拿了自己的浴巾,为他擦着后背上的水滴。
&ep;&ep;“你也冲一下吧,我不喜欢抱着有血腥味的你。”
&ep;&ep;曲拂儿红了脸,她是想要冲洗一下,但是绝对不是在他面前。那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剥去自己的红裙,羞红着脸,冲洗身体。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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