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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坊内空空如也,寻常是看客的座也部撤走了,中间只放了一张凳子。

慕洗尘疑惑的看着闻风,芙蓉坊之行,好像是故意安排的。

闻风并不介意他们知晓,毕竟这是烛龙城地界,彼此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他笑道:“慕公子、百里姑娘,请坐。”

慕洗尘也没有急言令色,镇北战神临危不惧的气势并没有丢。

他拉着百里红樱坦然坐了下来:“闻大哥,如此阵仗,想必是安排了好戏,不妨开始吧。”

闻风笑道:“久闻镇北战神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单单是这份气度,便是天下少有。”

慕洗尘见他言语多有戏谑,也不客气的说道:“闻大哥的意思,恐怕是在笑我倒驴不倒架吧。”

闻风喜欢他这种自嘲的语气,脸上也无半点萧索之态,反而风自满楼气自闲。

他没有言语,只是嘴角撇出笑容,脚尖一点,往后飘了几丈,大袖甩时,砰砰的,门已经闭上了,他兀自站在门前。

慕洗尘也从容一笑,拉着百里红樱坐了下来:“可以开始了。”

从进门的一刻他便知晓,今日并不是那么容易出去,而进入烛龙城,他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浩然令在几个月间,传的沸沸扬扬,偏偏在烛龙城的这些日子风平浪静,经过沙场的人明白,越是平静,越是藏着风暴。

不然沈青桐怎么会苦心孤诣,不能将他杀死便逼他入了烛龙城。

百里红樱见他出神,将头侧向他,笑着道:“整个芙蓉坊,为我二人准备,倒有些受宠若惊。”

慕洗尘道:“之前还夸赞燕烛龙耐的住性子,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百里红樱揶揄他道:“你都成瓮中之鳖了,还关心别人。”

慕洗尘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多想一些总是没错。“

百里红樱道:“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想到什么了?”

慕洗尘道:“静观其变。”

百里红樱撇撇嘴,她素来知道慕洗尘,运筹帷幄的时候,静观其变,等的是一击制胜的时机。

而在毫无胜算的时候,也要静观其变,因为死局是相对的,生机总是流动的,他需要静中求机。

闻风在背后打了一个响指,慕洗尘的正前方落下一张巨大的白布,白布后面有一片光将它照亮。

百里红樱侧头笑道:“慕郎,好戏要开锣了。”

慕洗尘好奇道:“红樱,这样的场景发生过不止一次,每每这样,你总是比寻常更加松弛。”

百里红樱道:“因为我毫无办法,只能坐等结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慕洗尘摇头:“你不是坐等结局,你是在等我。”

百里红樱不好意思的捂嘴一笑,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她自知临场反应和智计不如慕洗尘,不给舔乱的办法,只能是等,等他做出反应,自己配合就好了。

至于坐等结局,其实也没错,不管慕洗尘的决策是对,还是错,她都认了。

慕洗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扬声说道:“闻大哥,可有酒?”

闻风皱眉,慕洗尘当真是难测深浅,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气度,实在让人震惊。

伸手一抓,从墙角飞过一个酒坛子,只听风声一过,酒坛已经在慕洗尘的手中,闻风还站在门前,位置没发生任何变化,似乎从来就没动过。

慕洗尘端着酒坛子出神:“好身法,烛龙城卧虎藏龙,难怪孤城立于诸国之外,竟无人敢来犯。”

砰的,排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口,大赞:“好酒!”

闻风不由得动容:“慕公子,我真相跟你做个朋友,哎!”

慕洗尘哈哈大笑:“闻大哥客气了,人都有不得已之处、”

“说的好!”

白布后飘出一声轻柔的声音,极为悦耳,直令人浑身一酥。

慕洗尘道:“想必是芙蓉坊坊主水芙蓉吧,洗尘有礼了。”

正主并未露面,白布后面出现一个木偶的影子,微微的鞠躬:“水芙蓉见过慕公子、百里姑娘。”

慕洗尘拱手:“不知水坊主请我二人前来,是看什么大戏?”

白布后的木偶欠身:“公子莫急,待奴家为你细细演来。”

那木偶的影子,举止之间,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堪称神乎其技,慕洗尘不自觉被吸引,迫不及待,想要看戏。

慕洗尘放下酒杯,芙蓉坊内响起悠扬的唱腔:“琼浆玉液,纸醉了千树花,那关外寒风,打瘦了料峭客。”

唱腔如泣如诉,似柔肠百转,慕洗尘听到那关外寒风,听到那料峭客,忍不住叹息起来。

歌声将将落下,白布后浮现出了堂内推杯换盏,堂外夕阳下,整幅暗红的色调,呈现出诡秘的氛围。

忽然天空摇曳,天欲坠,四根柱子拔地而起,将摇摇欲坠的天空扶住。

唱腔再次响起:“行路难啊,白头翁月夜,唱鹧鸪曲……”

慕洗尘看到四个柱子也在不停的摇晃,每根柱子前,出现一个白头发的人,用力将柱子扶住,日落月深,寒雨开始凄迷。

百里红樱道:“是不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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