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顿时陈景恒悬着的心瞬间卡在中间,落也不是,提也不是。
&ep;&ep;侧过身,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色,看着曲如意白净的小脸,陈景恒只觉得心口被什么塞得满满的。
&ep;&ep;满到让他生了一种想要活下去,陪在她身边的想法。
&ep;&ep;想法越来越烈,竟是在心底凝成一股斗志。
&ep;&ep;少女的幽香,顺着晚风灌入他的鼻间,听着那规律的呼吸声,感受到被子里少女的体温。
&ep;&ep;陈景恒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ep;&ep;藏在被子中的手,轻轻的握住她肉嘟嘟的手,满足的闭上双眼。
&ep;&ep;躲在门外的陈祁山和许氏听着里面彻底没了声音。
&ep;&ep;两个人激动的捂着嘴,对视一眼,手牵手出了院子门。
&ep;&ep;想着屋子里的动静,许氏眼泪都下来了。
&ep;&ep;“如意当真是恒儿的福星啊,这么多年,即便是母亲的话恒儿也只是听着,鲜少开口,今日却与她说了那么多话,还听了她的劝。”
&ep;&ep;陈祁山跟着点点头:“不管恒儿会怎样,咱们都得对如意好点。刚刚我听着她好像说喜欢我们家厨子做的肘子,你赶紧通知厨子,让他们把所有能耐都使出来,绝不能让如意只喜欢肘子,只喜欢一道菜,万一吃腻了怎么办。”
&ep;&ep;许氏点点头,遂又想起一件事,赶紧抓着陈祁山的胳膊:“老爷,他们刚刚是不是把龙凤烛给吹了?”
&ep;&ep;“新婚之夜,龙凤烛是要燃到天亮的,这么早给吹了,会不会不吉利啊?”
&ep;&ep;陈祁山闻言皱眉沉思片刻,安慰妻子:“恒儿都已经那样了,就剩一口气跟死了没区别,不吉利还能怎么不吉利,想开点,没事。”
&ep;&ep;说完夫妻二人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携手离开落霞斋,赶紧去给太夫人报信。
&ep;&ep;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晋国公府的人便都起来了。
&ep;&ep;陈祁山和许氏起的比鸡都早
&ep;&ep;天还没亮,许氏便起床叫丫鬟伺候着梳洗更衣。
&ep;&ep;陈祁山睡的迷迷糊糊,看着许氏很有些不解:“起这么早干什么?今天初一还是十五,要去哪个庙烧香?”
&ep;&ep;许氏闻言很有些不快的剐了陈祁山一眼。
&ep;&ep;“今天是你二儿子,恒儿结婚的第二天,昨晚洞房花烛,你就不担心他现在怎么样了!”
&ep;&ep;陈祁山一听瞬间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赶紧喊许氏帮他更衣。
&ep;&ep;等他们都收拾好了,外面的家奴院工都还没起。
&ep;&ep;有那种起早解手的,看着自家老爷和夫人天还没亮就起来坐在屋里。
&ep;&ep;顿时吓得尿都憋回去了。
&ep;&ep;怎么,难道是昨个太忙他们睡过头了?
&ep;&ep;不能够啊,这天都还没亮呢……
&ep;&ep;瞧着主屋那边都热闹起来,落霞斋的人也赶紧起床。
&ep;&ep;负责伺候曲如意的丫鬟玲珑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二少夫人,天亮了,该起了。”
&ep;&ep;曲如意听着声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很有些不高兴。
&ep;&ep;这才几点?
&ep;&ep;古人都这么卷的吗?
&ep;&ep;起这么早,她一个打工人都没起这么早过。
&ep;&ep;嘟嘟囔囔的撑着床起来,这才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ep;&ep;陈景恒早醒了,一直盯着曲如意。
&ep;&ep;见她看向自己,顿时脸颊有些发烫。
&ep;&ep;曲如意见状只以为他这是不舒服。
&ep;&ep;赶紧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ep;&ep;想着古代这医疗技术不发达,发个烧都容易死人的,也顾不得穿衣裳,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下来。
&ep;&ep;“快叫大夫,二少爷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