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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剪瞳拿着玉佩出了赌坊的门,就直接往娇紫阁而去,赌坊跟娇紫阁距离不是很远,如果脚步够快的话,时间应该来的及。

上次来娇紫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娇紫阁一如往初,还有好多的姑娘,凌剪瞳都还认识呢。

不过,这娇紫阁这么大,该从哪里找起?

凌剪瞳有点着急,为了不让司徒千辰等太久而起疑,她只能去找娇紫阁的老鸨了,只有给点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灯会的缘故,娇紫阁的客人特别的多,凌剪瞳都挤得满头大汗了,可仍旧连老鸨的半点踪影都没有找到。

蓦然,厅堂的烛光黯淡了下来,再次亮起的时候,娇紫阁台子的中央站了几名舞姬,想必是要跳舞取悦那些男客吧。

凌剪瞳没有兴趣,可当音律响起,凌剪瞳却僵在了原地,

这笛声……

吹笛子的人就坐在台子的后方,凌剪瞳忍不住要靠近,这笛声她认得,跟慕惊鸿的好像……

他真的在都城当中吗?

垂地的幔帐后,清风吹起一角,凌剪瞳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吹笛的男子,只是一个侧脸,烛光很暗,凌剪瞳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和慕惊鸿却有七八分的相像。

没错,应该是他了。

对,就是他!

凌剪瞳身处在喧闹的人群之中,不知为何却只能听见那男子吹出来的笛音还有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慕惊鸿……”

凌剪瞳呢喃出声,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下一刻就要不顾一切地寻过去,可没走两步,腹部蓦然就一阵难受,她捂住嘴巴,找了一处角落,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凌剪瞳差点都忘记了,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却不是慕惊鸿,而是司徒千辰。

就算现在她跟他去相认了,她如何跟他解释这一切?

他只会认为她不忠不贞,而不要她了吧?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相认呢。

这样他们还能留在彼此心间最美好的样子。

凌剪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娇紫阁的大门的,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近在矩尺,可她却还是要狠心选择离开。

璃儿说的对,她这副样子,已经不配站在慕惊鸿的身边了。

她已经不干净了。

凌剪瞳心如刀割,苦涩的万般滋味皆在心头,可是她却紧紧捂住了口鼻,不能哭出来,也不能红了眼圈,否则要是被司徒千辰看见了,又要起疑了。

凌剪瞳在当铺将玉佩当了之后,拿了钱就直接回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旭爷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凌剪瞳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心情,仰头尽量让眼泪憋回去,然后故意装出慌忙的神情,猛地推开了门。

司徒千辰坐在那里,脊背僵直,抬眸望着她。

凌剪瞳赶忙将衣袖中的银票放在了桌案上,还不忙用衣袖擦拭着汗渍,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啊,当铺的人太多了,我排了一会的队,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街市上有杂耍的,一时看的起兴,就回来晚了,对不起啊……”

凌剪瞳连连道歉,司徒千辰也没有怪罪她,反而伸手把她整理了垂下的墨发。

赌局开始了,凌剪瞳虽然眼睛盯着赌桌,但是心思早就不在那上面了,她满脑子都是坐在幔帐后吹笛的慕惊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娇紫阁吹笛,她也不知道,他留在都城的原因,是不是有一部分为了自己。

直到对面传来旭爷的哀嚎声,凌剪瞳才回过了神,看到了司徒千辰拿过了旭爷放在桌案上的五万两银票。

这是赢了吗?

司徒千辰的骰盅中,五个骰子,个个都是六字朝上。

凌剪瞳简直是难以置信,这平日里在永和殿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只玩了一把就把连赢三天的旭爷给赢了?!

“你……你是不是平常经常玩骰子啊?”

凌剪瞳完有理由怀疑,可司徒千辰却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这也太神了吧?

扳回来一局就可以了,司徒千辰这下可是赚大发了,出门明明只带了两万两银票,现在却赢回了十万两银票。

出了赌坊的大门,司徒千辰才告诉凌剪瞳,想要赢的真正诀窍是什么。

手腕和听力。

司徒千辰之前行军打仗,晚上都不会睡踏实,因为敌军随时都有可能偷袭,他便不睡床,就睡在地上,久而久之,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了,只有手腕的力量,他一个练剑的,自然是不在话下。

原来玩个赌,还有这么大的讲究。

怪不得她能输两万两,而他却能一把就赢回十万两。

灯会逛得也差不多了,他们自然是坐回马车打道回府了,途中马车再次路过娇紫阁,凌剪瞳却再也没有听见刚才的笛声。

他也离开了吗?

凌剪瞳心里一阵失落,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原来,处世久了,她也学会了伪装。

马车进了皇宫的大门,一路前行,并未在未央宫的宫门口停下,而是停在了御花园。

凌剪瞳在司徒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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