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鹏也知道凌剪瞳对这桩婚事的不满,这几日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可他也不知道以前一向温婉的宝贝女儿,性子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倔强了,竟然宁死不屈了?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蹲在了凌剪瞳的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语气也软了下来:“剪瞳,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要了爹的命啊?”
凌剪瞳抬眸望着眼前这个快要年近四十的男人,在现代四十明明是一个男人最值钱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可他,却已经显得很老了,不光眼角有了皱纹,连头发都变得有些花白了。
虽然不是亲爹,但她不忍再看下去,索性别过视线,依旧嘴硬:“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凌家大小姐,但造成如今这一切的,不都是爹你一手逼的吗?”
凌鹏微怔,眼底难以置信道:“我逼的?我费劲心思给你找户好的人家,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到你嘴里竟成了逼迫?”
“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天天受折磨,况且宋元那花花肠子,爹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要娶我,就必须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地只有我一人,要不我宁愿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凌剪瞳的态度坚决,思想的先进在这个封建的古代是难以被理解的,凌鹏张了张嘴巴,明明口里有许多的话,可这一刻看到她紧绷的脸,他也只好咽了下去。
他起身,垂着眸子,语气既清冷又带着些许的无可奈何:“这桩婚事已经定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还有五日就是成亲的日子,剪瞳,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等着出嫁吧。”
这草草的一句话,又再次地把凌剪瞳打回了那间屋子。
五日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日风光正好,也正是适合出嫁的日子。
凌府上下忙忙碌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神情,唯独就坐在铜镜前的凌剪瞳像是个木偶一眼,任人摆布。
“小姐,老爷真是有心,这一身的嫁衣可是请了这都城里最有名的裁缝,亲手缝制的,您看看这衣襟上绣着的彩凤,多逼真啊,要是被姑爷看到了,肯定是更加宠爱小姐呢。”
“小姐,除了嫁衣,这凤冠也是老爷要都城最好的匠工打造,看这质地,纯金的,走在阳光底下,多好看呢。”
围在凌剪瞳身旁的丫鬟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也夸了半天,可凌剪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反而目光显得更加的呆滞空洞了。
小桃是她的贴身丫鬟,这多年来,她一直跟在凌剪瞳的身边,自然是懂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挥手示意先让丫鬟们下去,而后轻叹出气:“小姐,我知道您不开心,可这大好的日子,也不能总是绷着一张脸啊。”
美眸轻转,一摊汪水中映出小桃的愁云惨淡,她伸手抚住小桃的手背:“小桃,你说我聪明一世,到头来,不会就这样认命嫁给那个混蛋吧?”
“小姐,这句话可万万说不得,要是被接亲的人听到,那就麻烦了。”小桃神情立刻就变得紧张起来。
凌剪瞳嘴角扯起几抹无畏的笑容,盯着铜镜中跟平日里完不一样的自己,清冷道:“我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怕别人听到不成,小桃,你把你平日里做女红的剪刀拿来。”
“小姐,你要干什么?小桃不拿。”
凌剪瞳蓦然侧头,差点把头顶上那纯金打造的凤冠给弄掉,她伸手扶了扶,语气略显着急:“你放心,我不会蠢到用剪刀自杀的,再说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
“可这大喜的日子,拿剪刀在怀里,那可是不吉利啊。”小桃一再坚持。
凌剪瞳算是被小桃的天真无邪给打败了,她索性托着长长的裙子,自己到了桌前,伸手将剪刀揣进了怀中,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逼迫出嫁的姑娘,为了防止晚上新郎做不轨的举动,就拿上剪刀傍身。
再怎么样,她凌剪瞳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便宜了那种渣男。
“小姐……”小桃还是为难的出口,可门口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也容不得小桃再说什么了。
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往凌剪瞳的头上一遮,小桃扶着她的胳膊的手有点微颤,看来也是紧张不已。
凌剪瞳不想让旁人看出什么岔子,只能压低声音道:“小桃,你放心,你小姐我不傻,断断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的。”
凌鹏站在门口,虽然脸上满是笑意跟身为女婿的宋元交谈上几句,可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他一直担心,他那个宝贝女儿会不会在临到口还要摆上所有人一道。
毕竟亲家是刑部侍郎,要是惹怒了的话,那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凌剪瞳迈着莲花步,规规矩矩地随着媒人进了花轿,凌鹏这才松了一口气。
十里红妆,各种迎亲的喇叭唢呐吹得那叫一个欢,恨不得都让天庭上的玉皇大帝听见,也乘着天马跑下来喝上一杯喜酒。
宋府的府邸门口,趁着花轿还没有回来,管事的就摆着一张桌子,迎接都城内各位的达官显贵,接受他们送来的贺礼。
本来司徒千辰不想来,可慕惊鸿非说有好戏要看,就硬是拉着他来了宋府。
站在宋府迎接的正是刑部侍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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