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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间季夜满载而归,摘了些野果子,又逮了两只兔子回到洞中。

吃了果子后,季夜想到燃梦那时没举着火折,她身上若是带了折子,应该没被浸湿才对,于是来到她身边隔着衣服摸索着。

感受着她柔弱无骨的软弹身躯,季夜不禁有些反应,但燃梦这会仍不省人事,他自然也是肆无忌惮,仅避开了重要的位置就乱摸开来。

季夜在其怀中附近总算摸到一根硬物,将它拿出一点来,果然是火折,还没来及拿出,却看燃梦悠悠醒转过来,微微睁了眼,看到季夜手正摸向她胸口之处。

燃梦一下子惊醒过来,忙蹬着腿向后撤捂住胸口怒道:“好你个李灼华,趁我不备,欲要做些歹事?本殿下今日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再碰我一下!”

她说着话中气实在不足,看上去很是色厉内荏,只是她也没再去细想,方才在水流中两人仅隔了湿透薄衣,已不知有了多少接触。

虽说季夜并无猥亵她之意,但怎么也算是被抓了个正着,当下有些语塞,只辩解道:“还不是担心着你寒热加重,想要生起火来给你烤烤衣服,我那只折子浸了水,便想着看你身上有没有带着,可没半分那点心思。”

季夜边说着,手指向燃梦胸口的那只火折子,示意着有他方才动过的证据。

燃梦一低头,也确实唯有那支火折子露出来半截,眼看着季夜伸出手来,她拿出折子放到季夜手中,身子也一歪瘫倒。

季夜打开火折,见其中内芯并未被浸湿,松了口气,出了洞口捡些柴火去了,从始至终,玉玺从未离他身。

生起火后,季夜在火边烤起了兔子,燃梦也凑近过来,借着火焰的温度暖着身子,但人仍很是虚弱。

不多时两人将兔子分食了,燃梦的状态这才稍好了些,靠着石壁一旁静静发呆。

季夜也恢复了几分精神,添着柴适时说道:“看了今日这阵仗,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有如此众多的暹罗精兵能凭空出现在别国腹地,还请姑娘你来为我解惑一二。”他说着,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向燃梦。

燃梦听了他这问,仰着头嘴角扬起,哪怕仍是虚弱,也傲然说道:“同你讲了也无妨,这数目众多的甲兵自然是由海上水路而来,为了此次计划,我暹罗自造大批船只,用来运送兵士。自汴州北上至津州来回分三次运送十万精兵先行驻扎,分兵数十路绕过大小城镇,最终潜进燕京附近山中等待着时机。”

说着她顿了顿,季夜趁这个机会沉吟着:“水路?”

燃梦继续说道:“这样一来,由我与国师两人携方仇惹出事端,引大皇子急于出兵讨伐,这才有如此敌袭效果。只是被方云突围逃脱未能取下其首级,实在可惜。”

“所以接下来的步骤便是借玉玺以及方仇二皇子身份,侵占各城,若有负隅顽抗者,便出兵讨伐。”季夜点头道。

燃梦轻笑道:“让你知晓这些也未尝不可,反正阳谋已成。”

季夜抬眼看她,几乎转而用质问的口气说道:“所以当年对夔州一事,也是如此由水路突袭而入,连夜屠城?”说到那‘屠城’二字,声音已有些震颤。

燃梦也料想他会有此问,竟是眉头皱起用尽了力坐起身来,辩解道:“十年前的那桩事绝不是由我暹罗国所做!”

季夜怒从中起,前倾凑近了她几乎吼道:“如此说来,当年的那些暹罗骑兵,都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了?”

燃梦被他的反应惊得一怔,向后险些仰倒,回应着季夜说道:“李灼华,十年前我年纪尚浅,刚刚来到中州不久,对那时的时局布置我也并不清楚。”

季夜冷冷道:“我如今名唤季夜,李灼华早死在了当年夔州城中,还望燃梦姑娘牢记。”

燃梦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道:“羽国与我暹罗边境交界有一守边将军,名为杨廷,这人十年前为守军副将,坐镇嘉陵。当年与其共事主将那人,名为李玉遥,想必你很是熟识吧?”

听到这个再为熟悉不过却又太久没有听到的名字,季夜心中刺痛,目光紧盯向燃梦冷冷道:“你若是再拿这一点打趣,我便立刻将你杀了,哪怕今后四处逃亡也也在所不惜。”

燃梦收了玩味态度道:“当年李玉遥于年关赶回家中,留杨廷副将独守边境,南方遍地山林溪流,这期间渡口以及各山路都有何人经过他算是最为清楚不过,那我倒是要问,为何出了这等事,其非但脑袋完好,多年来已爬升至东南三军总领,官职还不降反升?”

看季夜似乎若有所思,燃梦更是添油加醋说道:“依我看,当年之事,是羽国亲手所做,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她也不知真相究竟如何,此时也只是随口胡说罢了。

她又说道:“况且我提醒你,那一夜过后,羽国借着这个由头发难,百般威胁之下割了襄州以南大片地域,其中包涵了好几处渡口。这样算来,我暹罗从中又得了什么好处?”

“所以羽国亲手灭自己城池,从中又有什么好处了?”季夜立刻迎着反问道。

燃梦想来是心中早有答案,不假思索说道:“也许就是为了将你杀掉,从而屠你所在的一城人以作掩饰?”

此话一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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