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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几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开学日子,叶木萧萧,铺满了水巷小道,夹道栾树也开出了绯红碎花,簇簇晕染,映红了泛着微黄一带白色墙面。

&ep;&ep;白浅早上出门时候,顾彦就巷子里等着。

&ep;&ep;狭路相逢,都面对面了,&ep;白浅也不好意思回头就走。她攒紧了手里菜篮子,低头看了看脚下横木石板路,“……你好。”

&ep;&ep;“……案子破了。”千言万语,都堵塞心头,后,顾彦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ep;&ep;白浅勉强地继续开口,“凶手是李梅吗?”

&ep;&ep;“是罗茜。”

&ep;&ep;白浅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住了。顾彦眼底布满了血丝,脸颊苍白,胡渣有好多天没刮过了,整个人都邋里邋遢,一副不修边幅样子。

&ep;&ep;“你这是何苦?”

&ep;&ep;“罗茜是变性人,他一直喜欢李青,8月13日晚上,他以哥哥名义约李青去了‘月色’,求爱未遂,失手杀了她。”顾彦也低头看着脚下路,“罗茜是李梅儿子,她为了帮他逃脱罪责,就伪造了李梅死亡时间,模仿成‘红衣女子’凶手样子。”

&ep;&ep;“李梅是……”

&ep;&ep;“她以前做过法医。这次是我们失误,李青是罗茜杀,这个案子和之前案子没有关系。”话说到这里就截然而止了。&ep;白浅沉默,顾彦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似乎只是为了把这件事始终告诉她。

&ep;&ep;白浅知道他目不仅于此,却不想开口去问,“我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

&ep;&ep;“小浅!”

&ep;&ep;白浅停下步子,背脊也僵住了。这是她刚进队里时候,顾彦给她取得别名,说是为了好记忆。&ep;白浅当时很不开心,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他。后来,训练结束后,顾彦都直呼她名字,再也没有这么叫过。

&ep;&ep;往事脑海里一遍遍浮现,想起顾彦对她种种好,她也实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却也不想再和他纠缠,回头对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这个巷子。

&ep;&ep;她背影远去了,没有一丝回头迹象,顾彦捂住胸口,靠倒墙壁上,艰难地有点喘不过气来。

&ep;&ep;经过这么一遭,&ep;白浅心情也有些郁结。今天是钟婉忌日,她心情本来就很低落,现又碰到顾彦,说不出难受。

&ep;&ep;“怎么了,不舒服吗?”秦沾端着牛奶出来,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

&ep;&ep;白浅推开他手,斟酌着怎么开口提钟婉事,秦沾已经说道,“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需要顾虑这么多。除非,你要提那个女人事情。”

&ep;&ep;白浅表情僵硬了,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ep;&ep;钟婉确实亏欠了秦沾,她也没有资格为她说情。

&ep;&ep;秦沾放柔了声音,“姐,我不是故意顶撞你。但是有些事情,我真不想去想,不想去提。那个女人,带着我离开金陵不久,就把我丢了那种鬼地方。那些年,我艰难地过日子时候,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你觉得我对她能有什么多余感情?我她眼里,只是一个巩固地位筹码,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马上丢弃。”

&ep;&ep;“钟姨不是那种人。”&ep;白浅辩解苍白无力。她并不是非常了解当年发生过事情,也没有办法做出有力解释。但是直觉告诉她,钟婉不是那种人。

&ep;&ep;她拉了秦沾手,“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今天是她忌日,你就去看她一眼吧。”

&ep;&ep;“我不会去。”秦沾说得很驻定。

&ep;&ep;冷冰冰语调,让&ep;白浅反射性地收回手。虽然他冷漠不是针对她,&ep;白浅心里也惴惴。

&ep;&ep;下午,她打扫好了房间,把祭奠用东西都装到袋子里,就出了门。

&ep;&ep;钟婉死时候,&ep;白浅还没有正式工作,只闲暇时候打些零工,生活比较拮据。江城正规墓园大多是给达官显贵专门入殡,价格昂贵,她只好把她葬了城北一处荒山。

&ep;&ep;没有修剪过草木山岭,山道大多非常难走。&ep;白浅拿了手杖,顺着略微平坦一点地方上去。每隔几步就有一些碎石,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着她腿,不时打着滑,又减慢了行程。

&ep;&ep;虽然她每年都来,山上杂草丛生,遮住了视线,路也有些记不清了。兜兜转转了很久,她才找到了钟婉墓地。

&ep;&ep;这是一处斜坡,夹缝中生出一棵挺拔树木,去年来时候,它只有她头顶高度,现一看,已经有两个她那么高了。

&ep;&ep;钟婉墓地非常简陋,如果不是那浅灰色墓碑还立峭壁里,空无地几乎没人会注意。来往鸟雀,也没有枝桠上停息片刻。

&ep;&ep;去年系着飘带已经褪去颜色,剥去了鲜艳外壳,就只剩下透明塑料,薄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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