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这么说的时候,白晋骞有一瞬间的意外,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他让管家看着人,并不代表着就能够完全地看住如意,脚长在她的身上,如果她真的要走,任凭谁都是阻拦不住的,他只是挽留,并不是囚禁,她还是自由的。
白晋骞一直都觉得,其实婚姻就像是放风筝而已,他是这么想的,自然地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觉得彼此之间应该要有一个联系的存在,就好像是风筝和放风筝的人之间的那一条细线,自由这样,他一直都不去约束如意去哪里,因为一直都有一个“家”在哪里,他晓得如意一直是一个恋家的人,只要家在哪里,不管她离得再远,离开再久,她还是会回来的。
可现在,他已经不确定了,不知道如意她,还要不要那个家,或者那个家对她来说,根本就会充满着欺骗性的。
“二少爷?”
管家那询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半响都没有听到接下来的指示,这让管家有些忐忑,这霍家的三个男人之中看上去唯一最好相处的人就是这三少爷,但是他毕竟也是霍家的男人,他的血液里头还是流着霍家的血,凡事都是随和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是超乎寻常的在意,所以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
“由着她吧。”
白晋骞悠然长叹了一声之后说道,他不想逼迫得她太紧,那只会让她越发想要逃离,他也无力再去改变一些东西,唯一剩下的能做的,大概就是等待了,他等的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霍原看了白晋骞一眼,那眼神之中带了一点点的鄙视,他很想告诉自己这个儿子——你看,你对一个女人再好,最后她还不是不会理解你的用心良苦,女人啊,都是那么的没心没肺的。
很想和他说——你放弃那个女人吧,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好的,她以前嫁过人,生过别人的孩子,对你也不是那种死心塌地,长的比她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你一个年轻有为的大医生,何必就认这个死理,非要栽在她的身上呢!
有很多话,霍原都是想要和自己这个儿子说的,但是他现在完全说不出口,即便是说出了口也没有办法让他理解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可以写字,但是他写一个字就要那么久的时间,他要怎么把这些话告诉给他知道,这完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些,霍原越发觉得悲哀,心凉如水。
如意出了霍家的门,她其实不想出去的,但是呆在哪里,尤其是在见到管家照顾的远岚看着她,叫着她妈妈,想要她伸手抱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完全受不住,她不想看到远岚。
以前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对着白晋骞说过“你说,远岚似乎长的有些不大像你”这种话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想那么多,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过是带了玩笑的意思,电视上演的那什么像是《蓝色生死恋》里面的情节,她是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但是在最初知道远岚的身世的时候,她突然地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宁可像是电视剧里面的那般抱错了小孩,她也不想相信自己生下的小孩是前夫的!
那样子的前夫呵,她要如何去面对这接下来的事情?
在霍宅里面,她知道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她就是觉得那些个人的眼神都是别有深意的,也是带了另外一种含义在的。
她知道,这是她自己过于敏感了,但是她有什么理由不敏感,她有什么理由去面对那些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
叶念琛一直在等。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会来找她的人,等一个他想能够来找他的人。
但是,他等的人不来,不想见的人却是不请自来了。
叶念琛看着霍争辉,这个被誉为商场上的小雄狮的男人,他还是老样子,光鲜亮丽,完全的成功人士的打扮,反观他,形如枯槁,在看到霍争辉走进门来的时候,叶念琛觉得有种感觉叫做自惭形秽,自从病了,化疗了之后,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人了,就算是在不得不见人的情况下,他还是会把自己装扮一下,弄成可以见人的地步,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穿着医院越发显得人消瘦的宽大病服,因为化疗后作用而脱落了发不得不戴着一顶帽子,他近来情况恶化的太快,眼睛失明的次数也越多,时间也越久。
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会来?”叶念琛看着施施然踱步进来的人,他那肆意的姿态好像这里不是医院的病房,而是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他来的也不是来看望一个曾经是对手的病人,而是花园之中的任何一棵草一棵树罢了。
“叶先生把叶氏的股份,全部都以象征性的价位赠送给我,我怎么能够不来。”
霍争辉说着。
他是不理解的,他和叶念琛算是在商场上斗了许久了,虽然称不上是什么之交好友,但是也是对彼此的作风习惯有些了解的,但是现在他突然却是搞不懂他了。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的律师一早就来找了他,叶念琛居然以极其低,低到超乎业界震撼的价格把手上的叶氏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保证将来他的弟弟的生活。
那条件,心动的让人震惊,霍争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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