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在火车上,意外遇见了一个人。是她的同校师姐李倩,比她高两级。虽然不是很熟,但也见过几次面。
两人一阵寒暄后,就坐到一起摆了一会儿龙门阵。原来李倩要去深圳,前几年也去考了妇女干部,东拼西借走后门送了1万块人民币,终于考起了。现在请病假出去打工挣钱还账。
后来,李倩就在下一个站下车了。
小吉望着李倩苗条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想起李倩送了1万块,自己才送了几百块,早知道一分钱都不要送了。
小吉到了温州后,很快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影楼当学徒,
虽然她才离开2年多,温州的发展却非常快,以前荒芜的大田大地有的变成了工厂,有的变成了宽阔的马路。
这个影楼叫蕴菀影楼,是个女老板,叫肖笑笑。小吉叫她“笑笑姐”。以前小吉来温州时,和好朋友去她那里拍过几次照。小吉和笑笑一见如故。所以,一直都有联系。
笑笑是本地人,真的很喜欢笑,有文化,人长得很漂亮,又有气质。而且,拍照的技术很好。所以笑笑的影楼生意一直很好。有时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招一个学徒。刚好小吉来了,然后笑笑就叫小吉去她那里学摄影,包吃包住,还给她拿工资。
可是小吉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怕做得不好,砸了笑笑的牌子。所以就事先和笑笑商量好了,先做一个月试试。
小吉便从最基础的学起,洗胶卷啊,化妆啊……非常认真。笑笑也很用心地教她。
可是有一点小吉受不了。那就是她们家的生活。因为小吉从小肠胃不好,而她们家里是早上做一天的菜,虽然基本是海鲜,可是中午和晚上,都是吃冷的。
小吉几乎每天晚上都胃疼,要到半夜才睡得着。第二天上班精神一点都不好,老是出错。笑笑还以为是小吉刚来做这行,不习惯。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按照约定,小吉要继续学习,必须签合同。
笑笑将合同拿给小吉看,里面条件有点苛刻。其中有2条,小吉无法接受。
第一条,两年之内不能谈恋爱,三年之内不能结婚。
第二条,两年才能回一次家。
小吉想了很久,觉得无法做下去。便离开了。
笑笑没想到小吉会走,很难过。过了不久,她又找了一个女学徒,和小吉长得很像。
小吉后来又去温州市里面当了文员。
余忆听说小吉又回了温州,又去找他表嫂帮忙,撮合他俩。
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两个人在2年内都经历了不同的事。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虽然后来两个人又见了面,又在一起交往了半个月,但终究还是分手了。
在别人眼里“破镜重圆”的他们成了老乡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环女子听说小吉又和余忆分手了,却暗自高兴。因为她依然希望小吉和潘瑞在一起。
可是小吉依然在寻找杨帆的消息,却仍然音讯无。
小吉再也无心谈恋爱了,虽然和余忆分手了,余忆对小吉的好,小吉还是记得。但是也许分手只是想尽快结束这段感情,将更多的时间和空间留给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不过,对于余忆,小吉还是有点愧疚。
后来,小吉过春节回家去,半夜她路过一个小镇,是余忆的家乡。她早就听说余忆的妈妈生病了,所以小吉就在这里下了车,打算在旅馆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去看望余忆的妈妈。
小吉下车后,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镇上找旅馆。因为已经是半夜了,很多旅馆都住满了。小吉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有一间空房的旅馆。
当旅馆老板拿着蜡烛将她带进一间满是蜘蛛网和弥漫着霉味的房间时,小吉呆住了。
老板说:“只有这间房间了,也很久没人住了,你看看能住就住,不能住就算了。”
小吉本来就坐了几天几夜的车,头有点晕,没有力气再折腾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住下来。
老板放下蜡烛就走了。
小吉赶快打开所有的窗户和门,又将房间轻微打扫了一下,然后才在床上躺下来。可是又怕开着窗户不安,便又起来关上了门和窗户。
床上的被子又湿润又臭,小吉捂住鼻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来蜡烛也熄了,小吉不知啥时候也睡着了。
她梦见她来到了一座山顶上,是白茫茫的雾。
一阵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她顺着箫声找去,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寺庙。
走进寺庙,里面破烂不堪,院里铺着厚厚的落叶。在一颗落光了树叶的树下,有一个人影正背对着她,这是他在吹箫。
箫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呜咽,时而欢喜。
小吉走上前去,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可就是看不见。他总是背对着她。不过那身影越看越像余忆。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寺庙突然摇摇欲坠。吹箫的人也突然消失了。小吉赶快跑出寺庙,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她走过去一看,是一个50多岁的妇人,慈眉善目,脸色苍白,左脸有一颗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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