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天开始下起小雨来,渐渐地越来越大,电闪雷鸣。小包子紧紧抱着江又梅,脑袋直往她怀里钻。
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往她脸上撒水,她抹了两把脸清醒过来,原来是房顶漏雨了。
把小包子往床里边靠了靠,起身把油灯点亮,看到卧房有一处漏水,堂屋有一处漏水。就去拿了两个盆子,床上放一个,堂屋放一个。
想着等雨停了该修修房子,其实她更想盖栋新房子,家里的存款还是够的。但目前看,抠门的小包子是不会同意盖房的,先修修。等再赚点钱,有了谈判的资本再说。
想着这些事,天都蒙蒙亮了江又梅才又睡着。
早晨,雨还是没停。煮玉米糊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多少柴伙了,好在还有些干草,前几天后院的野草没舍得扔,晒干后堆进了储物房。虽然干草不经烧,也只有先凑合了。
饭后,江又梅把T恤、短裤给小包子套上,稍微肥了点,长短倒还挺合适。她是故意做肥的,现在家里伙食开得好,小包子自然会长肉。
小包子穿上新衣更漂亮了,已经长了点肉的小脸白里透着红,江又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小包子如今对他娘的这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也给了她娘一个回吻。
雨下了整整三天,江又梅把两人的衣裳都做好,剩下的布还做了个斜挎式的书包,又做了点头花出来。
小包子也哪都没去,在家看书写大字。繁体字江又梅连猜带蒙还是会认些,毛笔字虽然写得不好,但握笔姿势还是会。所以当小包子的启蒙先生还是勉强合格的。
“娘也会写字啊。”小包子开始还挺奇怪。
“娘的哥哥可是秀才,在娘家也学过几个字。后来嫁给你爹,你爹的学问也很好,还教了娘认字和写字呢。”把一切推给了不会说话的林大郎。
雨停后,江大富和李氏上门来帮他们翻后院菜地。
江家分家了,江老爷子说心散了聚在一起也容易生隙,乘情份在还不如早些分开。老爷子还真是个聪明人,到底读过些书。
家共十亩水田,二十一亩地。三房兄弟一家三亩田,六亩地。剩下一亩田,两亩地谁家想要出钱补齐另外两兄弟。
家里还有九两银子,三兄弟一家二两,剩下三两归老两口。
房子还是原来谁家住的就归谁家。江家是个四合院,老两口住正房,大房住东厢,二房住西厢,三房住的是倒座。
十二只鸡,三个儿子加老夫妇一家三只。两头猪就不分了,等过年杀了再分。
以后三个儿子每家每月要给江大爷、卫氏老夫妇一百文的养老钱。
“剩下的三亩田和地,咱们家劳力少,山子要看病没有多余的钱,所以不想要,你三叔家在镇上也不想要,你大伯就贴了我们两家些银钱他家要了。”李氏叹着气说。
又对旁边边听他们聊天边捡着石头的小包子说,“外公家分家了,以后咱们念儿要喊山子大舅舅,喊有子二舅舅了。”
“我知道了,原来的大舅舅要喊大堂舅了。”小包子回答。
“乖孙孙。”李氏宠溺地看着小包子。山子这个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后,有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今也只有这个小外孙能讨她开心了。
江又梅让小包子拿钱到张屠夫那里割些肉,顺便再买些蛋和菜蔬。小包子穿上新衣和新草鞋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你们哪有钱,还买啥肉。我和你娘回去吃,家里山子还在咧。”江大富弯腰锄着地,顺便把地里的石头堆到院墙角。
江又梅就把她做手包、头花去卖的事说了,老夫人的赏没说,还是要留一手的。
“荷包和头花能挣那么多钱?”两夫妇吓着了。
“是咧,我做的手包和头花样式和别人不一样,当然就要卖贵些了。不过以后可能不会卖这么贵了,这东西别人模仿快着咧。”江又梅拿出二两银子给他们,“爹娘先不要忙着往外推,你们分家了,大哥的病吃药还要花不少钱,而且还要多吃些好的病才会好得快。以后娘空了就过来咱们一起做,咱拿到县上卖。”
李氏点头把银子揣进怀里说:“那娘以后有空就过来。这银子娘可不能花,先帮你存着,等你们银钱用完了我再给你们。”
中午做了两大碗豇豆焖肉,素炒了个卷心菜,烧了个蛋花汤,焖了锅糙米饭。吃饭前又装了一大碗豇豆焖肉让小包子拿到江家,让江老爷子、卫氏和江又山吃。
下午李氏和江又梅两人继续翻地,播菜种。
江大富出去弄了些茅草把他家房顶简单修缮了一下,还在前院搭了个鸡圈,“先养几只鸡崽,等过两天有空了我再给你们垒个猪圈,抱只小猪来养。”
小包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鸡啄米似地使劲点着头。
第二天一大早,江又梅把剩下的一个鸭蛋蒸了给小包子吃。或许是看到家里有了指望,小包子对他娘做鸭蛋羹倒没有提出强烈的抗议,只说,“家里虽然好些了,娘还是该节俭些。”拿着勺子给江又梅舀了一半才肯吃。
得乘天晴捡些柴伙。
江又梅不让小包子去西灵山捡,人小,走那么远半天只捡得到一小捆,“咱家后面靠南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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