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是不给你爱豆花钱的那种粉丝。”
&ep;&ep;“哦。他不差我这点钱。”
&ep;&ep;“……”
&ep;&ep;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光线滤过玻璃窗,一束束地斜进房间。
&ep;&ep;电视剧一帧一帧地播着,沈从南或深或浅的影像在里面格外清晰。
&ep;&ep;眉目如画,神情慵懒。一如往常。
&ep;&ep;他穿着白衬衫,衬衫卷到手肘处,露出的一截干净有力的小臂,正提起一箱的金条,在和人交换毒品。
&ep;&ep;竟然已经五年了。
&ep;&ep;广岛之恋里,日本男人对法国女人说:“在那儿你如此年轻,年轻得还没具体属于哪个人。”
&ep;&ep;她不知道他从一个漫不经心的少年成长为如今万众瞩目的偶像,其中历经了多少断骨连筋的磨练。
&ep;&ep;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觉得离她如此遥远的沈从南,是如此年轻。
&ep;&ep;年轻得好像从没具体属于过任何人。
&ep;&ep;就像是从没有属于过她,一样。
&ep;&ep;阮恬想,沈从南一定不会知道,而她大概也没有机会再让他知道。
&ep;&ep;阮舒要带走她的那一天,她去找过他。
&ep;&ep;当时天降大雨,路人罕见。
&ep;&ep;她身无分文,没有手机,也没有找到可以求救的人。
&ep;&ep;后面还有阮舒开着电瓶追过来。
&ep;&ep;她光着脚,脸上沾染的血渍溶在雨水中,侵透了外面的衣衫。
&ep;&ep;她什么也没顾上,狼奔豕突地往前跑,一路跑到了沈从南那一日给她送气球的楼下。
&ep;&ep;身后阮舒已经追到了她,她卯足了最后一股劲在楼下喊——
&ep;&ep;“沈从南!”
&ep;&ep;暴雨茫茫,天色寂寂。
&ep;&ep;她像是天地间渺小的浮游,抱着唯一的一丝希望,呼喊着沈从南的名字。
&ep;&ep;她手上还紧紧捏着一枚唇膏。
&ep;&ep;水蜜桃味的、曾经沈从南用气球送到她手里的。
&ep;&ep;那一枚唇膏。
&ep;&ep;沈从南用唇膏偷过她的初吻。
&ep;&ep;沈从南还用唇膏给她单调、干燥、乏味的生活填进了光明、希望和对爱情的期待。
&ep;&ep;第二十五章
&ep;&ep;周一,工作日。
&ep;&ep;阮恬七点半的闹钟,准时起了床。
&ep;&ep;她洗漱完毕,去敲了敲纪言初的门:“言初,起床。上班要迟到了。”
&ep;&ep;里面的人没一点动静。
&ep;&ep;阮恬叹口气,扫了眼客厅里摆放的一堆的应援物,有迎接范星的横幅,应援棒,还有粉丝会的周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垛堞在一起。
&ep;&ep;没一会,阮恬的手机震了震。
&ep;&ep;“恬恬。昨天范星航班晚点,我凌晨三点才回家的。今天不上班了。”
&ep;&ep;纪言初睡意朦胧的声音在手机那一头断断续续,跟自言自语似的说完,就径自挂了电话。
&ep;&ep;阮恬摇摇头,笑了笑。放下手机,走进了厨房。
&ep;&ep;阮恬在一家丝蕾杜的避孕套公司的创意团队工作。团队里主要是86年到94年之间的年轻人,他们每天的工作内容主要是日常对丝蕾杜产品的新媒体运营。
&ep;&ep;阮恬刚毕业找的这个工作,当时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上天眷顾,莫名其妙就让她进了这个团队。然而这个工作内容说简单也简单,无非就是头脑风暴,想出各种好点子金点子写出足够有话题度和噱头的避孕套文案。
&ep;&ep;但这工作说难也是真的难,比如于阮恬而言,她工作三个月至今,还没写出一则令她的总监完全满意的文案来。
&ep;&ep;阮恬的这个总监姓蒋,叫蒋西岳。是个北方人,刚三十出头。有严重洁癖,办公桌上不能容忍有一点的灰尘,最重要的是,他的性取向在整个公司都是个谜。
&ep;&ep;没人敢问,也没人敢讨论。
&ep;&ep;临近父亲节,蒋西岳要求团队在父亲节这天能出一个既有爆点,又有创意的文案。
&ep;&ep;周一,又是例行会议的时候。
&ep;&ep;会议上每个人都必须提出一个自以为最好的点。会议一开始,蒋西岳拧了拧眉心:“阮恬,你的父亲节idea是什么?”
&ep;&ep;阮恬合上空白的笔记本,为难地对上蒋西岳认真专注的目光。
&ep;&ep;阮恬昨天下午,在纪言初出去给范星接机的空档在房间想了很久,就是没想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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