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伤在唇上?”此后诸如此类,没完没了。
&ep;&ep;我笑着摇首,对博望坡发生的事情避而不提,“善谋,你不要问东问西的,我无事。”善谋却是不满地嗔目,红了双眼,“无事?!手和唇都伤成这样了还无事?那对于自小很少受伤的姑娘来说,什么才算是有事?”
&ep;&ep;“善谋,我真的无事。”与在博望坡险些发生的事情相比,这些又算什么呢?然而,不明缘由的善谋听了我的话后,更为不悦,红了的双眼随之滴出泪来,“姑娘啊姑娘,你为何就不能让人省心些呢?儿时的你不喜学识,次次惹得先生责罚,夫人和善谋为你担忧无数次,深怕你受得罚重了。可是姑娘呢?不知悔改,次次罚次次为。等姑娘大些了,开始喜好学识了,但是姑娘为了学识竟是做出伤害自己之事,惹得先生、夫人为你忧心。此今好了,姑娘才名兼备,然而才名兼备的姑娘却是胆大妄为,擅自跑去战场,姑娘可知晓先生为了你一夜未眠?!”
&ep;&ep;“爹爹他……一夜未眠?”来不及宽慰善谋的我,颇为愧疚地重复她的言语,“那娘亲呢?”娘亲的身子素来不佳,若是她为了担忧我而有何损失的话,我怕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ep;&ep;“这事若是被夫人知晓了,你以为夫人还能安心休养吗?”善谋语气不佳,“先生担忧夫人为你伤及身心,遂命全府将你彻夜未归前往博望坡的事情瞒着夫人,不得向夫人透露半个字。”
&ep;&ep;稍稍宽心,我颇为忌惮地询问善谋,“那爹爹此时人在何处?”“先生在书房。”纵使是在同我置气,善谋亦是耐性地替我解答,“不过先生说了,若是你回来就要立即前去书房见他,不得延误。”
&ep;&ep;早已预料到如此下场的我,无奈地笑起,然后迈步入府准备去见老爹。不过,初踏入府门,我恍然想起什么地转首对善谋歉意地道:“阿硕让善谋担忧了。”善谋听着哭得更是厉害了,喃喃:“姑娘你是姑娘啊。”
&ep;&ep;我是善谋的姑娘,所以我本无须同善谋说这些。可是,看着善谋待我好,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愧疚。而我也很清楚,若不是我如此真心待善谋,善谋亦不会如此真心待我。所以人之所贵在于真心。只是,真心待我的能有几人,我又能真心地对待几人?委实说不清,道不明。
&ep;&ep;琴艺女红皆需学
&ep;&ep;步入老爹的书房,我轻扣了扣门框,低声唤道:“爹。”语气中满是心虚和讨好。而回应我的却是满室的寂然,只除了浅浅的鼾声。凝眸望了望书案前,只见老爹侧卧于软垫之上,阖目休憩。已是不年轻的老爹,因一夜未眠的缘故更显沧桑。流年匆匆,初见时正值壮年的老爹如今已是生出华发,不复当年。羞愧地住了口,我立在书案前耐心地等待老爹醒来。
&ep;&ep;一个时辰后,老爹悠悠转醒,我腿脚酸疼地扬笑,唤:“爹。”老爹却只是淡漠地瞥了我一眼,“你在这站了多久?”“一个时辰。”我如实作答。“你就不知晓坐下?”瞪了我一眼,老爹微怒。我随即低敛眉眼,轻声:“阿硕自知不该出城惹得爹爹担忧,愿站一个时辰以自惩。”
&ep;&ep;“自惩?”老爹略略沉吟,然后大怒拍桌,“你以为有元直替你作保我就不会责罚你了?”说罢,老爹起身来到我身边,双手怒至发颤。我眼鼻微酸,故作泰然,“女儿自愿受罚。”“那你若是死在博望坡,我要怎么罚你?!”扬手,老爹恨不得扇我几个巴掌,“我允你出府是让你胡作非为的?是让你令人担忧的?黄阿硕,你这个不孝之女!”
&ep;&ep;“阿硕知错。”忍着泪,我诚恳地认错。老爹却是再不吃这一套,他的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身上,怒道:“知错?你何时真的知错了?养女如此,我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省得以后因你而伤怀。”
&ep;&ep;抿唇,我不再言语,任老爹责打。可是,不知晓为何即使是被老爹责打,我还是庆幸到想哭。而老爹更是动怒,他转而拿起书案上的书简想也不想地就继续朝我身上落下,掷地有声,一下又一下,直到疼得我叫出声来。最后,老爹把书简扔到我脚边,不容商议地坚决道:“从今以后你不得再踏出府门半步。我会让你娘教你女红,允你多年心愿。”
&ep;&ep;“爹爹不是说要等到阿硕及笄再让阿硕学女红吗?”我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怕死地同老爹讨价还价,“在此之前爹爹不如先让阿硕学琴。”瞪着我,老爹答非所问,“你若是再做出此类事情,我便立刻同孔明退婚。以你如此脾性你当真以为你配得上卧龙先生?”
&ep;&ep;“……”老爹,不带你这么威胁人的。
&ep;&ep;……
&ep;&ep;此后闲逸地休养了几日,娘亲便正式开始教授我女红。虽说“女红”不过二字,但是此二字中囊括的东西委实太多。因而,在娘亲同我说起何为女红时,素来浅薄的认为女红不过是缝缝补补的我颇有些吃惊。女红其实远不仅是缝缝补补,它还包括纺织、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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