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宵宇道:“你放心,若是你们掌柜要责罚你,你就叫你们掌柜来找我就是。”小二听他这么说,才口中嘟咙着“只有见叫掌柜免钱的,却从没见过要主动付钱的,真是活久见了”离去。
小二离开后,刘宵宇拿起一块像是米糕一样的小吃放进嘴里,一嚼之下,只觉软糯香甜,味道居然还不错,于是一口气又接连吃了几块,这才感觉到有些口干,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碗,掀开盖子,只见一层茶沫飘浮在水面上,他用碗盖轻轻刮去飘在面上的茶沫,才放到嘴边,一股茶香便扑鼻而来,小抿一口下去,入口虽有些苦涩,却回味甘甜,这让他大吃一惊,只觉这碗茶不压于在国师府中所喝的那杯茶。
他刚将茶碗放下,就见小二领着掌柜来到桌边,小二急忙道:“官人你给我作证,我是不是已经给你说过本店的规矩,这钱是你非要给我的。”
刘宵宇正要给小二作证,却见掌柜深深鞠躬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将他刚才所付的钱放在桌上,道:“官人的钱我不能收,还望官人将钱收回去,我不能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刘宵宇初次为官,还没有习惯陌生人给他行大礼,见掌柜给他行如此大礼,听掌柜说完,于是也站起来给掌柜还了一个礼,这才道:“小二已经告诉过我你店里的规矩,可我自己也定有规矩,在外喝酒、喝茶、吃饭,凡是需要消费的,都必须要付钱,也望掌柜收下此茶钱,你若不收,就是在逼我离开。”说完,他将掌柜放在桌上的钱币拿起,又放回掌柜的手中。
掌柜拿着钱币显得有些左右为难,道:“既然官人有自己的规矩,并且执意要付这茶钱,小人我也不敢不收,只是这钱我先收下,这顿茶钱算我请你的,你下次来时,这钱便作为下次的茶钱如何?”
刘宵宇笑道:“我知掌柜也是一片好意,但我......”他话未说完,茶馆里却突然喧哗起来,有人大声嚷道:“再来一曲、再来一曲。”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附和,先前只有女子唱曲声音,还算安静的茶馆,突然一下便沸腾起来,他见先前坐在台上的女子正起身准备离开。
掌柜急忙道:“官人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掌柜匆匆来到台上,大声笑道:“众位客人稍安勿燥,小娘子每日三曲,这是小店的规矩,你们也都知道,今日她已唱完,这嗓子是需要保护的,如果今日唱久了,明日便又不能听她唱了,还请各位客人见谅,各位客人如果还想听她唱曲,就只有请明日准时过来。”
掌柜说完,小娘子抱着琴给台下的客人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小步走下舞台,退到了里面。
小娘子离去后,茶馆里便一下热闹起来,先前每张桌子面朝舞台聚精会神专心听曲的那些人,都扭头回来,各自与自己的同伴相互交谈起来,而掌柜见众人不再起闹,便从舞台上下来,又来到刘宵宇桌子旁边。
刘宵宇接着刚才未讲完的话,接着道:“我知道掌柜是一番好意,但我这个人也特别有原则,就是说到做到,所以掌柜如果希望我下次还来,就不要对我再提免费的事。”
掌柜从开业定下这个规矩以来,还是头一次见有当官的非要主动付钱,听他一边说,一边点头称“是”,等他说完,掌柜有些好奇的笑着问道:“小店开业至今,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到小店来品茶的不少,我都识得,可是官人我却从未见过,不知官人在哪个府衙任职?”
刘宵宇答非所问的道:“我也是初来京城任职,别说掌柜的肯定从未见过我,就连我的很多同僚,我也还没见过。”
掌柜接着道:“官人既然初次来京为官,生活上如果有什么不便的,尽管吩咐小人,小人一定尽力去帮忙解决。”
刘宵宇心想,这个掌柜的也太会来事,又是免费喝茶、又是要帮忙解决生活上的困难,若是其他人,只怕被他这两三下糖衣炮弹就给炸软了。他听掌柜说完,急忙道:“生活上也没有什么不便的,有劳掌柜费心了。”
二人正说着话,这时一个留着一撇山羊须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给刘宵宇行了个礼,问道:“官人可是宇兄?”
刘宵宇见此人有些面熟,听他说话,一下恍然记起,急忙也给他行礼道:“原来是礼兄,小弟见过礼兄。”
这个留着一撇山羊须的中年男子正是上次刘宵宇举办“以火锅会文友”时,斯鬼所邀而来的礼鬼,只听礼鬼接着道:“我与几个友人过来喝茶听曲,见你身着官服,心想从样貌上来看的确有些像你,却见你一身官服,只有贸然上前来确认,还望宇兄不要见怪。只是前不久我们才到城门处送别宇兄,这一别也没过多少日子,宇兄是什么时候又来到京城,还这么快就做官了?”
刘宵宇不敢对礼鬼实话实说,于是只好道:“不瞒礼兄,我家老爷向国师举荐了我,我也是回到舒赫城没多久,国师便差人来让我到军尉府去当差,这不紧赶慢赶的,前几日到的京城,恰好又遇国师有事不能接见,今日才领了委任状到军尉府去就职。”
礼鬼道:“你家老爷一介商人,居然还有国师这层关系,怪不得你这么快就能为官,真是让人羡慕啊!也不知我等读书之人,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报效大王。”
刘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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