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尴尬吗?”
&ep;&ep;“指我跟你的关系?”
&ep;&ep;“……”温尔无言。
&ep;&ep;林斯义笑哼一声,转头望窗外街景,“你走的时候,外人问起我都说你身体不适应才离开学校。至于分手,在他们眼里,我们不算在一起过吧。”
&ep;&ep;出奇制胜。
&ep;&ep;温尔本来一片冰封的心不作解封打算,一听他后半句,眉中央拧成一块小疙瘩。
&ep;&ep;她在想,牵手,亲吻,上床,不算在一起过?
&ep;&ep;那怎样才算在一起过?
&ep;&ep;她缓了缓答:“不管外人怎么想,我不会放在心上。不去是想让自己自在些。你知道,我对新环境适应性很差。”
&ep;&ep;“差吗?”林斯义转回视线望她:“我看你在这里适应挺好的。”他尾音往上提,像用得问句,有质疑意味,可厉害的是这男人滴水不漏,你永远摸不透他真正心思。
&ep;&ep;也许被他讽刺了吧。
&ep;&ep;温尔想。
&ep;&ep;但他连讽刺都叫人挑不出毛病,温尔只有自作自受受着。
&ep;&ep;她眼眶发红望窗外,发现车子停了,已然到达目的地,她这边车门紧挨的是蓝色彩钢瓦,是对面小区改造,搭起来的连绵不绝的围栏,上面写着:安全生产,人人有责。
&ep;&ep;林斯义重申:“带他过来。”
&ep;&ep;这次用的不是一家三口,是带他。他,是谁,不言而喻。
&ep;&ep;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饶是嘴上不开一言,心底却着实跨不过去。
&ep;&ep;温尔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但缠缠绵绵没有任何好处,她语气坚硬道:“哥,蓓蓓的婚礼我不会去。”
&ep;&ep;……
&ep;&ep;林斯义单独返程。
&ep;&ep;半路,在一个山林大道的背阴面排水渠,吐得昏天地暗。
&ep;&ep;第二天,温尔和家里那位说起他该找工作的事。他直接提出要从公库中拿钱置办行头,温尔本来想回他再怎么打扮也一身流氓气息,不过一想,收拾得妥当点,总比一无所有好,于是答应了。
&ep;&ep;他当天下午就穿上崭新的一身回来,温尔给他打领带时,始终觉得心里突突的,像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暗暗观察她似的。
&ep;&ep;可回头,大街上只有来往行人,和停在停车线里的一辆贴深色膜的车。
&ep;&ep;和往常并无不同。
&ep;&ep;只除了那辆黑色宾利停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养腰一天,今日早更。
&ep;&ep;第5章初见
&ep;&ep;认识她那天,祖国西南大地正经历一场惊天浩劫。
&ep;&ep;里氏八级大地震席卷全军的心。
&ep;&ep;林斯义临危受命在震后第一天夜里乘坐直升机准备空降灾区,可当晚天寒地冻,飞机雨刷都冻住,飞行员完全盲开至震中仙林县城,无法迫降,又折腾返回。
&ep;&ep;第二天白天再次大雨,到第三天一早才拨云见日。
&ep;&ep;天气仍旧寒冷,浓雾与云层将仙林上空遮盖地仿佛裹了一床厚棉被。
&ep;&ep;他们将近200人的空降队伍最后只安排了16人进行伞降。
&ep;&ep;林斯义是当中年纪最小的,理应不该他跳,他是家中独子,大学第三年入得伍,虽然平时成绩优异,但仍然兵龄短,且用大队长的话,“于心不忍”。
&ep;&ep;这一跳,环境之恶劣,可以称之为空降史上的绝无仅有。几乎每个人都写下了遗书。
&ep;&ep;大队长想让他留下。
&ep;&ep;林斯义回一句:“您想让我当逃兵?”
&ep;&ep;大队长哑口无言。
&ep;&ep;他们都知道,身为祖国的兵,不分年龄大小,时刻准备做牺牲。
&ep;&ep;林斯义眼神坚毅。
&ep;&ep;最后他理所当然跳了,在第二梯队的最后一位进入仙林上空。
&ep;&ep;当时气象条件之恶劣,落地情况之不明,实乃他耳闻目睹多年之罕见。
&ep;&ep;好在平安落地。
&ep;&ep;仙林身为震中满目疮痍。
&ep;&ep;温尔被压在教室第四组的最后一排角落。是个三角地带,在震时最安全的地方。
&ep;&ep;因而她没有受伤,安安全全像一颗蛋一样缩在废墟山底下。
&ep;&ep;但是,她被埋地颇深,幸存的老师学生企图挖掘她,却每次都被强余震喝退。
&ep;&ep;越震越塌,越塌越离死亡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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