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间温老板口中风景最差的房间,有一扇面对着床头的长方形看景窗,是一片起伏的山。
&ep;&ep;随着太阳升起,那片神秘的山雾已经散去。
&ep;&ep;白花花一片日景。
&ep;&ep;而衬托着房内的日夜颠倒。
&ep;&ep;她浑身都紧锁,像无钥匙可解的幽闭之地。
&ep;&ep;“放松……”他在她耳边轻喃,耐心,细致,舒缓着她的僵硬。
&ep;&ep;“你这次进步了。”他又说。
&ep;&ep;温尔闭着眼,十分难受的拧眉,“没有进步……”他一早看出她的不对劲,所以用言语打扰她,让她生气,让她发泄,去伤害他。
&ep;&ep;“温温。”林斯义叫她,“明天我们去领证?”
&ep;&ep;“你想好了?”
&ep;&ep;“还问这种问题?”林斯义皱眉,“我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ep;&ep;“看出来了。”温尔说,“我现在好多了。因为觉得你和我天生一对,一个一个s。”
&ep;&ep;林斯义低头吻她,“那就迎接我。”
&ep;&ep;她脸忽然就红了,楼下房客们玩闹的动静声声入耳,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
&ep;&ep;林斯义依她:“晚上再找你。”
&ep;&ep;口吻坏坏的,像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ep;&ep;温尔内心仅存的一点内疚被冲散,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讨厌。”
&ep;&ep;娇羞,埋怨,风情无限。
&ep;&ep;林斯义于是食言,没等到晚上,就将她吃干抹净。
&ep;&ep;等结束时,温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真憋得久了……量超大。
&ep;&ep;……
&ep;&ep;领证前,林斯义得先解决一件麻烦事。
&ep;&ep;左曦三年前入狱前,他去见过对方,差点和对方发生错误。
&ep;&ep;当时他从西藏回来,万念俱灰,想到温尔已经跟别人结婚,还生下孩子,那种等待无望的感觉,另他颓废了一阵子。
&ep;&ep;左曦那时候约他,想做和解,如果他不追究她的医疗责任,她就将母亲的遗书还给他。
&ep;&ep;虽然可笑,遗书这东西本来就该是他的,却因为一而再的大意,让当时出入林家自由的刽子手拿了去。还以此要挟他。
&ep;&ep;林斯义觉得人生挺失败。
&ep;&ep;也不明白左曦到底看上他什么?
&ep;&ep;钱吗?
&ep;&ep;左家钱也够花。
&ep;&ep;皮囊吗?
&ep;&ep;也许。
&ep;&ep;他当时就先被温尔的笑容吸引。
&ep;&ep;好的皮囊是多数感情的开端,哪怕是段孽缘。
&ep;&ep;左曦是他的孽缘。
&ep;&ep;她枉顾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将他母亲往死亡路上引。最后还推动温智鑫进三区抢劫的步伐。
&ep;&ep;没她带路,温智鑫进不来三区,也无法关闭他家的安保系统。
&ep;&ep;才判两年。
&ep;&ep;太便宜她了。
&ep;&ep;当时谈到和解,林斯义也确实想要那封遗书,尤其是没去西藏前,他和左曦一直在周旋,想拿到遗书去找她,告诉她,母亲是支持他们的。
&ep;&ep;结果西藏一趟回来后,遗书已经不需要了。
&ep;&ep;左曦说,闹到这地步,不如来一次吧。
&ep;&ep;恨就恨到底,有本事就可以在床上杀了她。
&ep;&ep;这大概是唯一吸引林斯义当时解掉袖扣的理由。
&ep;&ep;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的性.器官是不是也一样恶毒,能将他毒死。
&ep;&ep;疯狂的,理性的,毁灭的,淡定的,两方截然不同,却和平相处的情绪,让他真的去酒店和左曦开好房间。
&ep;&ep;怎么说呢?
&ep;&ep;如果当时他真的堕落了,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林斯义,还能和温尔有领证的机会,那时候起,他就走向另外一种毁灭的人生。
&ep;&ep;所以,左曦见证了他从人坠落成魔,又成魔眨眼间跳回人间的大起大伏。
&ep;&ep;那次之所以没继续下去,是因为他中途悔悟了,左曦说,我把遗书给你,你现在不要走。
&ep;&ep;林斯义只好跪下来求她,把东西还他,然后把他命拿去。
&ep;&ep;左曦哭了,问为什么。
&ep;&ep;林斯义当时有很多事件的为什么可以回答她,她也没问具体,但他就是清晰地,向对方回复,关于温尔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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