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手头紧,爱面子,想着扒车逃票,这不坚持不住了……”
&ep;&ep;黄吉光恍然大悟,敬佩地伸出个大拇哥,说这兄弟我服的,能有这爱钱胜命的气质,将来一定发大财!
&ep;&ep;把人收拾停当了丢到上铺,程尘发现他的手上脚上又多了几处新伤,擦的,磕的。
&ep;&ep;不想问这家伙怎么历经千辛逃出来的,问也白问,但程尘自问没办法再狠下心送他进收容所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了。这一次他跑出来追上了,下一次不一定能再有这样的幸运,也许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某处……
&ep;&ep;程尘深深叹口气,无可奈何地对从上铺垂下的脑袋说:“下来吧!别趴着装鬼,当心吓着黄哥。”
&ep;&ep;在黄吉光嘎嘎的笑声中,被丢到上铺的家伙像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攀爬下来,贴着程尘躺下,没多久就把人缠得怒火中烧。
&ep;&ep;程尘一脚踹开没啥肉的大长腿,关了顶灯,只留下墙角的夜灯。在黑暗中,他轻轻地对床顶说:“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ep;&ep;绿眼睛眨巴眨巴,无辜地瞅瞅床顶,拿脑袋蹭蹭怀里的人。
&ep;&ep;程尘一巴掌拍开粘糕,说:“就叫你阿郎,就你那狼性,还长双绿眼珠,哼!”没叫你狼狗算便宜你了!
&ep;&ep;他的脑海里忽然有一段文字缓缓流过:
&ep;&ep;【“什么叫‘驯养’呢?”
&ep;&ep;“这是已经早就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ep;&ep;……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ep;&ep;对程尘来说,为那只野兽取个名字,就建立了某种联系。再也不是可有可无,随时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ep;&ep;在陌生的世界驯养一只野兽?想想好像也挺有趣。
&ep;&ep;拎起身上蠢蠢欲动的长胳膊,程尘没好气地低吼:“滚远点,热死了!”
&ep;&ep;火车走走停停,一大清早到了柳州站。
&ep;&ep;程尘和同房之谊的黄兄惺惺惜别,黄吉光还想来个热情的抱别,一头乱毛的绿眼睛严肃地从两人中间硬挤进来,巍然矗立。
&ep;&ep;“啊?哈哈哈,你哥还真逗,得,有空多联系啊!”黄销售打着哈哈挤下车去。
&ep;&ep;程尘也懒得管教大家伙,说:“阿郎,跟我一块往下走,丢了不管找啊!”
&ep;&ep;低下头,绿眼睛眨巴眨巴。
&ep;&ep;程尘抬头直戳他的鼻子,说:“你,你就是阿郎。我规定的。快走!”
&ep;&ep;阿郎又眨眨眼,有听没有懂,摸摸被戳了个红印的鼻尖,非常愉快地抢过大箱子扛自己背上,开山辟路,如摩西分海,木有一合之敌!
&ep;&ep;第24章劫匪上门
&ep;&ep;柳州号称九朝古都,人文古迹随处可见,说不定那段墙根就是千八百年前留下的。城里街道四纵八横,庄严肃穆,连行道树都是古木参天,一色郁郁葱葱的国槐。
&ep;&ep;“晚意书库”的总库在车驾街,据说是某前朝皇帝的行宫,后来改朝换代赐给了当时的开国折姓国公。代代相传,到了近代,老折家就把这地改作“晚意”书库的华国总库。
&ep;&ep;库藏镇国鸣府的灵书、绝版珍品、流传至今的湮灭古书,乃至珍贵灵书的实体首版等等,号称无珍不藏。库藏里最珍贵的,莫过于明代蒲公的半部《崂山道士》灵书原本,至今仍是灵光湛然,折小胖也是因此从小听多了蒲公的故事传说,心有戚戚焉。
&ep;&ep;程尘又披上了自己的黑色战袍——小哥同款连兜外套,墨镜再加大口罩。冲着镜子里瞅瞅,嗯,果然帅酷得连妈都认不出来——呃,其实他也不认识这辈子的妈。
&ep;&ep;阿郎也冲着镜子里的人傻笑,高个儿短衣服,一头乱毛,相当醒目。
&ep;&ep;程尘一把撂下帽子挠挠头发,傻大个儿也乐呵呵地挠挠头发,尤其认真,特别欢实。他很想拍那一脑袋傻毛,但身高差距在那里,踮起脚拍人脑袋总觉得有失老大风范。
&ep;&ep;小弟兼宠物的阿郎很有眼色,立即弯腰低头,把毛茸茸凑到了金主手下,说:“啪!”这意思是:老大,请随便地啪啪啪!
&ep;&ep;程尘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呼出,用力按捺住撸毛的欲望,真是觉着两辈子叹气的份额都在这几天用完了!
&ep;&ep;“走!跟哥去打理打理,人模狗样的才拿得出手么。”
&ep;&ep;拖着人进了家挺大的商场,从头到脚置换,连小内裤都买了一打,要么学会自己洗要么丢,他可没心思帮小弟洗内裤!
&ep;&ep;拽着换了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大高个儿弄头发,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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