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陶夭夭不想陶毅一个男孩子日日跟这些婆娘扯嘴皮子,她把陶毅拉过来:“去,进屋看看猎户干嘛呢。”
&ep;&ep;等陶毅进去了,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刚刚说话的圆脸的人:“婶子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小毅是年龄小身体不好,可脑子又没问题,婶子要是觉得我婶娘好,把自己家儿子送去养就得了?”
&ep;&ep;陶夭夭这话一出,在场人都觉得,以前没发觉,这丫头怎么这么泼?!
&ep;&ep;陶夭夭是喜欢少社交、清静的生活,但是不代表她是个嘴笨的人,大概是少了与人的交流,反倒是让她最不耐烦虚与委蛇。
&ep;&ep;“不过婶子有一句话说的我倒是觉着对,就是寄人篱下的孩子确实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家务活都要做,还要带人家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小儿子,好不容易吃糠咽菜活到大还要被明码标价卖给别人。这真是听听都可怜,婶子这么心善的人若是遇见了这样的乡亲,是不是要帮上一把?”
&ep;&ep;圆脸的女人脸上挂不住,说着家里还有活就连忙走了。
&ep;&ep;陶夭夭告了声罪去了灶房,想想就觉得可笑。
&ep;&ep;就这点战斗力,这一院子人加起来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ep;&ep;从锅里舀了点凉白开回来,她打眼一扫又少了两个人,也只当做不知道,给几个碗里填上水。
&ep;&ep;周氏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心情差得很,回去的时候想叫上陶海跟她一起,最好能多要点钱,可谁知道陶海早上让猎户给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肯来。
&ep;&ep;周氏攥着庚帖又来到猎户家,不情不愿的把庚帖给了陶夭夭。
&ep;&ep;陶夭夭打开大致看了一眼,她本来以为庚帖也就是写个生辰八字,结果一打开字还不少。
&ep;&ep;可惜她同这里虽然语言互通但是这字是只通一半,她只好让他们先等等,自己拿了庚帖进屋。
&ep;&ep;猎户从拿了椅子之后就被陶夭夭赶进了屋子不许他出来,免得像早上一样把人弄跑了。
&ep;&ep;事实证明她确实有先见之明,毕竟这次来的还有村长和其他乡亲,万一猎户再脾气上来把人吓到,不一定还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去。
&ep;&ep;“你是不是识字?帮我看看!”
&ep;&ep;猎户还没来得及问陶夭夭是怎么知道的,顺手就接了过来,打开才意识到这红色的纸张是陶夭夭的庚帖。
&ep;&ep;这庚帖怎么能随便给旁人看……
&ep;&ep;陶夭夭哪里知道那么多说道,偏着头等他看。
&ep;&ep;猎户只能收敛心神低头看了一遍,又还给她:“应该是真的。”
&ep;&ep;“那就好,我想她也没那个本事这几天就假造一个庚帖去。”
&ep;&ep;陶夭夭收好庚帖,从藏好的包袱里数出六两银子,还特意把零零散散的铜钱和碎银子也都放了进去,然后拿东西包好走了出来,丢给周氏。
&ep;&ep;“给你,这里是六两,我这庚帖的事情就算结了,等改日小毅去县衙门改了户籍,他那份钱再另说。”
&ep;&ep;周氏哪想到陶夭夭真的伸手就拿出六两银子来,打开包袱一看眼睛都直了,想着这买卖做得也不亏!
&ep;&ep;现在的周氏满眼都是钱财,哪里会去想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许就会后悔?
&ep;&ep;手里拿着确确实实的银子,“卖儿子”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想找陶毅演一出“舍不得儿子”的戏,可是陶毅根本不出来,只能悻悻离开,而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几个妇人也灰溜溜的一起走了。
&ep;&ep;“赵婶,这是我腌的咸菜,您和叔带回去尝尝,喜欢的话改日我多腌一些。”
&ep;&ep;赵婶拿着咸菜坛子看着陶夭夭,最后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啊,看不出来还是个厉害的。”
&ep;&ep;“赵婶,从前是寄人篱下不得已,如今我也得为自己的日子打算了,这我亲事还没成,猎户这点家当就被掏空了,若是我不跟婶娘断了,日后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ep;&ep;赵氏想到周氏那个德行,心里也不禁有些唏嘘,周氏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讹人来的,要是她自己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ep;&ep;陶夭夭不过是气不过说她几句,能有个什么大不了的?
&ep;&ep;再一想那些银子,赵氏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ep;&ep;送走了村长夫妇俩,陶夭夭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ep;&ep;她坐在床边,猎户坐在另一头看她,陶毅在院子里帮她摘中午要用的菜。
&ep;&ep;“总算是解决了一个事儿,可等小毅这个钱花出去,剩下的钱还得拿去医馆买药。”没有外人在,陶夭夭总算才露出点自己的情绪,“这么多银子拿出去,可真是谁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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