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白一看就知道许萱在想什么,酸道:“看吧,一提儿子,你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ep;&ep;许萱觉得两人的对话也真是够幼稚的,见李白不再纠结先前的那些事情,便也不再与他瞎扯皮。
&ep;&ep;回到家中,小伯禽看到离开了快一年的父母还有点生疏,但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没一会儿便又和许萱熟络起来。
&ep;&ep;许夫人道:“也就你们刚走的时候,想的很了才会哭一哭,其它时候都特别乖,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ep;&ep;许萱却担忧道:“小时候这么乖巧,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变得叛逆,人家都说小孩子小的时候会和长大以后的像个截然相反。”
&ep;&ep;许夫人不赞同道:“你从哪儿听说的,胡言乱语,小时候乖,长大了我们伯禽自然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ep;&ep;许萱只得无奈笑了,见许夫人把伯禽宝贝的简直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不禁担忧会把孩子惯坏,但伯禽看起来又这样乖,好像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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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萱与李白离开长安之后,便选择在安陆的家中修身养性,隐居生活,偶尔李白会与孟浩然、杜甫等人相约出游,但不管去何处,他都会尽早回家。
&ep;&ep;伯禽越来越大,为了他的启蒙,李白特意寻到一位极有才华却不大有名气的先生,带着许萱与儿子迁至了宋州,但逢年过节也会时常回安陆相聚,却一直未再见过李客等人。
&ep;&ep;许萱将酒的生意也做到了宋州来,虽然生意不如李客做的那样庞大,但锦衣玉食却也是不在话下的,李白对许萱坚持做生意的执着一直感到很惊奇,虽然他对自己的商人之子身份很是介意,却不会看不起那些为商之人,更何况自己吃用皆是来自许萱,也只会惊奇一番罢了。
&ep;&ep;但许萱却有了新的安抚李白自尊的话:“你嫌弃自己商人之子的身份,可我虽是官宦后代,却在私下做着生意,李郎可是更加嫌弃妾身了?”
&ep;&ep;李白每每听到许萱这话,便不再有任何自贬的话语,更觉许萱的良苦用心,在家的时间也更多了。
&ep;&ep;这一日,李白亲自画了幅画,准备给许萱做绣样,他本不擅长这些,但许萱说他不管写的还是画的都很好,一定要他画,他便只得硬着头皮画上几笔。
&ep;&ep;“想来是我如今年纪越来越大了,眼神还比不得从前,现在绣起花样来,还会有些吃力了。”许萱托腮看着李白认真画画,不禁叹道。
&ep;&ep;李白仍与先前模样一般,只是脸上和眼中,多了一份舒适和云淡风轻,不得志的郁郁随着年龄的增长,几乎要消失殆尽了,墨青常常说李白,越活越年轻了。
&ep;&ep;“说了让你少做些针线活,家里又不是没有钱,非得要自己亲手做。”李白也跟着叹气,他担忧的看了眼许萱,这副眉眼自己看了已有十二年,却仍是看不够似的。
&ep;&ep;许萱之前便喜欢亲手为李白做衣裳,有了儿子后,便亲手为两人做衣裳,工作量增加,却仍是乐此不疲,李白劝说很多次无果,生过几次气,许萱才做的没有那么多了。
&ep;&ep;“方才墨青说杜郎来了,你去看看罢,晚些再画也不迟,总不好让他一直等着。”
&ep;&ep;李白闻言搁了笔,又捏了捏许萱的手,方才离去。
&ep;&ep;杜甫如今也年近三十,先前还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现在倒是真的稳重了许多。
&ep;&ep;他看到李白,急道:“先生,可还记得先前在梁园,你我还有达夫在那写了几首诗,当时趁着月光好,先生还将诗写在了那墙壁之上?”
&ep;&ep;李白道:“自然记得,酒醒后我与娘子说了此事,娘子还因此教训了我一番,怎可将诗写于人家壁上,实在不道德,可是那家人要赔偿了?”
&ep;&ep;杜甫道:“非也,我听说只那一日后,有人将那墙壁花千金买了下来,只为保留先生那一首酣畅淋漓的诗,听着无不动容,先生可知此人是谁?”
&ep;&ep;李白双眼泛光,他已多年不曾再遇到一位知己,忙问道:“那人是谁?”
&ep;&ep;杜甫一拍掌心:“此人正是前朝宰相宗楚客孙女宗兰!听闻此女从小读遍诗书,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又生的貌美无比,多少家的贵胄郎君上门求亲,皆被其所拒,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ep;&ep;李白点了点头,惊叹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般奇女子,感激她一番惜才之恩了。”
&ep;&ep;杜甫犹豫了片刻,道:“听闻那女子在寻作诗之人,说是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先生可欲与之一见?”
&ep;&ep;他说出这番话来,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许萱的,在他心里,许萱仍是非常好的那一个,不论是心胸还是见识,包括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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