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收到白母叫人的口信,赶紧跟铁子回了家。
“馨儿,你们娘俩没事吧。”
“没,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没有那么大胆,这黄家就是想我把配方贱卖给他们。”
“要不我们在镇上租个房子吧,这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你们。”
“那过几天我就去找房子,原本想着攒够了钱就在镇上买个屋子的,最近要在京城开分店,所以这两个月的分红都用来和朱老板一起开店了。”
“租房子的事情我来办吧,我这两个月的月钱都没怎么花,都在你娘那放着呢。”
担心黄家会又过来,白秀才在家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去了书院。
“白夫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阿垣呢?没跟着回书院么?”
“沈夫子说笑了,阿垣不是在书院上课吗,他昨天没和我一起回去。”当时接到消息太急了,叫看门的小厮跟院长说声便急匆匆回家了,也没来得及跟阿垣说。
“是吗?可昨天下午就没看到他去上课,还以为他跟你回家了呢?”
“什么?”
白秀才问了白水垣今天上课的夫子和同窗,都说从昨天下午开始便没有看到过他,都以为是跟着白秀才回家了。难道阿垣真的是回家找我了,可怎么没遇到他埃
“呼……”回到家的白秀才边弯着腰喘气边喊“珍娘,馨儿,呼……阿垣……阿垣可有回家?”
“怎么啦,阿垣不在书院吗?”白母扶着白秀才问。
“书院里的人说他昨天下午就不见了”
“什么!”听到白水垣不见了,白母感到头顶一阵眩晕。
“难道是……黄家?”白水馨猜测,黄家可能是知道和县官夫人开分铺的事了,他们奈何不了朱老板,恼羞成怒下便找上了她家。
“怎么办,当家的,我们要不要去报官埃”白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
“不,不能去报官,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而且县官和黄家又有关系,我们不能惹怒他们。”白水馨闭了闭眼睛,手在袍袖底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如果真是他们做的,他们会再来找我们的。”
到了响午,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白父急得走来走去,白母不停的抹眼泪。
“驭…”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白水馨认出这是昨天黄家的仆从,那仆人看到她们也不说话,就扔给她们一封信便骑着马走了。
白父颤抖着打开信,“他让馨儿一个人酉时(即傍晚5点到7点)拿着配方去草岭山换阿垣。”
“爹,娘,我会把弟弟救回来的,我这就去把配方写出来。”说完便跑回了房间。
这次黄家铁定是不安好心,可阿垣那么乖巧懂事,这个家给了她从未感受到的亲情,她一定要把阿垣平安地带回来。朱老板那边就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找他估计也没什么用,而且说不定还不让我拿配方出。“还有杜峰……”白水馨喃喃细语。
“娘,等下我就去把阿垣换回来,爹,这里有一封信,你去叫铁子堂哥去送给杜峰。”
“你一定要小心,他们要什么配方就都给他们吧,你们姐弟平安回来就好。”白母泪眼婆娑地拉着白水馨的手说。
如今,就看杜峰愿不愿意趟这次浑水了,人情欠多了,也不在乎再主动麻烦他一次。其实,她也不是全无心肝,她知道杜峰喜欢她,她也不是全无感觉,如果这次能平安归来,就试着在这古代谈个恋爱吧。希望他对自己真的是有情意,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借她一个坚实的肩。
把信交给白父,白水馨便出门了,从杏花村走到草岭山得要走一个多小时。她怕去迟了那黄家会为难阿垣,便早点出门。
“铁子,我家有急事,你帮我去镇上送封信,这钱拿着去借村长家的驴子去,有多快跑多快。”白秀才一进门便拉着铁子往外跑。
看白秀才的脸色很是不好,铁子也不敢耽误,赶紧套好驴子便往镇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