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祥早早醒来,为了避免抢卫生间,趁着其他三人还在熟睡,赶紧洗漱。然而明显是李祥想多了,当他从卫生间出来时,三人的睡姿和呼噜声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按例,肖震霆去开早会了,李祥吃完早饭就到办公室打扫卫生了,无非就是擦擦桌子,扫扫地。在7点的时候,郭昆才慢慢来上班,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两人打了个招呼,静等肖震霆开会回来,看今天有何安排。
大约半小时后,就听到楼道中话声四起,明显是散会了。不一会肖震霆拿着笔记本进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两人看向肖震霆。
“没什么事,今天我带李祥去工地转一圈,熟悉一下工地,小郭你继续昨天的事情吧,还没完对吧?”肖震霆问道。
“还没有,主要是刘队长那吊车出故障了,早上我打电话了,吊车修好了,今天应该能弄完。”郭昆答道。
“行,你今天去继续看着,等李祥熟悉了工地,我再把工作给你们两个分一下。”肖震霆道。
郭昆笑着说好,就出门去做他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肖震霆带着李祥,叫着司机杨四海,登上了物资部的专车---双排座,往工地而来。
车一路往标头飞奔,肖震霆也一路介绍项目的情况。
项目修建的是从山西到山东的一条运煤重载铁路,本项目部负责的标段是有20多公里,既有常见的路基、桥,也有李祥以前没见过的钢珩梁、下穿“U”形槽等,这些都听的李祥云里雾里。
“由于沿线比较长,所有人都在项目部住也不现实,所以分了三个工区,标头也就是我们现在去的这边是一工区,然后往标尾去分别是二工区和三工区,每个工区都有个副经理管现场......”
肖震霆详细的说着每一处李祥应该了解的地方,包括每到一个工区都带着李祥到驻地去跟该处的副经理见面认识一下。由于刚上场没多久,而且邻近年底,其实工地上干活的地方并不多,很长一段路连施工便道都没有修通,所以从标头到标尾走完,绕了很远一段路,耗费了几个小时。
路上,杨四海也是个健谈的人,跟两人聊了起来。
“你爸是李忠国啊,我认识,原来还在一个工地干过,我想想,差不多是十多年前了吧。”杨四海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明显经常在外跑被晒的,操着一口山东话。
“杨叔,那你家住在家属院吗?”李祥问道。
“在啊,我家住在8号楼。你应该跟我大闺女差不多大,你哪年的?”
“我86年的。”
“那一样的,我大闺女也是86年的,是在家属院对面的小学上的吧?”
“对啊,就是大院对面的小学,然后初中、高中都在那边上的,大学才考出去的。”
杨四海一听,笑道:“你们年纪差不多,可能认识啊,我大闺女叫杨莉。”
李祥想了想,小学同学不正是有个叫杨莉的,都是大院的,应该对上了,道:“是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那个杨莉吧?”
“对,我家三个孩子,两个闺女一个儿子。”杨四海说。
“真巧啊,小学毕业后,初中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虽然还在一个学校,但是没什么联系了,上班了居然还跟杨叔碰到了。”李祥感慨。
“这有啥,这几年你们慢慢都毕业开始上班了,我这几个工地都碰到好多原来熟人的孩子,看到你们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了,你爸现在怎么样,在哪个工地呢?”
“他也在上班,离这不远,200公里的另一个工地,不过快完了。”李祥答道。
说起这个话题,杨四海滔滔不绝,说起当年与李忠国在一个工地的事情,不免又引起肖震霆一起忆苦思甜,都是当年兵改工一起的战友,虽然以前两人没在一个工地干过,但是说起来总有互相认识的人能串联起来。
李祥在车上也是听的津津有味,都说这单位人多,有些人转了一辈子也没转到一起,也有在一个工地共事后再也没见到过,从杨四海和肖震霆的聊天中就可以得知,确实如此,好多人从一个工地离开后,十多年都再也没见过,比如李忠国和杨四海,但说起来都是很亲切,显然当初处的关系都不错。
目前工地在干活的地方不多,几人驾车停留的地方也没有几处,午饭就在三工区附近的路边小餐馆解决。
一圈绕下来,李祥也对工地有了初步的认识,包括哪些是重点,现在哪里开工了,多来几次也就熟悉了。
吃完饭,三人就返回项目部。
到了项目部院里,李祥刚下车,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走出项目部门口,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没看到正脸也不敢确认,就暂时压下好奇,回办公室了。
肖震霆刚坐下,就对李祥说:“路上我也考虑了,现在工地上虽说干的不多,但是领导要求今年要动起来,郭昆自己一个人也确实跑不过来,还是要把一些工作分给你。”
“肖叔你说,该分给我就分给我。”李祥道。
“目前先把加油给你吧。”
“加油?”李祥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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