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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案件还没有办完,新收的案件又来了,案件是越积越多,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办完的日子。排期开庭表上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尽管每天都会安排庭审工作,东方思义依旧感受到了那种有增无减的无形压力。

忙忙碌碌中一个星期又过去了,转眼又到了星期五,早上起来,东方思义就感觉自己头痛的老毛病更加严重了,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已成了不可逆转的周期性的顽疾了。

东方思义已想不起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了,只是因为近些日子头痛的越来越严重,才让他偶尔会想一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会出现这种症状的,是生理上的原因?还是心理上的原因?他习惯了自我诊断,遇到身体不适,总是先自身进行必要的排查。

刚到办公室坐下来,立案庭的书记员小王又双手抱着十几本案卷走了进来,沉沉地码放到东方思义的办公桌上。望着那一大摞厚厚的各种各样的卷宗材料,他苦笑着摇摇头,连年上升的离婚案件,让他这个专门审理婚姻家庭案件的法官常常需要超负荷地工作,真的是苦不堪言。

“先放那儿吧。”东方思义望着书记员小王,指了指专门存放卷宗的铁皮文件柜,他手里还有十几件案件没有结案,这些新收的案件只能往后延期,所以不准备现在就浏览,也根本没有时间着手了解这些新收案件的案情。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几乎每一件婚姻家庭案件的背后都会有各种各样纠缠不清的原因,有的就像是一团乱麻那样,要想理出一个头绪,你就必须平心静气地沉下心来,不带任何偏见地从双方各执一词的窘境中,努力寻找原本只有当事人双方自己才明白,却又被双方当事人都极力掩盖和否定的事实真相,还要努力地安抚情绪激烈的双方当事人,避免进一步扩大矛盾。还要苦口婆心地对他们好言相劝,尽量挽救那些还没有完感情破裂的婚姻。

书记员小王看着已经没有空档的文件柜,只能先腾出手来将柜子里的旧卷宗挪了挪,又想办法空出一些地方,这才终于把那十几本卷宗材料又整整齐齐地塞进了铁皮文件柜里。

她看着塞得满满的文件柜苦笑着伸了一下舌头,想了想又从里面用力抽出了一本来。小王站在东方思义面前,有些诡异地笑着说:“庭长,这件案子有点离谱,你要不要看一看?”

东方思义有些不解地望着小王,伸手接过那本材料不多的卷宗,随手从前面翻到了后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子女抚养费纠纷案件。

“有什么离谱的呢?没有什么毛病啊,不就是一件抚养费纠纷案件吗?看你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好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妹子。”东方思义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卷宗,又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小王,然后又翻了一下原告的诉状,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离谱的地方。

小王笑着说:“还是没有发现吗?看来东方庭长最近太操劳了,敏感度明显降低了,不会是有早老性痴呆了吧?你注意一下双方当事人的情况就会明白过来了。”

东方思义装出生气的样子:“会不会说话啊?你这姑娘家家的,说话总是那么冲,小心嫁不出去。”他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起诉状,这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有些疑惑起来:“孩子与被告姓氏不一致?是没有随父姓吗?委托代理人是孩子的母亲,嗯,也没有随母姓?这里面好像是隐藏了一些什么问题。”

书记员小王想起在立案大厅接待窗口看到的那个满脸愁容的女人,这才说出了这件子女抚养费纠纷案件的离谱之处:“被告是原告也就是这个小孩的姑父,是原告委托代理人也就是小孩母亲的姐夫。”

东方思义感觉大脑似乎瞬间出现了短路的现象,他使劲地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看来你说的有点对,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早老性痴呆的症状了。这脑子好像锈住了,转不过来了。嗯,这确实是有点儿离谱,有点儿乱了,真是太乱了。”

“东方庭长,你这个月可是有的忙了。”小王又望了一眼塞到铁皮文件柜中的那一大摞新收的案卷材料,看着每天都显得疲惫不堪的东方思义很是同情地说。

“我哪个月没的忙呢?忙就是工作,只有不停地忙,才能证明自己是在积极地活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停地高速旋转的陀螺,他不是不想停下来,而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因为总是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不停地驱使着自己,让他一时一刻也没有办法停下来。

“说的也是,那你老人家还是接着忙吧。”小王说着又做了一个鬼脸:“我很同情您老人家哦。”

东方思义装着厌弃地样子挥了挥手,小王走出门去,正准备回头帮他关上门,回头却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个特别有些难缠的当事人。小王有些不安地咕噜了一句:“你怎么又来了?”

当事人显然是听见了小王的那句咕噜,转头望着她不满地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什么意思啊?我妨碍你了吗?你要是这样说话,我就去你们领导那里投诉你。”

小王吓得赶紧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连连摆手说道:“你能来,你能来,我没说你不能来,你每天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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