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的真实世界。

&ep;&ep;文颂似有所感，又问起他离开学校的那段时间，郁期是什么感觉？

&ep;&ep;秦覃的回答和前几次一样，你不知道比较好。

&ep;&ep;晚上在酒吧吃过饭待了一阵，天色渐晚。文颂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说今天要留到下班一起走。

&ep;&ep;他从来没有清醒地待到下班时间过，听什么曲风的歌到最后都变成催眠曲。今天倒是挺精神，中场休息时秦覃从舞台下来，看他趴在桌上，鼻尖蹭着手背，很慎重地在考虑什么事。

&ep;&ep;还不说吗？

&ep;&ep;你怎么知道！

&ep;&ep;从下午开始你就一直在说我好话。

&ep;&ep;意图太明显了想装没发现都装不了。

&ep;&ep;文颂拿手机翻出张照片给他看，这是我收藏的海报，乘十老师书里的，典藏版里面限量的赠品。

&ep;&ep;你不觉得这么漂亮的海报上，应该配一个亲笔签名吗？

&ep;&ep;看秦覃配合地点头，他循循善诱，乘十老师后天有一场签售会，就在我们学校邻区的文化馆。你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

&ep;&ep;他语气郑重：否则我就跪下来求你。

&ep;&ep;秦覃觉得问题不大，后天晚上我有份夜场工作，你的签售晚上九点之前如果能结束就可以。

&ep;&ep;应该没有签售会开到半夜吧。

&ep;&ep;能！能能能，六点之前就能结束了！

&ep;&ep;文颂正忙着开心，又听见他说，作为交换，晚上你来陪我。

&ep;&ep;有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包了场要开派对，请了不止一个dj和乐队，到时候估计会有认识的人出现。

&ep;&ep;C市就这么大，玩音乐圈子里认识他的人数数也很有些个，带学弟过去借口要照顾，能帮着挡点酒。

&ep;&ep;文颂本身不喜欢夜店之类的场合，但很乐意跟他互相帮忙。

&ep;&ep;**

&ep;&ep;周末清晨，文颂比闹钟醒得更早。

&ep;&ep;今天是去见乘十老师的大日子，起床后他还很有仪式感地洗了个澡，细致地吹干头发涂个防晒，带着包好的香水礼盒出门去跟秦覃汇合。

&ep;&ep;他自己也是香喷喷的，还是跟平常一样的味道，秦覃看到随行的小礼物，给乘十的？

&ep;&ep;嗯！

&ep;&ep;一大早开始兴奋，文颂难得还有心思注意到他，你也想要吗？这个味道我超喜欢，家里还囤了两箱！回头拿给你。

&ep;&ep;拿来当空气清新剂使的。看得出来，是独一份儿的喜欢，不用了。我不喜欢香水。

&ep;&ep;这么个好日子泼人冷水很不地道，秦覃说完迅速地补充，但在你身上很好闻。

&ep;&ep;文颂都没来得及沮丧，只听到后半句十分赞同，当然好闻！我觉得乘十老师也会喜欢。

&ep;&ep;路上接到蓝岚电话说晚上又有派对要不要一起玩，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心里只有最爱的老师，离文化馆越来越近，越来越紧张。

&ep;&ep;秦覃没有把人当过偶像，不太理解这种心情，只是担心他这么着别再背过气去，你要不把药拿着，排队的时候抽空吸两口。

&ep;&ep;文颂把他袖子扯得死紧：别让我一个人排队！

&ep;&ep;秦覃只好自己替他拿着药。

&ep;&ep;他们来得很早，前面队伍只有几个人，十来分钟就到。

&ep;&ep;秦覃没有关注过这位漫画家，稀少的认知只在文颂口中拼凑，对这类职业的理解还停留在越秃越强的印象里，可能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大叔。

&ep;&ep;真正见到程识时却不得不承认，他本人跟刻板印象里差别非常之大至少没有发量上的担忧。坐在位置上是位温温柔柔的美人，说话态度十分和煦。

&ep;&ep;上午好呀，你们从哪里来？

&ep;&ep;出乎意料的，程识率先认出了秦覃，你好像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ep;&ep;文颂差点心碎现场。

&ep;&ep;好在三言两语把印象扳正了。秦覃只是来陪同，真正的小粉丝另有其人。

&ep;&ep;程识在海报上签了名，接过香水当即在手腕上试用，表现出一个同好者真切的欣喜，真好闻！我很喜欢现在我们闻起来是不是同一个味道？

&ep;&ep;说完自己先脸红了。

&ep;&ep;文颂也跟着脸红了。

&ep;&ep;秦覃：

&ep;&ep;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ep;&ep;其实我小时候也很想当漫画家，还临摹过您的作品。

&ep;&ep;文颂叹息，后来觉得画画好难。还是学物理比较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