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叶府,落雨轩。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房内布置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房内熏香都遮掩不住,那苦涩的药味。叶知秋虚弱地躺在床上,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苍白无血色的薄唇,让人心生怜惜。
“夫人,小姐的药熬好了。”
“下去吧,我亲自来喂。”
丫鬟走后,闺房中只剩下母女二人。徐安娇把药尽数倒在房中盆栽里。
“咳咳.....所幸我喜爱花草,要不然早该露馅了。”
花草喂多了药,自然会枯死。所幸平日里叶知秋喜爱花草,房中盆栽多几盆,但已几近枯死。
“明日我让人与我房中那几盆置换一下。再过几日,你就不用受苦了。”
叶知秋摇摇头,“女儿知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又不是一直在病中。只这几日身子确实难受了些。”
当时落水后,叶知秋确实生病了,但不过是着凉伤寒症状,只几日便已无大碍,但却一直对外称病,在闺中休养。连表姐大婚都故意缺席,目的也是增加可信度。直到秀女采选前夕,洗了个冷水澡,再故意开窗吹风,倒是真病了。如此便也经得住太医院与内监的核查勘验。
“今日采选已结束,户部和内监应该已把采选名单呈交永寿殿。不过要是一结束采选你的病就好了,未免太过刻意。再过上几日好好吃药......就是担心....拖的久了,你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徐安娇神色担忧不安,当初叶安提出这个法子,她就担心对叶知秋的身体会不会留下损害。可权衡再三,确实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小心谨慎,争取行事莫出纰漏。
“夫人,大事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太医不是刚走吗?可是太医还有什么交代的?”
“不是......宫里掌事公公来了。请您与小姐去正厅,老爷和少爷都在正厅等着。”
“小姐她还病着........”
“公公交代,小姐必须到场。才能说正事。”
“老爷可有说什么?”
“掌事公公一来,就只说必须请小姐在场,别的一句话不肯多说。老爷和少爷神色都有些难看,可宫里的人都在,只好让奴婢来请夫人与小姐。”
徐安娇大惊失色,可宫里既然派了掌事公公来,那必然是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就算明知是坏事,也不得不去。否则就是抗旨。
叶知秋叹了口气,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娘,尽人事听天命。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
“去吧.....小姐身体虚弱,抬个坐辇过来。”
等母女二人还未到正厅,就已见院中,宫中派来的人阵仗不小。正厅里,掌事公公与宫里嬷嬷正坐着喝茶,一见叶知秋到来,立马起身迎接。
“请恕奴才旨意在身,不能行大礼。清河叶氏将军府,兵部尚书叶安,叶知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清河叶氏嫡长女、乃兵部尚书叶安之女也,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
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叶知秋跪在地上,本就难受的病体更是头晕目眩。待听到“皇后”二字时,惊讶抬头挺身,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身边的母亲及时扶住她,脸上的惊惧之色,溢于言表。叶安脸上血色尽失,瞠目结舌,身形一顿,身上武将气度顿时颓废殆尽。满脸的不可置信,“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叶大人您真会开玩笑!这册立中宫之后,岂是可儿戏之事!瞧您满脸震惊的样子,您以后可是国丈了,奴才给您道喜了!还不过接旨?”
叶安颤抖着伸出手,就是下不了决心接过。掌事公公索性,把圣旨放到他手中。
后续掌事公公与宫里嬷嬷说了些什么,叶知秋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公公宣读圣旨时的话.............
她是怎么被送回的闺房,已不记得。她晕倒前,眼前只有天旋地转的目眩。
等她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一睁眼,房中父亲,母亲,与若尘守着她。
叶知秋跪在地上,本就难受的病体更是头晕目眩。待听到“皇后”二字时,惊讶抬头挺身,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身边的母亲及时扶住她,脸上的惊惧之色,溢于言表。叶安脸上血色尽失,瞠目结舌,身形一顿,身上武将气度顿时颓废殆尽。满脸的不可置信,“莫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叶大人您真会开玩笑!这册立中宫之后,岂是可儿戏之事!瞧您满脸震惊的样子,您以后可是国丈了,奴才给您道喜了!还不过接旨?”
叶安颤抖着伸出手,就是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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