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声远戴上鸭舌帽,坐在监视器后面,举着大喇叭,“一场一镜一次,各就各位,action!”
&ep;&ep;“就凭你也打得过我?不要痴人说梦了。”
&ep;&ep;“不相信你大可以试试。”
&ep;&ep;“你以为我会怕你?先问问我手头的鞭子答应不答应!”
&ep;&ep;……
&ep;&ep;纪想拿着剑,吴漾举着鞭子,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纠缠在一起。
&ep;&ep;吴漾的眼里透着一股狠励,似乎想将纪想生吞活剥了。
&ep;&ep;纪想知道吴漾一定是本色出演。她心里指不定有多讨厌自己。
&ep;&ep;“卡!”霍导一声令下,“这条过!”
&ep;&ep;一下午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
&ep;&ep;纪想和吴漾私下没有任何交流,全然就是两个陌生人在一起拍戏。不过事实上她俩也确实是陌生人。
&ep;&ep;拍完戏,纪想和姚瑶一起去医院看望黎瑭。两人合作过好几部戏了,黎瑭一直是她敬重的前辈。
&ep;&ep;她到的时候,陆臻也刚好出现在病房里。
&ep;&ep;黎瑭和陆臻是师兄师妹,倒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ep;&ep;黎瑭高烧住院,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的虚弱。为了不打扰他休息,纪想和姚瑶两人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ep;&ep;——
&ep;&ep;回到酒店沈端砚还在。正在书桌上练字。
&ep;&ep;他这人有个习惯,不论走哪儿都不忘练字。他外公送给他的那方砚台,他也一直带在身上。
&ep;&ep;练字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ep;&ep;他正在抄张岱的《西湖梦寻》,干净白皙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流畅干练的行书。
&ep;&ep;他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样,干练、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很有风骨。
&ep;&ep;听到脚步声,沈端砚头都没转一下,专注练字,“回来了?”
&ep;&ep;她踢了鞋,刺喇喇塌在沙发上,“好累啊!”
&ep;&ep;他收了笔,“你坐会儿,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ep;&ep;“不愿动。”纪想实在是累得厉害,“晚上点外卖随便吃点就可以了。”
&ep;&ep;“外卖多没有营养。”
&ep;&ep;“饭店那些吃的也不见得比外卖营养多少。”
&ep;&ep;沈端砚走到来,“躺好,给你捏捏。”
&ep;&ep;“谢谢沈老师!”纪想甜甜一笑,快速躺好。
&ep;&ep;沈端砚很会按摩,每次他按完,她都通体舒畅。
&ep;&ep;纪想闭着眼睛,格外享受,“我今天下午和吴漾拍戏。”
&ep;&ep;沈端砚掀了掀眼皮,“吴远山那个小女儿?”
&ep;&ep;他平时很少能记得住圈里的女明星。即便是自己公司的女艺人他都很少有印象的。能记住吴漾,一来她是大导演吴远山的女儿;二来是她全网黑,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ep;&ep;“嗯。”纪想慢腾腾刷微博。
&ep;&ep;“没她爹给她撑着,早就把自己作死了。”沈端砚不屑一顾,言语里透着浓浓的讽刺。
&ep;&ep;纪想深表认同,那位吴小姐作天作地,可是相当的不安分。吴漾如今真是属于全网黑的那种。
&ep;&ep;“吴漾不是风暴传媒的?”这位爷这么黑自己公司的女艺人不好吧?
&ep;&ep;“又不是我签的她!”某人冷冷淡淡地砸下话。
&ep;&ep;纪想:“……”
&ep;&ep;这理由,大写的服气!
&ep;&ep;纪想悠悠道:“那是人家靠山硬,有资本作。”
&ep;&ep;沈端砚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斜了她一眼,响起他特有的清冷低沉的声线,“你没靠山?没资本作?”
&ep;&ep;他和风暴传媒那么大一座靠山给她靠,且不说还有纪家。可她愣是要靠自己打拼,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
&ep;&ep;“沈老师,我不想做攀附乔木而生的丝萝,始终依靠乔木来遮风挡雨。我想做和乔木一起成长的灌木,哪怕它永远都没有乔木高,可他们能够站在一起。”纪想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沈端砚听。
&ep;&ep;他低头瞥一眼,却见女孩的表情出奇的坚定和严肃。
&ep;&ep;有关这个话题,他们很少提及。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的想法。从她进这个圈子开始,她就明确表示她不想靠他,更不想靠沈家,她只想靠自己。她有她自己的傲骨,有她自己的自尊心。而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非常尊重她。很少干预她的决定。
&ep;&ep;沈端砚抬手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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