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倪云修没有想过喻迦会这样耍流氓,以前喻迦可不是这样的人。
&ep;&ep;喻迦身上清新的像雨过天晴草地一般的淡淡香水味随着他的贴近扑面而来,在这香味之外,就是他高大强健身体带来的压迫感和热量。
&ep;&ep;被他狠狠吻住时,倪云修怔忡了至少两秒,脑子里很茫然,这个吻,很热很用力,也很熟悉,倪云修在这瞬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遭遇什么,自己是在哪里,这个时间点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在这时候也忘记了应该反抗,就那么由着喻迦亲吻他。
&ep;&ep;直到喻迦要撬开他的牙关和他深吻的时候,他才理智回笼,于是马上挣扎起来。
&ep;&ep;但喻迦把他制得死死的,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让他很难动弹,他根本避无可避,只得由着喻迦亲他。
&ep;&ep;倪云修脑袋避不开喻迦的追吻,只得动手想推开他,右手在挣扎的时候,他抓住了车门把手,于是把车门给打开了。
&ep;&ep;随着车门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喻迦还没有被吹冷情绪,倪云修已经意识到这里是在学校的停车场,外面不时就会有其他学校职工或者学生走过,要是被人看到他和喻迦之间的行为,那他以后还有脸在学校工作吗?
&ep;&ep;不需要喻迦去关车门,倪云修自己就要去关车门,而且很着急地避着喻迦的吻说:把车门关上。
&ep;&ep;喻迦让开了一点,放开倪云修的右边胳膊,伸手把副驾驶位的车门再次关上了,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锁住了车门,一丝不苟系上安全带。
&ep;&ep;倪云修此时面带红晕,眼睛湿漉漉的,嘴唇被喻迦刚才亲得又红又湿。他皱眉瞪着喻迦,想要发火,一时又不知道该骂什么,他没讲过什么脏话,所以一时想骂脏话,都不会讲,于是只是更生气。
&ep;&ep;喻迦已经不理他了,发动车,要把车开出停车场,倪云修要去按车门解锁,喻迦伸手把他的手挡开了。
&ep;&ep;倪云修恼怒道:够了,我要下车。都这么多年了,用得着这样吗?
&ep;&ep;喻迦沉着声音说:我才是受害者吧,你一个加害者,有权利说,用得着这样这种话吗?
&ep;&ep;倪云修气恼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这都多少年了?突然来发疯。当年不是你说,只要我要分手,你就会答应,不会再缠着我吗?
&ep;&ep;喻迦当没听到他这话,说:但是当时你可没和我说分手,就出轨了,和我说分手的时候,孙雅维肚子里的孩子都好几个月了吧。这时候你要翻旧账,难道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ep;&ep;倪云修道:我没说这是你的错。
&ep;&ep;喻迦道:你不是这样认为就好。
&ep;&ep;倪云修道:那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ep;&ep;喻迦道:不是要去吃早餐吗?
&ep;&ep;倪云修无奈了,看着喻迦把车开出了停车场,然后从校园主车道开出了校门,他只得在提示音下,把安全带系上了。
&ep;&ep;倪云修有些烦躁,点点中午在幼儿园吃饭,维维中午在公司吃饭,妈妈上午要去老年班写书法,但她中午要回家吃饭,所以倪云修中午要用职工卡去教职工食堂打饭回家给妈妈吃,这下喻迦突然出现,还不知道他中午能不能回去。
&ep;&ep;除此,教研室也一堆事等着他回去做。
&ep;&ep;倪云修又看了一直沉着脸毫无转圜余地的喻迦几眼,他只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妈妈乔伊容发了微信,说他有事,中午不能回去了,让她自己在外面吃饭。
&ep;&ep;倪云修又开始回手机里的工作信息,回了好一阵才处理完,把手机收起来。
&ep;&ep;他又看了看路况,发现喻迦开车一路往南,去了新区,倪云修的工作圈子和生活圈子都很小,很少开车到处转,除非是要开车带家人去玩,不然他就一直窝在学校里。
&ep;&ep;看着车道两边的建筑,倪云修只能从路牌上看到他们是到了哪里,但完全不知道喻迦是要去哪里。
&ep;&ep;倪云修说:你是要去哪里吃饭?
&ep;&ep;喻迦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ep;&ep;倪云修翻了翻手机里的账户余额,又看了喻迦一眼,颇为发愁。
&ep;&ep;喻迦看他蹙着眉,神色忧郁,就说:怎么,这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还能怎么着你不成?你不想知道你老婆和陈祈年的事了?
&ep;&ep;倪云修直接把脸转向了车窗,不看他。
&ep;&ep;喻迦冷哼道:唉,陈祈年可没有结婚,要是他真和孙雅维好了,孙雅维是不是就要和你离婚了?你到时候妻离子散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ep;&ep;倪云修不想理他,但回头看他那故意嘲讽自己的神色,就说:我不相信维维是这样的人。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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