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了个囫囵,便被迟墨拉着回了太傅府。
「在这等我一下。」迟墨将我按在他房间的桌前,然后径直去了屏风后的内室。
我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迟太傅要干什么。
耳畔传来一阵换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惊了一下:这是想干什么?这么急吗?万一假如我是跑,还是从了呢?
直到衣服声没了,听见他的脚步声,我内心还分成的两派还在不停battle,坐立难安!
但当我看见迟墨的时候,便被定在了原地。
迟墨一身玄衣,腰间追着一枚暖白色玉佩,乌黑的发半挽,顺在身后。
那个亭子里,我压着那个玄衣男子的画面又回到我脑子里,脚边是碎了的酒壶,一侧是纠缠在一起的乌发,只是这次,我还听见那个酒醉的六殿下满是酒意,吐词不清地话:「迟墨,你真好看~」
就这句突然冒出脑海的话,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殿下,眼熟吗?」迟墨语气中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我微微后退一步:「那天晚上,是你?」
迟墨走到我身前,微微低着头,眼底有些暗色:「殿下希望是谁?」
「不是,我」我忙解释道,「那为什么薛元淇第一次见我是那种神情啊!」
想起那日在朝露殿薛元淇见到我时瞬间爆红的脸,和支支吾吾的话,突然就有点生气,怎么回事这都!
迟墨抿了抿唇:「薛大人的事交给我,皎皎不用担心。」
「你不生气了?」闻言,我笑着看着迟墨。
大概是我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也大概是那双眼里,是他。迟墨看着我,喉结轻轻滚动,眼神暗了暗,便低头吻了上来。
慢慢地研,细细地磨,从小心翼翼的试探,到一步一步地攻城略地。
我浑身发软,身的支撑点都落在了把我圈在怀里的迟墨身上,眼里泛着水光,耳朵脸颊热得吓人:「太傅你!」
谁料迟墨笑了笑,低声说道:「皎皎轻薄了我两次,我不能讨要回来吗?」
老半晌才反应过来:「两次?还有一次什么时候?!」
我心里走马灯一样的回忆,我什么时候喝醉了,同时手还能够到迟墨?
「千灯节那天,那个塔?」我满眼无辜地瞧着迟墨。
迟墨语气里部无奈,轻声笑道:「皎皎以后还是莫要再醉酒了。」
「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强调道。
看着迟墨的笑容,耳畔是他带着宠溺和揶揄的话语,耳朵一阵烫过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迟墨的衣领,急急说道:「那那两次,我又没有乱说些什么!」
迟墨嘴角的笑意瞬间凝了一下,然后又神色如常,快得就像没发生过。
但我看见了!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我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我唔!」
谁能告诉我这种用嘴堵住别人的嘴,让别人不仅不能说话,脑子一片空白还不能运转的缺德办法是谁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