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顾明渊后头出了院子。
&ep;&ep;沈清烟攥着手,心底暗暗道,她今儿一定要跟顾明渊说上话。
&ep;&ep;她回去用罢早膳,再睡个回笼觉,已近中午,再叫雪茗去院里转一圈,果然顾明渊没回来,她便叫雪茗抱着书坐到院子里,一下午守着顾明渊的门,愣是不见顾明渊回来。
&ep;&ep;直等到天黑,雪茗先把书收回去,沈清烟趴在桌上发闷,这时候便有些萎顿了,也没有那么大心气儿能一定让顾明渊再帮她。
&ep;&ep;正当她踌躇着不等了,那院门口先进来两个打灯的小厮,随后顾明渊和徐远昭进到院里。
&ep;&ep;有外人在沈清烟也不敢放肆,顾明渊走过来时,她闻见了他身上有酒气。
&ep;&ep;沈清烟一下来了精神,他喝酒了!
&ep;&ep;他喝酒后特别好说话,沈清烟记得极清楚,心里得意了起来,嘴上小声喊了句表兄,没得到顾明渊半分眼神,沈清烟也不介意,又对着徐远昭腼腆笑道,“徐世子。”
&ep;&ep;徐远昭对她有印象,只见过一回,还哭的眼睛红彤彤,缩在顾明渊身后见人就怕,徐远昭一如既往的和善,笑眼弯弯道,“小表弟是来找景略?”
&ep;&ep;景略是顾明渊的表字,同窗关系近的友人里,时常会以表字相称。
&ep;&ep;可以见得,顾明渊与徐远昭应是极好的朋友。
&ep;&ep;沈清烟嗯了声,随后看着他们两人进去,不一会儿徐远昭又出来,面带着笑踱到她面前,道,“小表弟可是也在英国公府的族塾里读书?”
&ep;&ep;可惜被赶出来了。
&ep;&ep;沈清烟要脸,这种话自是不会说,只点着头。
&ep;&ep;徐远昭眼睛动了动,告诉她,“今儿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圣人想等过些时候,要给太子殿下选伴读,圣人有意在英国公府的族塾内挑人,小表弟这?????个年纪正合适,不定就能被选中。”
&ep;&ep;沈清烟眼珠子咕噜噜转,给太子当伴读,那得是天大的好事,她还用结识什么贵人,她自己就是贵人了!
&ep;&ep;徐远昭瞧着她的神态笑的越发深,转步便离开了院子。
&ep;&ep;沈清烟紧了紧手,忙转回厢房,让雪茗找出那件姨娘给她做的销金珊瑚红宽袖纱衫,又叫雪茗给她束好发,照雪茗说,她现下就是极俊俏漂亮的少年郎。
&ep;&ep;她才到屋前,庆俞想劝她走,她一瘪嘴就要哭,庆俞拿她没辙,又杵在门前不让她进,她干站着不动。
&ep;&ep;不一会儿,扫墨过来替他,两人还没说上话,沈清烟就猫着腰趁他们不注意,一把推开门钻屋里去了。
&ep;&ep;屋外两小厮一脸无奈,也不能进去抓人,只好带上门。
&ep;&ep;沈清烟进屋后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桌前,见顾明渊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玉白面容显出一种宁静,少了冷意。
&ep;&ep;沈清烟定定看着他,脑海里回荡着徐远昭的话,她要回学堂,她想给太子殿下当伴读。
&ep;&ep;她轻声唤他,“表兄。”
&ep;&ep;表兄。
&ep;&ep;顾明渊仿佛是在梦里听见这一声,不过须臾便有所清醒,掀起眼眸望着来人。
&ep;&ep;她身上的这件销金珊瑚红宽袖纱衫色彩艳丽,衬的她肤白胜雪,颜色过盛。
&ep;&ep;顾明渊道,“出去。”
&ep;&ep;冷漠至极。
&ep;&ep;仿佛面对她只剩了出去这两个字。
&ep;&ep;沈清烟一瞬难受,但是再难受她也要让他点头,她回忆着看过的那本风月记,那样的书本该烧毁,她看过了,现下还要学着书里的人来讨好献媚于他。
&ep;&ep;沈清烟缓慢走到他身边,忍着对他的怯畏,抬腿坐到他腿上。
&ep;&ep;只在一瞬,她羞红了脸,紧咬住唇抬眸跟他对视,她看不出他眼底有什么,但心下发怵和羞臊,这样的寡廉鲜耻,若叫姨娘知晓,定要责怪她不自爱。
&ep;&ep;可她别无他法了。
&ep;&ep;沈清烟心口砰砰跳,怕他把她推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眼一眨,红了起来,“表兄,我想回族塾。”
&ep;&ep;顾明渊眸底凝黑,一言不发。
&ep;&ep;鼻息间,酒气似乎浓稠了。
&ep;&ep;沈清烟眼里的泪珠一点点坠,眼巴巴的望着他,细声细气道,“我没有偷藏那个风月记,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放进我房里的,我本来想把它烧了,可周塾师突然闯进来,把我骂了一顿,不等我辩解,就把我赶出了族塾。”
&ep;&ep;她揪紧了他的衣裳,颤着声说,“我冤枉。”
&ep;&ep;可顾明渊还是没说话。
&ep;&ep;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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