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善意道:「哎呀,这个,是吧,也不是什么大病,那什么有病好好治,大家都是关心你。」
「是吗?」他站起来:「把肘子抬进来吧。」
「大哥,大哥。」我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这…这也不能怪我啊!」
「我要是不说床上的血是你痔疮裂开了,信不信母后当场就能让几十个御医集体把我给治了。」
他好像并不接受:「那为什么不是你痔疮裂了?」
我摆出妖娆的姿势:「我这种仙女,是不会长痔疮的。」
太子:「.……」
他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说话,春娘担心地问:「良娣,太子不会被您气死了吧?」
我笃定地说:「不会,你看他胸膛还在起伏,明显还活着。」
[39]
太子没被我气死,但是估计被我气傻了。
他听了我这句话,笑着夸我真是聪明,还问我小时候哪位先生教的,现在还健在吗。
我谦虚道:「还活着,还活着,今年都九十三了,就是毕业后再也没见过。」
说完我就纳闷了,太子怎么猜到先生教完我之后大病一场了呢?
太子却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对春娘说:「你先出去吧。」
随着门吱呀一声关上,他坐在了我床边。
深邃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
我:「你中风了吗?」
太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骂我傻逼,而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一边掏,还一边脸红。
他把这个小布包放在我手里,说:「送给你。」
我拿过来一看,好家伙。
这不是寺庙的度牒吗!
[40]
没有想到,太子居然这么狠毒。
昨晚用棒子打了我一晚上不算,今天居然还要直接把我送到庙里出家。
我这是嫁了个什么绝世蛇皮好男人?
一想到这,我不由得闭着眼睛潸然泪下,太子可能是觉得我不够伤心,在那火上浇油:「你哭什么?」
我说:「怎么,都要出家了,我哭一哭犯法吗?」
「谁说让你出家了?」
不是我出家,难道是太子出家?
一想到这我就不哭了,但我还是有些难受,这什么太子啊!我刚对他动心,他就去出家,我要是彻底爱上他,他是不是还要直接抹脖子上吊?
太子哭笑不得:「你再看看,这不是度牒!」
手上的壳子打开,摊在床上。
这确实不是度牒。
在壳子中间,静静地躺着一枚同心结。
我感觉我被一个人轻轻抱起。
太子的声音在耳边摩挲:「这是我今天去家庙里求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看着我,眼里深情如海。
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
「徐明明。」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