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热,端端正正给自己盖上了盖头。
刚好坐正,窗口就丢进来了一个东西:《春情》
我:???
「公主,这个是太子殿下早上塞给奴婢的,让奴婢悄悄给您。不过奴婢看您在车上挺无聊,要不您现在看看解解闷?」
我弯腰拾起那本画着蓝色花纹的书:「知道了。」
没想到高璟弈那小子还挺贴心,知道给我准备话本。
兴致勃勃地刚翻了两页,就像是被烫了一样把书甩了出去。看着无辜地躺在地上的书,一股热气涌上了脸,心跳得厉害。
高!璟!弈!
马车停下,太傅府到了。
外面的嬷嬷开始说着流程词,我赶紧将那本《春情》裹了裹塞进了衣袖,然后坐得端端正正。
车帘被掀开,流苏之下,他的手与光一起出现在我视线里:「皎皎。」
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却能听出他唤我时的情深。
被他执着手出了马车,一脚踏入了这繁华而热闹的婚宴。
却被周围百姓的欢呼声惊得下车时踩了裙摆,一把摔进了下方扶着我的迟墨怀里。一时间起哄声更大了。
嬷嬷和绿豆糕都急匆匆跑过来想扶起我,却被迟墨低声制止住:「无妨。」一个腾空,我便被他拦腰抱进怀里。耳畔都是百姓们激动兴奋的笑闹,我环着迟墨的脖子,只觉着面红一片。幸好有这红盖头!
他抱着我踏过火盆,跃进门槛,转过屏风,在屋前将我放下,牵着我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我母后早亡,迟墨父母也早已离开,因此高堂的位置上,只坐了一个我爹。
不过我爹,顶一个国家!
一切都在司礼监的计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唯一的一个小bug大概就是夫妻对拜的时候,我转错了方向,然后被我和迟墨手中的绳子缠了一圈。
司礼愣了一下,高璟弈在一旁十分「不刻意」地咳了一声,绿豆糕急得「悄悄」说公主朝左转……
我:左?
好的,结果我一转,好家伙缠了两圈。
我感受到了我爹的叹息。
迟墨朝我移过来半步,把缠着我的红绳从我身上一圈一圈拿下来,语气里是压不住的笑意:「皎皎怎得左右不分?」
他声音压得低,几乎除了我没人能听见:「皎皎别紧张,我在呢。」
谁紧张了我才不紧张你才紧张!
这不是第一次成亲,没经验嘛!
嘴上却是应了一句:「嗯……」
直到所有礼数都结束后被送入了洞房,坐在铺满红枣桂圆莲子花生的床塌上,我一团浆糊的脑子才渐渐清明。
「公主公主,驸马还在宴席上面,估计还要一会儿才来。」等所有人退去,绿豆糕才开了口,「哎哎,嬷嬷说盖头要驸马来揭!」
「他来了我再盖好,他再揭一次不就好了?」我笑着说道,「闷死我了。」
绿豆糕:「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哎~」绿豆糕看见了我身后床榻之上的红枣桂圆莲子花生,瞬间爆红了脸,「公……公主,你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寓意吗?」
我奇怪地瞧着突然脸变红声音变小的绿豆糕:「什么?」
绿豆糕蹭到我身边,小声地说:「奴婢以前,听宫里的老嬷嬷们说,民间新婚夫妻都会在床上铺这些,取『早生贵子』之意。不过宫里……不用这个而已。」
我:……
早生贵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耳朵都是一热。
「公主饿不饿呀,饿得话奴婢去给您拿些吃的!」绿豆糕说完便去看了看桌上的茶水,「这茶水还是温热的……」
「不饿,我还想起我有些事,你先出去吧。」我说道。
绿豆糕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还是顺从地出去了。
我开始绞着衣袖,那种事……我也只是在楼里听说书时听其他人偶有插科打诨几句,具体要做什么……出门时嬷嬷也只是说一切都有驸马,顺着驸马便好。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这……不太好吧……
可是我要做什么呢?
思虑再三,我还是摸出了刚才藏起来的《春情》,本想着仔细研究,谁知才看了几页,就被里面的画面羞得头脑发胀。
「驸马!」
「驸马!」
「嗯,下去休息吧。」
门口传来迟墨的声音,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将那书塞在软被之下,然后盖上盖头端正坐好。
感受到他一步步地走近,我脑子里却是那书上挥之不去的画面,顿时觉得连空气都是灼热的。
挑开盖头的那一刹那,烛火涌动。
我抬头看他,他一身红衣衬得皮肤瓷白如玉,脸色因为喝了酒而泛了红,看着我的眼里蕴着水光。他指尖落在我脸上,烫得惊人:「皎皎,脸怎得如此红?」
这一提,我脑子里的天马行空就彻底贴上了他的脸。
紧闭的门窗将今夜皎洁的月色阻拦在外,屋内烛火摇曳,红纱隐隐绰绰,窗上、门上、铜镜之上都贴着喜。风跑不进来,气温便在屋内极速升温,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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