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太医诊断,说是高璟弈已经没事了,只需要好好休养。第二日便被送回了东宫,去看过他之后,我便溜去了太傅府。
陈伯还是老远就笑着来迎我,只是这次说什么也要亲自把我带到大厅,然后说自己去请太傅,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乱跑。
看着陈伯拖着年迈的身子骨健步如飞,想起陈伯之前跟我说的话,突然觉着,陈伯可能是个明白人。
左右无趣,便走到门口看着前院,这迟墨也正是,填了莲池也不知道种点其他东西,光秃秃的丑死了。
「皎皎。」
闻有人唤我,低沉悦耳。
迟墨一身墨蓝色锦衣,穿过月牙门朝我走来,腰间玉玦随着他走路的幅度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他望着我,带着笑。
原来跨过那道坎之后,再看见他,竟是这般的轻松,与心动。
「皎皎在看什么?」迟墨站在我身旁说道。
那声「皎皎」与我梦中的声音重叠,叫得我耳根一烫。
指了指那湖:「要不还是还原吧,以前的莲池多好看啊,何况我现在也摔不下去了。」我打趣道。
迟墨看了前面的池子一眼:「好。」
我转头看向迟墨,笑得眉眼弯弯:「听闻城南的格凌花开了,不知太傅可有空闲啊?」
和迟墨一起去城南游玩,大概那话本的最终章就要来了,名字就叫「有情人之终成眷属」。
「太傅今天真好看,太傅是知道我今天会来吗?」
「嗯,猜的。」
其实不是猜的,是想着,如果今日皎皎不来,我便进宫去寻她。
从城南回来时,已经黄昏了,与去时最大的区别就是: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这两只手是拉在一起了。
并且是在半个京城老百姓的注视下。
又去了上次那家味道很好的酒楼,坐在相同的位置,心境却是大不一样。
看着源源不断上上来的菜色,我笑着问道:「太傅把我的口味倒是记得清楚啊。」
迟墨面色如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有说书的。」
我扭头一看,却是有个老头坐在下面,像是准备着开讲了。
正当我朝小二要酒时,却被迟墨拦了下来,说是今日就不饮酒了。
「为什么?」我看着迟墨。
「因为殿下醉了酒,就」
迟墨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下说书先生的极具穿透力的一嗓子打断了。
「我们上回说到六殿下苦追太傅大人不果,那叫一个伤心啊!」
我跟迟墨的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楼下听说书的人极多,我现在就万分庆幸自己选了二楼的座位,没有坐在大厅里听着自己的流言。
「不过我们六殿下是谁?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公主,生得也花容月貌,还知书达理,那能没人喜欢吗?」
吃瓜群众齐声大喊:「有!」「那必须有!」
我:
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啊!」那说书先生说道,「这就要说道我们的新科状元薛元淇薛大人了!薛大人可谓是除了当朝太子太傅迟墨之外的,又一大天才了。」
「大家都知道陛下快给六殿下和薛大人赐婚了吧!这次可是认真的,薛大人心仪六殿下,那简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
「六殿下待薛大人也是极好,又是亲手做八珍糕,还特地带着太子去薛府庆贺薛大人乔迁,还和薛大人一起在千灯节去明华寺祈福,老朽那日在明华山下遇见了两位,可谓是郎才女貌啊!」
这时,吃瓜群众们意见不一了。
A;「我也见过!我就不喜欢太傅,六殿下喜欢他那么多年,他还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那干脆就不要喜欢了!薛大人多好啊,人又心善!」
B;「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太傅也很好啊,还时常来我们学堂帮忙,那可是教皇子皇女的太傅!反正我支持太傅和六公主!」
C;「你支持了也没用,陛下就要赐婚啦!我听我宫里的姐妹说,六殿下的华鹭宫早就是一片红海,喜庆非常了!」
D;「我才不信!我刚还看见太傅和六殿下在城南一起赏花呢,手拉手!」
楼下一片嘈杂,楼上隔间里却异常安静。
我喝了口茶压了压惊,眼看着迟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
我开始转着茶杯,在心里斟酌在三,还是说道:「我对薛元淇好,是有原因的。」
迟墨直直地看着我:「是何原因?」
面露难色,我干脆把心一横,坦白道:「就之前我,酒醉后,轻薄了薛元淇,就挺愧疚的。」
「轻薄」这个词一出来,果不其然,迟墨的脸就黑了:「何时,如何轻薄的?」
啊这
我扯了扯嘴角:「就,上次我生日宴的时候,在汉白玉亭,好像是晚上宴会散了之后,我喝的有点多,就」后面的话,我有些开不了口。
迟墨望着我,冷静地可怕:「你吻了他?」
我有些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但迟墨就像是从我的神情里知道了一切,他喝了口茶,说道:「据我所知,殿下醉是记不清醉酒之后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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